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呈南偷偷出去,打了一通電話。
節目組雖然收走了觀眾的手機。
但是對于秦慕楓他們幾個坐在VIP商務坐席的人,并沒有收手機,甚至連安檢都沒有。
所以章呈南此時能夠輕易地出去那手機打電話。
過了會兒,章呈南走回來,附在秦慕楓的耳邊說:“總裁,已經都打點好了。郭導這邊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我讓人去匯總了一下張倫和梁成兵的人脈線,會一一通知到,保證他們不會聽張倫和梁成兵的話。至于張倫和梁成兵兩個人,之前因為得罪過路漫,韓少已經讓他們無戲可拍了,所以現在才只能靠以前的那些作品積攢下來的名氣,在綜藝節目里當評委。”
“但是這次之后,他們連綜藝節目都參加不了了。”章呈南說道,“我讓人去查了他們參與的一些公司的投資,到時候匯總出來。”
秦慕楓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表情一點兒都沒變,仿佛根本就沒有讓人處理過張倫和梁成兵的事情一樣。
這時候,張琪瑤貓著腰,悄悄地離開座位。
她要出去就得經過姜繼煊和姜承業的身邊。
張琪瑤小聲說著:“不好意思啊,借過,借過。”
難為姜承業腿腳不方便,姜繼煊幫忙把姜承業的腿抬起來。
座椅順勢往椅背的方向靠,整個人在座位上便縮窄了,給張琪瑤騰出出去的空間。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張琪瑤趕忙說。
出去之后,張琪瑤才松了一口氣。
她匆匆跑到臺上,直接拿過姜尋的話筒。
姜尋驚訝,“你要干什么?”
張琪瑤給了姜尋一個wink,拿著話筒說道:“那什么,我也要退賽。”Μ.5八160.cǒm
眾人:“……”
楊歸信:“!!!”
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就你這演技水平,就算是正常發揮,評委正常點評,張倫和梁成兵公平公正的點評,你也贏不了啊!
雖然張琪瑤現在表演進步很大,但是跟現在留下來的演員們比,還是差一些的。
人家只是不出名,但是演技是沒的說的。
除了幾個特殊情況,如同許哲林,是屬于一直保送晉級的。
但總的來說,現在的陣容,演技已經上了一個臺階了。
張琪瑤這一組的對手演員,演技就肯定比張琪瑤好。
張琪瑤就算不退賽,她也贏不了!
楊歸信郁悶極了,他現在被鬧得焦頭爛額。
張倫和梁成兵還在跟郭昊倫吵架。
他那邊還沒有安撫好,這邊張琪瑤又湊什么熱鬧!
不過楊歸信衡量了一下,張琪瑤這邊好像更好解決一些,所以楊歸信只能擦著額頭的汗,又跑來跟張琪瑤小聲說:“張老師,您怎么突然又要退賽呢?您還沒比過呢,這讓您的對手嘉賓怎么辦?”
“我退賽,讓他自動贏了不就好了?”張琪瑤拿著話筒說道,順便用話筒把楊歸信的聲音也放了出去。
楊歸信:“……”
他沒好意思說張琪瑤就算不退賽也贏不了,卻沒想到就在他糾結的時候,張琪瑤說:“再說了,就算我繼續參賽,我也贏不了啊。”
楊歸信眼珠子轉了一圈,立馬說道:“張老師,你是覺得自己贏不了了,所以才趁機趕緊退賽的嗎?”
張琪瑤冷笑一聲,“收起你的那些陰謀詭計!怎么?你是企圖混淆視聽,讓觀眾以為我是害怕輸掉比賽所以選擇退賽來保全顏面,而不是因為你們節目組邀請的評委,張倫和梁成兵評分不公?”
“我知道我贏不了,我跟我的對手戲老師的演技還是有一定的差距。我對對手戲老師非常尊重。如果可以,我愿意陪他表演完,但是我不參加評選。”張琪瑤說道,“我張琪瑤是愛面子,是要臉,正因為此,我才不干不要臉的事情。”
“我退賽,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張琪瑤拿著話筒說道,“單純只是不愿意被張倫和梁成兵之流點評而已。”
張琪瑤絲毫不掩飾的翻了一個超級大的白眼,“被他們點評,是對我的侮辱!”
張倫和梁成兵那邊還沒跟郭昊倫掰扯完呢,突然聽到張琪瑤這么說,張倫氣的差點兒倒仰過去。
他是沉寂了有段時間了,對現在娛樂圈的更新換代不是那么熟悉。
當然了,他在沉寂之前其實也不是那么熟悉。
主要是因為他是名導,高高在上的拍著他高大上的電影,從來都是演員巴結他,他根本不必去在意娛樂圈的那些更新換代。
換代上來的新上位的演員,自然會來巴結他。
但是現在,他真覺得是時代變化太快嗎?
