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如何,我定然是要去一趟的。我不會讓你落入那樣的情境。”
江知夏看著柳天闊,堅定的說道。
柳天闊自然又是要阻止,可是江知夏下定決心的話,卻也是勸不住了。
因此,江知夏就問起柳天闊去哪里見人。
柳天闊卻也是不知道。
“護衛抓住了那個孩子,也是問了去哪里見人。那個孩子卻說,那個老者是一個時辰之前就把話傳給他了,讓他這個時刻來府里說的。其他的,他就都不知道了。看來,這就是單純的過來傳話的。至于去哪里見人,只怕那人還會再讓人來送訊。”柳天闊澀澀的說道。
他欠的恩情,自當他去報。他是萬分不愿意讓知夏去冒險的。
但是,知夏執拗起來,他也是不敢勸阻的
尤其是現在她有著身孕。
“那好,我們就等著消息。你別想我不去。你若是離開,我也就離府。到時候,我沒有你護著,豈不是更危險?”
江知夏看到柳天闊那一臉抗拒她去的表情,于是鄭重的說道。
柳天闊蠕動嘴唇,想要說些什么。
“別想!你就算讓人看著我。你覺得那些下人是會聽你的話,還是聽我的話?尤其是我以性命相挾的時候?”
江知夏看出了柳天闊的心思,更加嚴肅的說道。
這府里的下人,早就被柳天闊以及柳云軒和木氏等人耳提面命過了。
他們自然是知道,府里最大的主子是江知夏。
她說的好有道理,柳天闊聽了,只能無奈的點頭應下。
突然,‘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柳天闊應了讓人進來。
然后,一道弱弱的女聲在簾子外響起來,“侯爺,宋首領說有事情找您。”
入了侯府之后,在府內,宋賀就被柳天闊正式的任命為護衛首領了。尋常人也會尊稱一聲宋首領。
“若蘭,你讓宋賀直接進來吧。”柳天闊還沒說話,反倒是江知夏先開了口。
得了話的若蘭趕緊的跑出去喊人進來。
實在是今日里她把這個話傳給了夫人,她害怕侯爺把她也直接給發賣了。
江知夏和柳天闊從內室出來,到了正堂里。
宋賀打開簾子從門外進來,看到江知夏就是一愣。
“不用呆愣了,把地址都給我們說一下吧。”
江知夏看著宋賀的樣子,就知道柳天闊定然是囑咐過他不許把見人的地址告訴她的。
宋賀聽了江知夏的話,猶豫的看向了柳天闊。
“說吧。”柳天闊無奈的開了口。
“是。”得了柳天闊的話,宋賀趕緊的說道:“剛剛又有一個小孩子送了一封信來。護衛問過了,同樣是一個多時辰之前就拿到手的信。也是個老者讓他送過來的。不過,那人讓他這個時刻來送。倒是比那個口訊晚了兩刻鐘。”
宋賀說完,就趕緊的把信遞給了柳天闊,說道:“門口的護衛已經查過信了,沒有做手腳。”
柳天闊接過來打開,江知夏也看過去,里面寫著讓她和柳天闊去京城北門外的官道上的第一座土地廟那里換人。
柳天闊看完之后,沉吟了起來,“有些奇怪,這個人居然毫不隱瞞行蹤,也沒說不讓帶人手去。”
一般綁架的人,不都是怕被抓,而要求人只身前去嗎?
“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抓了老太爺?”宋賀聽了這話,不由的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這個綁架的套路,實在是跟正常人不一樣啊。
“讓下人備馬車走吧。不管是真是假,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知夏站起身,冷靜的說道。
柳天闊也站起身,看著江知夏已經顯懷的肚子,仍然是有些猶豫不決。
江知夏忽略了他的視線,直接安排宋賀去通知馬房備車。
雖然說懷孕的人嬌貴,但是也沒嬌貴到足不出戶的地步。
前世里,那從懷孕上班上到生產的人比比皆是。尋常的坐車走路又算得了什么?
看著江知夏的無視,柳天闊只能無奈的站在一旁。
江知夏讓若蘭把她所有防身的武器都拿了過來。
抹著毒藥的發簪,藏有毒針的手鐲和戒子,藏有毒藥的項鏈,還有袖袋里的袖箭。
本來還有撒滿迷藥的帕子的。
但是柳天闊擔心江知夏使用的時候不小心,再把自己給迷倒了,所以自從江知夏有孕之后,就不讓她隨身攜帶了。
江知夏打扮的是雍容華貴,身上的每一件首飾都是內有乾坤,把自己武裝的嚴嚴實實的。
然后,她就帶著若蘭和東籬一起跟著柳天闊出了門。
坐上馬車,江知夏看著板著臉的柳天闊,只能無奈的閉目養神起來。
馬車慢悠悠的晃著,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那土地廟那里。
這個小廟是一個荒廢的土地廟,素日里幾乎都沒有人來。
柳天闊和江知夏帶著人慢慢的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在那歪倒的土地爺的雕像旁邊有兩個人。
一個正是楚雄,只見他臉色蒼白,神色虛弱的靠在雕像旁邊,一看就像是被下了藥的樣子。
另外一個人,則是拿著一把匕首架在了楚雄的脖子上。
“呵,果然是伉儷情深啊。都不舍得讓馬車走快一點,生怕是顛了孩子,讓孩子流掉對吧?”
那人惡意的笑著說道。
“是你?”柳天闊看到拿著匕首的人,臉色不由的變了一下。
這人居然是當日跟楚雄一起的那個呂先生。
“我爹當日救你一命,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柳天闊冷冷的喝問道。
江知夏不明所以的看向柳天闊
他認識這個綁架楚雄的人?
“哈哈。當日你爹是救了我一命。不過,我卻是因為你們兩個人殞失了三條命,所以你說他這一條命能還得了嗎?”
那人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之后,卻是惡狠狠的說道。
“呂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素昧平生,怎么就有了人命牽扯?”柳天闊不解的問道。
他是真的不解。
若是說他跟別人有結怨,倒是真的。
畢竟他從軍十多年,然后又去了近衛軍。他升上去,定然有人要下來。
尤其是前段時日,他為了收攏幾個可用之人,對一些小衛的領頭動了一些手腳。
但是,若是說人命,那可就沒有了。
除非是戰場上。。。
不過,若是戰場上,那可就。。。
想到這里,柳天闊的眼眸變得更深沉起來。
戰場上的可都是敵人。這呂先生的樣子,明顯不是蠻人,總不能是蠻人的奸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