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六納完征。八月二十八請期,定了九月初九成親。
雖然時間有些趕,但是大家反倒是都很理解。畢竟,男方和女方都是大齡男女了。也沒必要非得拖那么長時間了。
雖然時間都比較趕,但是楚天闊的流程一點都沒有省。
請期那天,仍然是帶著長輩,帶著官媒,帶著活的大雁和禮物,一步步的按照流程走了下來。
請期之后,這個婚事也就剩下最后一道親迎成親了。
這些事情,都是不需要江知夏出面的。就是林夫人帶著江媒婆和楚家那邊的媒婆做好了。
八月二十八請期完畢,楚天闊第二天就趕回了軍營,請了長長的婚假,用來準備婚禮。
請完期之后第二天,江知夏就去田莊上看看釀造葡萄酒的進度了。
這次,倒是不用邢莊頭接送了楚天闊臨走之前,把自己的馬車,連帶著車夫一起送了過來。
江知夏自然是推辭過的。但是楚天闊這次卻是把話挑明了,說這馬車本來也是為了江知夏而買的。畢竟,他騎馬更方便。
之前,他那些關于馬車的說辭,不過是為了不讓江知夏起疑罷了。
可是,江知夏愣是一次都沒使用過他的馬車,頗讓他無奈。
現如今,兩個人馬上就要成親了,自然是不用彼此之間分的那么清楚了。
更何況,那馬車夫也是個懂拳腳功夫的人。
如此,一個懂功夫的貼身丫鬟,一個懂功夫的車夫,兩個人一起護衛著江知夏,自然也能讓楚天闊更加安心一些。
楚天闊說的好有道理,江知夏居然無言以對。因此,只好用上了他家的馬車。
莊子里釀葡萄酒的工作,一直是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附近村子里的葡萄都已經收完了,江知夏又授意邢莊頭去鎮子上,去更遠一些的村子收葡萄。
大歷朝現如今的葡萄不知道是什么品種,成熟的晚,卻是下市的早。
早的有七月中旬就熟的,晚的也有八月底成熟的。但是,普遍成熟的時間卻是中秋前后。
大批量釀酒的話,還是中秋前后合適。要不然,早點的,晚點的,都不夠雇人手忙活的。
現在的葡萄又不好保存不像前世有冰箱可以存放的久一些。
所以江知夏計劃著,截止到月底,就停止再去大批量的收葡萄了。
今天,大批量的釀酒,算是最后一批了,因此江知夏趕過來收官。
看著最后一壇子葡萄汁封好了,放到地窖里之后,江知夏深呼一口氣。
是騾子是馬,就等著看一個月之后開封的時候了。
忙完了釀葡萄酒的事情,江知夏又去到后花園里看了番椒的情況。
移栽過來的番椒,很是適應。要不然,江知夏會覺得番椒比棉花好種植嘛。
這一批差不多是六月下旬種的,現在已經兩個多月了,因為溫泉的緣故,番椒陸陸續續的都可以收了。
這次的收獲頗豐。
江知夏計劃著把收獲的番椒分成兩部分。
一部分帶回京城里。留一點日常吃;另外一些則是用線穿起來晾曬成干辣椒。
另一部分直接留在莊子里。曬干當做種子,在溫泉房的旁邊進行大規模的種植。
種在京城宅子里的番椒數量畢竟是少的。因此,移栽過來的時候,江知夏同時在后花園里開辟了一大塊地,把當時手里所有的番椒種子都種了下去。
現在過了快一個月了,那細細的苗也在風中,慢慢的招展了。
天熱的時候,番椒就生長的快,差不多兩三個月就能收獲。但是,天涼了的話,那時間就不可預估了。
八月初種的那一批,且不說。
現在收的這一批,要曬干,再種下去,天可就真的冷起來了。就算是有溫泉,估計也得需要四五個月才能收獲吧?
現在收了聘金,手里算是有錢了。倒是可以把房子蓋起來了。到時候,番椒都在溫室里生長,這周期也能縮短一些吧?
不過,九月初九就要成親了。成親的事情,也是不少,實在是分不開人手和心力。
匆匆忙忙的去做,還有可能會有疏漏。還是等著成親之后再說吧。
到時候,她靜下心來,專門做這個事情。
江知夏一邊思量,一邊想著回去之后,要找紙筆記下來這些事情。
不過好在,現在手頭的番椒存量也不少了。
按照現在大歷朝的人吃番椒的程度,撐到這兩批收獲,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江知夏自己倒是饞了起來麻辣火鍋也是可以安排一下了。
想到這個,江知夏都想要流口水了。
現如今,火鍋在大歷朝還是比較盛行的,叫做古董羹。
不過,普遍都是直接用白開水來煮各種肉類蔬菜。蘸料的種類也比較少。
快要到冬季了,如果推出個麻辣火鍋,應該能有不少顧客吧?
江知夏慢慢的想著。
之前番椒實在是太少,她都不舍得用在麻辣火鍋上。這次,收獲了這么一堆,怎么也能讓她先過一次癮。
嗯,回去就做麻辣火鍋吃吃。也可以考慮下麻辣火鍋底料的生意了。
邢莊頭又給江知夏報起了賬。這次釀葡萄酒花費確實不少。
江知夏又額外給了邢莊頭一張銀票,順便問了下,莊子里新買的那五個下人的情況。
“都還可以。之前都是干過粗活的,干活也算是麻利。對于在莊子里做事,倒是沒什么怨言。”
邢莊頭對于這段時間以來,這五個人的表現還算是比較滿意。
“之前的時候,一直是忙著釀葡萄酒,所以也沒給這幾個人細分活。這次,酒釀完了。我打算讓那三個婆子輪換著養那些雞鴨鵝,莊子里的打掃做飯,收拾都歸著她們來做。讓這兩個男的跟著我,養養馬,侍弄侍弄番椒,去地里看著。回頭等著秋收了,又得忙起來了。”
邢莊頭笑吟吟的說道。
現如今,他手下管著五個人,他自己可真是輕松起來了。也更加的把心里用在侍弄這個番椒以及地里的莊稼上了。
“行,這些你看著安排吧。我把他們交給你,你管理好就行。他們也就松快這半年,等著明年春天,又得忙起來了。”
江知夏笑笑的說道。
請期那天,她見到楚天闊,想起來棉花的事情,于是問他去崖州的人有沒有消息傳來。
倒是沒讓她失望,確實有信來。
不過,算不上好消息。走了一段官道之后,就沒有大路了。總是各種小道,就算是騎著馬,那速度也是明顯的慢了下來。更何況,他們對于路線不熟,走了不少冤枉路。
這大半個月,也沒走多遠。還是后來楚天闊想起來,讓他們去雇了一個行商的向導。
現在,只能做最壞的打算,希望在明年三四月播種的時候,趕得回來就行。
到時候,種了棉花,那就有的忙了。
不說棉花要挨個打頂,就是摘棉花的時候,都得是純勞動力操作。
如此,莊子里安排完畢,江知夏就拉著收獲的番椒,回到了京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