只不過是一時沒關注而已,怎么娛樂圈出來了這么多刺頭?
比路漫那時候還過分!
路漫那時候,好歹還只有路漫自己而已。
可現在,一下子出來了倆!
現在娛樂圈的人,都這么大膽的嗎?
楊歸信:“!!!”
他后悔了!
非常后悔!
他就不該想著靠坑一下張琪瑤來挽回今天這場錄制的臉面。
今天鬧得,這算是什么事情!
看這樣的情況,今天的錄制肯定是繼續不下去了。
楊歸信現在也沒空管張琪瑤,只能繼續回去跟張倫三人協調。
原本在備戰間的嘉賓通過視頻看到前面亂了套,而后視頻突然中斷。
但是還是能隱隱約約的聽見前面的爭吵聲。
于是嘉賓們也坐不住了,紛紛跑到后臺看。
許哲林也在其中,他今天是最倒霉的。
簡直是無妄之災!
他甚至不敢想,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之后,他在網上要怎么口碑崩塌了。
人人都會覺得他是內定的晉級名額,但是都有兩位導演選他了,竟然還輸給了姜尋,更加丟臉。
許哲林現在焦躁極了。
楊歸信忙著跟張倫三人說:“三位導演都消消氣,不論怎么樣,咱們先把今天這場錄制完成再說。錄制結束后,咱們再好好商量是退出還是怎么。”
誰知,這時候反倒是張倫不樂意了。
他冷笑一聲,說:“我話說的很明白了,郭昊倫要在,我就不參加了。這節目,從現在開始,有他沒我。”
“我自問現在脾氣好了不少,也愿意與人為善,不像以前那樣是個刺頭。”張倫說道,“但是也不能讓人騎到我的臉上。郭昊倫剛剛都那么說了,我張倫也是要臉面的人,總不能他都說成那樣了,我還能笑呵呵的把臉湊過去認他打吧?”
錄制現場因為燈光等各種原因,本就特別的熱。
再加上現在著急,楊歸信更是熱出了一身的汗,心浮氣躁。
他都顧不得擦臉上的汗,想著怎么能跟張倫說清楚了,以后他跟郭昊倫怎么斗起來他都管不著,但今天這錄制必須順利下去。
“那我就不錄了。”郭昊倫冷笑道,“本想為著今天的大局著想,可以先把今天的錄下去。你們還有一周的時間找別的評委來代替我。但既然張倫和梁成兵都這么反對,那我就不錄了。你們今天是兩個評委錄制,還是臨時拉個人過來,隨你們。”
郭昊倫說的干脆,做的也果斷。
撂下這句話,竟然是直接轉頭就走。
不過卻見他沒有從舞臺旁邊的出口出去,反而步上了觀眾席。
眾人包括觀眾,紛紛看了過去。
郭昊倫并沒有走多遠,因為VIP商務座就在第一排。
只見郭昊倫走到那排,貓著腰走進去,在中間坐了下來。
對兩旁的兩位年輕人點了點頭。
“是秦慕楓!”
“秦慕楓竟然來了!”
“秦慕楓是來看姜尋表演的吧!”
“秦慕楓肯定是知道姜尋今天的表演還有一段舞蹈,是姜尋從來沒有表演過的,所以秦慕楓想來看一看。”
“什么?姜尋私底下竟然沒有給秦慕楓跳過嗎?”
“也許跳過,但肯定沒有穿這種舞蹈服,穿咱們日常的現代裝跳起來肯定差點兒意思,所以秦慕楓才來現場看姜尋的表演。”
“郭導左邊的是秦慕楓,你看他右邊,坐著的好像姜繼煊啊!”
“還真的是姜繼煊!我關注他的微博了,這弟弟很有意思的。”
“姜繼煊旁邊的,好像是姜承業?”
“什么?姜承業也來了?”
“不是說姜承業跟姜尋關系不好嗎?竟然親自來看姜尋的表演?”
“應該是父女關系修復了?”
“姜尋現在這么出息,姜承業后悔也很正常。”
“父女關系修復我看未必。以姜尋的性格,估計很難。而且平時有聽姜尋提起過秦慕楓,提起過姜繼煊,甚至連她經紀人王哥,助理安安,司機費哥,她都常掛在嘴邊,更不用說她在娛樂圈交到的這些好朋友了。但是對姜承業,她始終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那估計是姜承業單方面的后悔,想要取得姜尋的原諒吧。”
“反正他們都在現場,秦慕楓既然在這兒,姜尋肯定要過來,一會兒看姜尋搭不搭理姜承業就完了。”
眾人:“……”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這么一說,還真是好有道理的樣子!
章呈南笑瞇瞇的對郭昊倫說:“郭導,您放心,總裁已經吩咐過了,張倫和梁成兵的那些人脈為難不到您。”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jing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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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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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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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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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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