狀元娘子颯又甜

第107章 猖狂

“這女人真是?家丑不可外揚,這告的自家相公,她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也是哦!破天荒頭一次,妻子告相公,不知道這縣太爺如何審這案子。”

“還能怎么審?和稀泥唄!把兩人叫一起說道、說道,就完事了唄!還能把這相公給抓起來不成。”

“這洪氏也太不懂事了!這以后她男人還怎么見人啊!”

齊夭夭聽明白了,這是家暴案,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沈舟橫,不知道他要怎么審這案子。

從圍觀百姓的話語中,就能聽出他們的傾向了,甚至都在指責這妻子的不對。

齊夭夭覺得這案子審不起來,就是后世家暴離個婚都難,就別提現在是夫為妻綱的古代了。

既然來了就環視了一下大堂,聽聽縣太爺如何審案了。

大堂內,正中屏風上繪有山水朝陽圖,山正,水清,日月,即清正廉明,這與宮閣上方所懸的匾額,明鏡高懸,可謂異曲同工。

意即告訴百姓本知縣辦案公正、廉明。

吏不畏吾嚴,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

公則民不敢慢,廉則吏不敢欺。

這正是身為一任知縣所應有的品格和氣度。

屏前高出地面約一尺的地方稱為‘臺’,臺上四根柱子圍成的空間稱作‘官閣’,是知縣審案所在的地方,由于官閣四面通風,冬天斷案時,通常在臺上的案下放一火爐,以供知縣取暖,所以官閣也稱為暖閣。

天氣轉暖,所以這案下就不用放火爐了。

案上放置著文房四寶,令簽筒,驚堂木等升堂用品。

案的旁邊有一木架,上置這官印及委任狀。

官閣頂蓬上繪有三十六仙鶴朝日圖,象征著皇權一統,四海歸一。

“啪……”驚堂木響起,兩班衙役手中的水火棍子點著地,嘴里呼著,“威武……”

大堂內外立馬安靜了下來,齊夭夭一回神兒,這門口已經站了不少的人了,都是來聽審的。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為何擊鼓?”沈舟橫面容冷峻看著堂上之人沉聲道。

“民婦洪英娘,狀告民婦的相……”

洪氏的話還沒說完,站在她身旁不遠處的武有德厲聲道,“洪氏,話可要想清楚了,有些話說出去可再也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沈舟橫拿起驚堂木,重重地放下,“啪……”的一聲,冷不丁的嚇了武有德一跳。

“嫌犯藐視公堂,你可知罪!”沈舟橫冷冷地看著武有德道。

這新來的縣令不認識自己,可剛才喬大勇把自己的情況介紹給他了,還來真的啊!

“再下武有德,洪氏的相公。”武有德負手而立看著沈舟橫說道。

“武有德見了本官為何不跪。”沈舟橫黝黑地雙眸盯著他說道。

武有德諷刺的一笑,“我爹是城內大名鼎鼎的武員外。”

“我來問你,你可有功名在身。”沈舟橫眸光上下打量著他道。

武有德惱羞成怒的從牙齒縫里擠出兩個字道,“沒有!”

“可有家族余蔭?”沈舟橫清冷的眸光看著他又問道。

“沒有。”武有德有些難堪地說道。

“那見了本官為何不跪!”沈舟橫黑著臉看著他說道,朝左右差役看了看道,“壓他跪下!”

“是!”左右衙役拱手行禮道。

“等一下,等一下。”衙門外傳來蒼老的聲音。

齊夭夭回頭看過去,員外打扮的老人和一個穿金戴銀的婦人相攜著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

“武員外夫妻來了,這案子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肯定審不下去了。”

通過觀審的人介紹,齊夭夭知道這是武有德的爹媽來了。

武員外拱手行禮報上自己的名諱,然后才道,“沈大人,小夫妻倆不懂事,夫妻間吵吵鬧鬧的驚擾了沈大人。”捶著自家兒子的后背道,“混小子,這是又在哪兒喝多了。”笑著又道,“我回去好好說說他們。”拉著武有德道,“還不給老子滾回家去。”

而這邊武夫人微微彎腰看著跪在地上的洪氏道,“洪氏,鬧夠了就回家去,為這事鬧上大堂,以后讓有德怎么見人。”

“婆婆!”洪氏抬起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看著武夫人抽抽搭搭地說道,“相公讓我給他那些狐朋狗友彈琴唱曲。”

“哦……”觀審的人發出長長的十分猥瑣的聲音。

“那洪氏你從了嗎?”

“那肯定沒從啊!從了的話何至于被打成這樣啊!”

“不能從,彈琴、唱曲,那是勾欄院里的姑娘才干的。”

“從了吧!說不定就還了你家相公欠的賭債。”

“嘿嘿……嘻嘻……”

“你們特娘的給老子閉嘴。”武有德滿臉漲的通紅轉頭朝觀審的人大吼道。

“這洪氏肯定說的是真的了,這是惱羞成怒了。”

“都是你這個喪門星!”武有德抬腿朝洪氏踹了過去。

這還能讓給自家兒子在公堂之上打人啊!

洪氏給嚇的瑟瑟發抖手腳并用爬了幾步,遠離武有德。

武員外老兩口眼疾手快的拉著武有德,這在公堂之上太猖狂了。

“爹娘你們放開我,老子今兒要打……”

武有德的話沒說完就被武員外給捂著嘴,這蠢兒子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就敢大放厥詞。

齊夭夭也看清了這武有德啥樣了,面色猙獰,如惡鬼一般。

眼下青黑,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爛人一個。

“喝點馬尿就說胡話。”武員外瞪著武有德低聲道,拼命的朝他使眼色。

真是混世魔王,拜托你安靜點兒,看看這是大堂,不是咱家的堂屋。

沈舟橫啪的一下拍了驚堂木,沉聲道,“何人在公堂喧嘩!再說話,把他們給攆出去。”

“威武……”差役們低聲喊道。

觀審的人再也不敢出聲,老實的閉上了嘴。

齊夭夭瞥了一眼那些男人們,從古到今都那么猥瑣,惡心的令人作嘔!

洪氏惶恐地擺手說道,“我萬萬不敢從的,這有違婦德!”

真實的原因是相公耍錢耍輸了,要把她抵債。

這些年她把自己的嫁妝都給相公還賭債了。

這事她不敢讓公公、婆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