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聽著江知夏說咱們家的時候,忍不住的扯起嘴角笑了起來。
可是,等他聽到要去前院的時候,笑容就頓住了。
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問題,不是躲避就能解決的。最終還是順從的跟著江知夏去了前院。
在正堂里,江知夏認真的對著每個人行禮。
承恩侯夫人看見對著自己行禮的江知夏,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今日來的匆忙,也沒備什么見面禮。實在是不好意思。改日定然補上。”
面前的這個人,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兒媳婦。她自然是不好隨便脫一件身上的首飾來打發了的。
“夫人不必客氣。夫人作為貴客,屈尊來我們家里。已經是蓬蓽生輝了。”
江知夏也是客氣的回道。
說完之后,她就跟楚天闊一起坐在了下首的座位上。
正堂里又是一陣安靜。承恩侯夫婦想要開口,看到板著臉的楚天闊時又頓住了。
江知夏見到眾人都不說話,感覺一直這么僵持下去也不好。問題總歸要解決啊。
于是,她只好看向楚天闊,示意他先開口。
楚天闊看到了江知夏的眼色,果真率先開口說道:“侯爺,夫人,人有相似,不足以為證。且胎記也有相似,也不足以為證。這些不足以為證的事情,用在認親上確實是不謹慎了。畢竟,這個牽扯到貴府的血脈。不如,就此算了吧?”
他真的不想跟承恩侯府扯上任何的關系。
“可以滴血認親的。如果長相和胎記都不足以為證,那也可以滴血認親。”
承恩侯還沒開口,承恩侯夫人就忍不住的說道。
聽到滴血認親這個話,江知夏卻是忍不住開口了。
“夫人,滴血認親是不準的。沒有血緣關系,只要血型相同,也是可以相融在一起的。”
眾人聽到江知夏這么說,都忍不住把驚訝的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現如今,滴血認親還是比較被民眾認同的。
當然,一般人也不會有事沒事的去滴個血認親。但是,若是用到滴血認親的時候,這個結論都是被眾人所認可的。
“血型是什么?”楚天闊代表著眾人,把最疑惑的問題先問了出來。
江知夏聽了,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怎么說話這么容易禿嚕呢?讓她怎么跟眾人解釋a型,b型,ab型,o型?
“血型就是,就是。。。”江知夏絞盡腦汁的想著怎么說。
楚天闊見到江知夏為難的樣子,于是趕緊的開口說道:“我明白知夏的意思了。就是不管怎么說,滴血認親這個事情是不準的。”
江知夏看到對自己的說法疑惑,卻依然要給自己解圍的楚天闊,感動極了。
“這個是我從先父原來收藏的雜書里看到的。說人的血液都是不一樣的。不一樣的血液,就是不一樣的血型。”江知夏終于想到要怎么說了,于是趕緊的紅著臉描補道。
為了避免大家又來問人的血液怎么不一樣,江知夏就趕緊的把后面更直擊人心的話說了出來。
“如果血型一樣,哪怕沒有血緣關系,也能相融。大家若是不信,我給大家做個實驗好了。”
江知夏說完,果然見到了眾人驚訝的目光。
于是,她也不管眾人的反應,只讓下人拿了多多的清水碗來。
因為她不知道在座的人,誰會跟誰的血型是一樣的,所以只能多做幾個實驗了。
拿來了清水之后,她先拿著針扎了自己的手指一下,擠了一滴血到一碗清水里。然后,她又把楚天闊的手指扎了之后,把血滴到了自己的那碗水里。
接著,她又把最迫切的承恩侯以及承恩侯夫人的血分別跟楚天闊的血一起,滴在了兩個清水碗里。
如此類推,她讓楚雄和林將軍也都扎了手指,互相滴在不同的碗里。
如此,過了一會兒,安靜的大堂里,率先響起了承恩侯夫人激動的聲音。
“是我兒,是我兒。你看他的血跟我們兩個人的血都相融了。”
眾人聞聲看過去。果然楚天闊跟承恩侯的那碗血水,以及跟承恩侯夫人的那碗血水,都慢慢的融在一起了。
楚天闊臉色鐵青,低頭看著自己跟江知夏的那碗血水。那兩個血滴一直在各自的打轉轉,完全沒有融合在一起的意思。
“夫人別急。你且等等,看看其他的。”江知夏胸有成竹的說道。
說完之后,她又讓眾人繼續去關注小桌上的碗。
“哎吆,老楚,咱們兩個可是切切實實的沒有血緣關系啊。這都融合在一起了?”
林將軍看著自己跟楚雄的那碗水里的兩個血滴,正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他忍不住大叫起來。
眾人聞聲,呼拉一下子,都圍過去看了。
果然,他們兩個人的血水碗里,血滴也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承恩侯夫婦看到這個結果,都呆愣住了。
這兩個年紀相仿的大老爺們,長相南轅北轍,一個生長在京城,一個生長在邊城。
無論如何,都扯不上有血緣關系啊。
“我早就說過了的。相融的就是血型相同的。不相融的就是血型不同的。你們看,侯爺和夫人的血滴也相融了。那總不能說兩位有血緣關系吧?還有相公的血滴跟林伯父的血滴也相融了。相公跟林伯父總不能也有血緣關系吧?所以說,滴血認親完全是不準的。不足以為證。”
江知夏平靜的下了結論。她以實際行動,驗證了滴血認親是不準的。
承恩侯夫婦看著桌子上,這些融合在一起的血水碗,徹底的無言了。
“若是如此,那些滴血認親的人家,得有多少冤假的啊?”
良久,承恩侯才慢慢的說道。
如今斷案或者是認親時,總歸有用到滴血認親的手段的。
現在,滴血認親被證明是不準的。那么,那些已經認了親,或者是不被認的,豈不是。。。。
“這個。。。”江知夏也無言了。
滴血認親很好破開局啊。只要滴血的時候,像現在這樣,多找幾個無關的人,滴上幾滴血就可以判定了。
可是,現在都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又講血液寶貴。所以鮮少有人輕易的拿自己那么多血去實驗。因此,大家都只肯對當事人去做。
細細想來,可不是有許多的冤假嗎?
可是,好在滴血認親這個事情,日常生活里用到的不是非常的多。
有影響,倒是不會有非常大的社會影響。至少,不足以影響整個社會的倫理關系。
承恩侯自去思量這個問題不提。
但是,此刻在他們這里,這個滴血認親的方式,已經被批判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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