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今晚心情很好,因為他馬上就能吃上肉了。
花漫漫今晚的心情也很好,因為她很快就能找到系統的弱點了。
心情很好的夫妻二人組胃口大開,用晚膳的時候都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
吃飽喝足后,花漫漫決定泡個澡,準備養足jing神應付明日的茶會。
當她美滋滋地跑去浴池房的時候,發現浴池里已經有人在泡著了,正是昭王李寂。
李寂見她來了,以為她要跟自己跑鴛鴦浴,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
他正要開口,可話還沒出口,就見到花漫漫捂住眼睛,迅速說道。
“對不起打擾了。”
說完她便轉過身去,以掩耳不及迅雷響叮當仁不讓之勢跑走了。
李寂的笑容僵住,嘴角一點點垮下去。
這女人跑什么?
他又不會吃人。
花漫漫心想,剛才昭王那副樣子真的像是要生吞了她,太可怕了。
她逃出浴池房后,直奔廚房而去。
她擼起衣袖,麻利地燒火煮茶,并讓人去后院的牛棚里擠了杯新鮮牛乳。
王府后院不僅養了奶牛,還養了幾只羊,因此羊乳和牛乳都是不缺的。
等昭王洗完澡,找到花漫漫的時候,這女人正拉著飛鶴真人說話。
遠遠看去,不知道她說了些什么,飛鶴真人眉頭緊皺,表現得非常為難。
見到昭王來了,花漫漫立刻放開飛鶴真人,飛鶴真人也迅速往旁邊挪了兩步。
生動詮釋了什么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
花漫漫裝作沒事人般,眨巴著眼睛問道。
“王爺怎么來了?”
李寂冷笑,不答反問:“你說呢?”
花漫漫面露無辜:“王爺是何等人物,您的心思妾身怎么能知道呢?”
李寂上前一步,伸手按住她的后頸,俯身靠近她,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本王在想什么,你不是清楚得很嗎?”
花漫漫像是受驚的兔子般,眼神閃躲,輕聲道。
“妾身今晚不舒服,怕是不能侍寢。”
李寂:“既然不舒服,那就讓飛鶴真人給你看看。”
說完他變扭頭看向飛鶴真人,目光凌厲。
花漫漫也看向飛鶴真人,瘋狂地眨眼。
正準備悄悄溜走的飛鶴真人:“……”
你們別看我啊,我就只是個打醬油的!
欲哭無淚的飛鶴真人被迫上崗,開始給昭王妃診脈。
這期間李寂始終一眨不眨地緊盯著飛鶴真人,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花漫漫也在盯著飛鶴真人,不停地用眼神暗示他,想讓他幫忙圓謊。
飛鶴真人想要裝作沒看到。
他把腦袋埋得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眼看他的額頭就要撞上花漫漫的手背了,李寂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
“王妃到底有病沒有病?你給個準話。”
花漫漫抓住機會給出暗示:“我覺得我應該是有病的。”
李寂上下打量她:“你看起來面色紅潤活蹦亂跳他的,哪像是有病的樣子?”
花漫漫含糊道:“有些婦科方面的疾病,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她不忘cue一下飛鶴真人。
“真人你說是吧?”
飛鶴真人干巴巴地吐出兩個字。
“是啊。”
李寂立刻將矛頭對準飛鶴真人,逼問道。
“那你跟本王說說,王妃是真的生病了嗎?
你要是敢騙本王的話,本王就讓人把你的胡子一根根揪下來。”
飛鶴真人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山羊須,滿面驚恐。
這個懲罰未免也太兇殘了!
真不愧是傳說殺人不眨眼的昭王!
在昭王的死亡凝視下,飛鶴真人心驚膽戰地開了口。
“其實、其實王妃沒有……”
花漫漫輕咳一聲,伸手敲了敲旁邊放著的杯子。
杯子里原本裝了滿滿一杯奶茶,是她用牛奶、蜂蜜、以及紅茶調配出來的,里面還加了甜滋滋的紅豆,和軟乎乎的淤泥。
剛才她一把奶茶端出來,就被飛鶴真人迫不及待地喝了個jing光。
如今就只剩下個空空如也的杯子。
飛鶴真人想到美味的奶茶,艱難地將到嘴邊的話打了個轉兒。
“……王妃沒有說謊,她是真的生病了,暫且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想要好好地休息。”
花漫漫默默地收回手,扶住額頭,眉間微蹙,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我覺得頭好暈,好困,好想睡覺。”
飛鶴真人配合地道:“您回去睡一覺,應該能好很多。”
花漫漫順勢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真人早點睡。”
飛鶴真人:“您記得好好休息,沒什么比身體健康更重要的了。”
花漫漫:“明天見。”
明天再見,意味著明天又能喝到美味的奶茶。
飛鶴真人不禁眉開眼笑:“明天見!”
李寂:“……”
我要是沒有讀心術的話,差點就要信了你們的鬼話。
他不發一言地跟著花漫漫往外走。
兩人一前一后地回到臥房。
丫鬟們捧來熱水,開始伺候王妃洗漱更衣。
李寂坐在軟榻上冷眼看著。
等花漫漫換上寬松的寢衣,披散著頭發走到床邊時,李寂終于開口說話了。
“你就這么不想跟我圓房嗎?”
花漫漫掀開被子的動作一頓。
此時她是背對著昭王的,昭王看不到她的眼睛,她也看不到昭王的表情。
花漫漫看著被自己捏在手里的被角,心里其實挺愧疚的。
她知道昭王的心思,也明白自己對他動了心,可系統的事情還沒有確切的解決方案。
她一日不能確保自己可以永遠留在這個世界,就一日無法邁出最后那一步。
她捏著被角的手指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最終她還是松開手指,放開了被角。
她直起身,轉過去看向昭王。
“妾身遇到了一個麻煩,只要能解決掉這個麻煩,妾身就可以永遠陪在您身邊。”
李寂追問:“如果解決不了呢?”
花漫漫:“那妾身就只能希望您盡快忘了妾身。”
李寂愣住。
良久他方才開口。
“能告訴我是什么麻煩嗎?”
花漫漫搖搖頭。
李寂定定地看著她:“是不能說?還是不愿說?”
花漫漫:“不能。”
李寂皺眉思索。
他幾乎每天都跟漫漫待在一起,再加上他有讀心術,她身上沒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可漫漫此時說的都是實話,并非故意撒謊騙他。
那么她到底遇到了什么樣的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