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枝勾了勾嘴角,“嗯,我盡量。”
“您可別盡量,是一定,一定做到行嗎!?不然我怕哪天被玩兒死了都不知道。”
黎景承越想越氣,“靠,也不知道老子哪里惹到他了,玩弄權術人心的,沒一個好東西。”
聽他喋喋不休地抱怨了一通,唐枝干脆微瞇起眼睛,開始養神。
等黎景承終于說累了,她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幫我查一個人。”
黎景承一愣,臉色變得認真起來,“誰?”
“寰宇集團,賀沉。”
唐枝說完這話,視線瞥過花臺里一株靜靜盛開的海棠,鮮艷奪目。
扯了扯衣領,嗓子有些發澀。
沒記錯的話,海棠的花語是苦戀、離別。
呵,她不喜歡種花。
“你說誰?”
黎景承聲音拔高幾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唐枝瞥了他一眼,“你耳背?”
黎景承被嗆住,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真沒聽錯,正色道:“你認真的?”
“不能查?”
“能!”黎景承咬牙,想了想還是提醒道:“不過賀沉這個人最好不要招惹,他背后的勢力,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深。”
唐枝有些詫異,黎景承還從來沒有這么忌憚一個人過。
“放心,不會跟他作對。”
黎景承默默松了一口氣,“明天下午,我把資料發給你。”
“嗯。”唐枝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走吧,該回去了。”
黎景承看著她拔腿無情的樣子,咬了咬后槽牙。
行吧,您是大爺。
榮大,心理系會議室,屋子里坐了不少人。
唐枝一推開門,幾乎所有人都看過來。
“唐枝同學來啦?”
會議桌最前方,一個和藹的老頭笑瞇瞇地看著她。
“教授。”
唐枝沖他打了個招呼,便自顧走到桌子末尾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張教授對此也不惱,看了其他人一眼,笑容溫和地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次活動,唐枝同學也會跟你們一起參加。”
此話一出,唐枝能感覺到停在她身上的視線更多了。
“我不同意。”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還伴隨著幾分不滿,“學校組織的這次活動,社會關注度很高,還有新聞系的同學隨行,而我們都是要帶著研究課題去的,要么是研究生博士,要么是專家教授,她一個大三的學生去做什么?”
榮大心理系組織了一次周邊郊區留守兒童心理健康問題調研的課題活動,在社會上引起的反響不小。
昨天晚上,她接到張教授的電話,要她參加這個課題活動,所以今天才會趕過來。
否則以她懶散的性子,斷不可能在假期還回學校做事。
不過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反對她參加?
唐枝抬了抬眼皮,就看到一個妝容jing致、長相姣好的女生滿臉不悅地看著自己。
張教授笑呵呵地道:“白晴同學,唐枝同學也是學校的優秀學學生,專業知識過硬,不會添亂的。”
“張教授,您不能因為她是您的關門弟子就偏袒吧?這個課題是榮大心理系的傳統,學校很重視,要是出了什么問題,誰也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