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漫知道昭王經常不做人,卻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狗。
為了不讓自己年紀輕輕就發際線后移,花漫漫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她老實交代:“那東西叫真言丹,任何人吃了它,都會在短時間內在被迫說出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李寂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給麗昭媛吃過真言丹?”
花漫漫點頭:“嗯。”
李寂從未見如此神奇的丹藥。
若換在以前,他肯定不會相信。
可現在他擁有了讀心術,他知道花漫漫沒有說謊。
而且就某方面而言,真言丹跟他的讀心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既然他都可以獲得讀心術,別人能得到真言丹又有什么稀罕的?
李寂又問:“你從哪里弄來的真言丹?”
花漫漫猶豫了下才道。
“是妾身從一個世外高人那里得來的,具體是誰妾身不能說。”
她也不算說謊,系統于她而言的確跟世外高人差不多。
李寂聽到她的心聲,以為那個世外高人的名字就叫系統。
雖然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奇怪。
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李寂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終于停止了繼續追問,而是問起另一件事。
“本王今天出門前說過讓你好好寫作業,你的作業呢?那里出來給本王檢查一下。”
花漫漫:“……”
就很禿然。
李寂靜靜地看著她。
見她一副羞窘尷尬很想就地遁走的樣子,他了然地道。
“沒寫?”
花漫漫努力為自己辯解:“妾身原本是在寫作業的。
但麗昭媛忽然帶著一大群人闖進來,嚇了妾身一跳。
接下來就出了假玉璽的事情。
妾身滿心都在擔憂王爺,生怕您會出事,哪里還有心情去寫作業?”
李寂悠悠地反問:“這么說來都是麗昭媛的錯?”
花漫漫毫不猶豫地奮力甩鍋。
“是的!都是她的錯!”
李寂半開玩笑似地問道:“要不本王再讓人打她一頓給你出出氣?”
花漫漫是真的很想打麗昭媛一頓,畢竟她今兒還被麗昭媛帶來的人推了一把,當眾摔了一跤,人沒怎么傷著,但挺丟人的。
可麗昭媛畢竟是皇帝的妃子,怎么也得賣皇帝一個面子,打過一頓就算了,再打一頓可就說不過去了。
于是花漫漫只能小聲哼唧。
“打人就不必了,您只要別怪罪妾身沒寫作業就行了。”
李寂聽到她的心聲,這才知道她今日竟被人給推倒了。
他皺眉,不滿道:“平日里不是教你練劍了嗎?關鍵時刻怎么都不知道反擊?”
花漫漫呆住。
不是在說作業的事情嗎?怎么忽然就跳到練劍上了?
這話題跳躍得也太大了吧。
李寂卻不管這些,他接著道:“看來以后得給你找個陪練。”
花漫漫還以為陪練就是陪著她一塊練劍。
她紅著臉撒嬌道。
“多謝王爺的好意,妾身不想要什么陪練,妾身只想跟王爺待在一塊。”
李寂知道她是誤會了,微微一笑:“如你所愿。”
檢查作業的事情就這么翻篇了。
花漫漫心里竊喜不已,今晚不用補作業,可以睡個好覺了。
然而今晚注定有很多人是睡不著的。
比如說麗昭媛。
她原本只是想找出花孺人下咒害人的證物,不曾想竟意外搜出個假玉璽。
這對她而言既是驚,也是喜。
只要能借這個機會坐實昭王的罪名,他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誰知半路殺出個金枝。
金枝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昭王一下子就從嫌疑犯變成了被害者。
那一刻麗昭媛的心就慌了。
以昭王睚眥必報的性格,必定不會放過她。
她回到住處后就立刻命人緊閉門窗,龜縮在臥房里不敢出去。
事實不出她的所料。
很快陳望北就帶著一群親衛殺上門來。
他們氣勢洶洶地沖入房間,將屋內的所有東西全部砸了個稀巴爛。
那些負責伺候麗昭媛的宮女太監,也都被親衛們拖出去,綁在樹上用鞭子狠狠地抽。
院子里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麗昭媛躲在房屋的角落里瑟瑟發抖。
陳望北拔劍出鞘,氣勢凌然:“麗昭媛,你在帶著人闖入王爺住處時,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麗昭媛看到那雪亮鋒利的劍刃,嚇得魂飛魄散,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她哭著哀求道。
“別殺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這里鬧出的動靜不小,周圍的人肯定都聽到了。
然而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仍舊沒有人來幫她,足以說明那些人的態度。
沒有人愿意為了她去得罪昭王。
而皇帝又因為昭王被陷害的事情,正為昭王感到心疼,就更不會護著她了。
麗昭媛現在已經認清現實,知道不會有人來救自己。
她現在是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事情會演變到這個地步,她今天說什么都不會跑去昭王的住處亂翻東西。
陳望北冷冷道:“你若想活命,就老實回答我,今日你為何會突然跑到王爺的住處到處亂翻?”
麗昭媛慌忙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陳望北聽完后,命人將芝蘭帶過來。
芝蘭此刻已經被抽得皮開肉綻,小臉煞白,身體因為劇痛而不住地顫抖。
麗昭媛一看到她這樣子,心里頓時就更害怕了。
陳望北讓蘭芝將當日偷聽到的對話重復一遍。
為求自保在,蘭芝自然是知無不言,一字不落地全部說了出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陳望北不再浪費時間。
他手起劍落,將麗昭媛的長發給一劍斬斷。
黑色長發紛紛飄落在地。
麗昭媛僵在原地。
陳望北收劍入鞘:“你雖不是陷害王爺的主犯,卻也是幫兇,你本該以死謝罪,但看在圣人的面子上,我不殺你,俗話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便以長發代替頭顱來贖罪吧。”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大步流星地走了。
留下麗昭媛呆呆地坐在地上。
她看著滿地的青絲,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齊耳短發。
停滯的大腦終于緩慢恢復運轉。
她抱住腦袋,發出驚恐絕望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