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漫小聲嘟噥了句。
“真的有那么丑嗎？”
李寂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花漫漫別扭地轉過身去。
她決定以后再也不給昭王做東西了。
等到壽宴結束，昭王夫婦離開皇宮。
來時馬車里只坐了他們夫妻兩人，等回去的時候，馬車里卻多了個藍姑娘。
花漫漫努力壓下心里那點別扭的情緒，溫聲問道。
“藍姑娘還有家人嗎？”
她想著對方若是還有家人的話，她可以把人送回家去。
藍姑娘搖搖頭：“妾身父母雙亡，早就沒有家人了。”
她說到這里，忍不住看了眼昭王。
即便花漫漫是個粗神經的，也能看得出來，藍姑娘的眼神里藏著很多情緒。
那不是初次見面就能擁有的情緒。
花漫漫脫口而出：“你以前見過昭王嗎？”
藍姑娘咬了咬唇，猶豫片刻方才點點頭。
“嗯。”
花漫漫得到這個答案后，就不再說話了。
等回到王府，李寂帶著藍姑娘去了書房，兩人顯然是有話要說。
花漫漫沒有跟去。
她坐在梳妝鏡前，任由似云幫她把頭上的發飾拆解下來。
似云小心觀察昭王妃的神情，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奴婢聽說，昭王今晚帶了個女子回來。”
花漫漫沒有回應。
她正在努力回憶《宮謀》里的劇情。
由于李寂只是文中的一個反派，對于他的過往和私生活，文中描述得并不多。
所以她不知道原文中的李寂有沒有娶妻，也不知道今晚出現的藍姑娘跟他到底是什么關系？
等她梳洗完畢了，昭王還是沒有回來。
似云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要奴婢去書房看看？”
花漫漫表示不用。
她讓人留了一盞油燈，自己則上床去睡了。
等人都退了出去，花漫漫剛閉上眼睛，腦子里就響起系統的聲音。
“你拼死拼活地保住了李寂的性命，結果他還不是拋棄了你另覓新歡？”
明明是個機械音，此時竟透出幾分幸災樂禍的情緒。
花漫漫：“他是不是另覓新歡，跟我有什么關系？”
系統：“還在嘴硬呢。”
花漫漫非常疑惑：“你只是個系統而已，居然還會陰陽怪氣？”
系統冷笑：“你在看不起誰呢？”
花漫漫在床上安靜地躺了會兒。
就在系統以為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忽然就聽到她冷不丁地說了句。
“這樣也挺好的。”
系統不明所以：“李寂都不要你了，你還覺得好？”
花漫漫：“如果他是在我動心之后看上了別的女人，我會覺得很難過，可現在還好，我還沒來得及一頭栽進去，我還有及時止損的機會。”
系統挺驚喜的：“你這是打算回頭是岸了？”
花漫漫毫不留情地給它潑了盆冷水。
“回頭是不可能回頭的了，我都已經跟他成親了。
兩人早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他要是死了，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所以我還是得想辦法讓他活得長久一點。”
系統無法理解：“他都去跟別的女人睡覺了，你居然還想著幫他？！”
花漫漫平靜地說道。
“我不是在幫他，我是在幫我自己。”
嘎吱一聲。
房門被人推開。
花漫漫循聲望去，看到昭王走了進來。
他見花漫漫還醒著，頗為意外。
“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
花漫漫比他更意外。
“您怎么回來了？”
李寂覺得莫名其妙：“這大半夜的，我不回來睡覺，我還能去哪兒？”
花漫漫想說你不是應該跟藍姑娘一塊睡嗎？
但理智讓她忍住沒說出口。
她含糊地說了句：“妾身還以為您今晚不回來了呢。”
李寂聽到了她的心聲，不禁輕笑出聲。
小東西這是吃醋了呀。
花漫漫不解：“您笑什么？”
李寂坐到床上，俯身靠過去。
兩人間的距離霎時間變得很近。
花漫漫嚇了一跳，趕忙往后縮：“您干嘛？”
李寂笑瞇瞇地道：“讓你檢查一下，看看我身上有沒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花漫漫下意識吸了吸鼻子，隨即反應過來，她又不在意他跟哪個女人親近過，何必去檢查他身上的味道？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她立刻拉起被子蓋住口鼻，只露出一雙眼睛。
“王爺不必如此，您想跟誰親近都是您的權力，妾身不在意的。”
李寂看著她的眼睛，笑得非常愉悅。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明明就是很在意他，卻還要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隔著被子親了她一下，笑著說道。
“你放心，我對除你之外的人都沒什么興趣。”
花漫漫不說話。
她才不會相信狗男人的甜言蜜語。
李寂解釋道：“我之所以留下藍姑娘，是因為她爹曾是我父親的部下。
以前我跟著父親混跡軍營的時候見過她，對她有點印象。
后來我爹率領的十萬大軍全軍覆滅，藍姑娘的父親也死在了那場戰事中。
看在她爹的情分上，我得給她尋個妥當的去處。”
花漫漫恍然，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
隨即她又有些困惑。
“為什么五皇子送給您的女人，恰好就是鎮國公舊部的女兒？
恰好你們還見過面，彼此都認識。
這未免也太巧了。”
不怪她陰謀論，實在是這件事巧合得不可思議。
李寂：“確實很巧合，剛才我帶藍姑娘去書房，就是想問清楚她的經歷，看看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為。”
花漫漫：“那您問清楚了嗎？”
李寂徐徐道來。
“她說她自從她爹去世后，她娘就改嫁了。
她的繼父是個賭鬼，因為還不起賭債，就把她給賣了。
她幾經輾轉最后到了五皇子的手里。
聽起來似乎沒什么問題。
至于她說的是真是假，我還得另外找人去查一查。”
花漫漫心里的疑惑基本都得到了解答。
她乖乖地應了聲：“這樣啊。”
李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所以我原本是打算把藍姑娘留在王府里，仔細查查她的來歷。
但既然你不喜歡她，明兒我就讓人把她送走，再也不讓她礙你的眼。”
花漫漫甕聲甕氣地說道。
“您都這么說了，妾身要是還讓她走的話，未免也顯得妾身太小氣了。”
李寂笑道：“沒關系，反正我也不大氣，咱兩正好可以湊一對兒。”
花漫漫被逗樂了。
他們這是要湊個小氣cp嗎？
李寂見她笑了，立刻掀開被子鉆進去，將她摟進懷里，低聲問道。
“還生氣嗎？”
花漫漫：“妾身從未生氣。”
李寂：媳婦吃醋醋了，真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