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在京城的官大不大?
冬暖想了想才開口:“曹大伯是大理寺左少卿,四品官員,在京城還好吧。”
四品官員在京城確實處于中上游的位置,當然,曹家還出了位娘娘,那地位又不相同了。
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曹家的老太太,人家是王府的郡主出身。
然后,曹家沾親帶故的,地位自然更加不同了。
因為冬曜最近在讀書,所以冬三春也抓起書本看了看,對于官員品階也略微帶著幾分了解。
一聽說是四品官員,忍不住擰了擰眉:“不算是太高。”
畢竟那是京城,一品大員就有不少,二品官員更是滿地走,冬三春有些憂心啊。
畢竟女兒長的太漂亮,也是一種負擔嘛。
“其實也還好,曹府長姐在宮里當娘娘呢,老太太是王府郡主,就算是王府式微,但是身份地位在那里,是皇家血脈,陛下總還是要看著幾分親戚臉面。”冬暖仔細的跟冬三春解釋了一下。
冬三春聽完之后,稍稍放心了不少。
等冬曜他們回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冬暖拿出了一摞書本給冬曜,冬曜就已經徹底的躺平了。
他小小年紀,為這個家,承擔的太多了!
冬桃和冬棗如今倒是進步很多,冬暖順便夸了幾句,又囑咐了一些。
吃過飯,冬暖回曹府。
她的東西不太多,稍稍一收拾就可以了。
帶幾身像樣的衣服,曹府那邊早在認親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準備,就等著冬暖過去之后,有新衣服可以穿。
所以,冬暖如今不需要多帶。
第二天一早,天氣不算是太好,北風呼呼的吹著。
冬暖跟著曹鋒出發去京城,雖說二人如今是兄妹,但是到底男女有別,所以沒辦法共乘。
兩輛馬車,帶著玻璃制品,還有一些琉璃制品,外加一些禮物又拉了幾車。
他們這一行,看著也不算是張揚,畢竟臨近年底了,各州往來不少,比冬暖他們這一行夸張的還有很多。
等到了月底,回京述職的官員多了,那場面就更壯觀了。
梁州到京城,快馬大概五、六天就能到,但是如果車馬慢行,大概要半個月多的時間。
曹鋒怕冬暖不適應,再加上冬日冷,他們也算是權貴家的公子姑娘,自然不可能住在野外,每每為了趕上城鎮,就會耽誤一些趕路時間。
所以,等到了京城,已經臨近十二月底。
看著京城高高的城門,冬暖還調侃了一聲:“這個時候,義父應該快從梁州出發了吧?”
年底得召的官員,需要回京述職。
當然,也不是每個州的知府都可以回來的,還要看這一年下來的政績表現,還有陛下的惦記程度。
梁州府今年發展不錯,陛下自然是要召回京仔細的問問。
所以,曹知府肯定是要回京。
召書月中送去,曹知府大概要在梁州過了年,然后就往京城趕了。
此番陪著冬暖來京城的是綠竹和白竹,石竹留在莊子那邊看家,她會的東西多,需要看護的也多。
所以,她并不會覺得自己失寵,而是覺得自己需要學的東西多。
聽冬暖調侃,綠竹忙回道:“是,大人應該準備著出發了。”
有曹鋒開道,又是曹府的馬車標志,冬暖他們很快就進了城。
曹府住在京城權貴的中心地帶,清竹坊。
都帶著竹字,倒也算是有緣。
不過冬暖連同類都砍,也是挺無所謂帶不帶竹的。
進了城,車馬就要慢行了。
京城地處北方,北風更大,冬暖坐在馬車里,都能聽到外面呼呼的風聲,還有不遠處的叫嚷聲。
“是不是有人在吵架?”冬暖耳朵靈,聽到聲音之后,示意車夫慢點。
白竹已經準備跳下馬車去看看情況,但是被冬暖制止了:“看看二哥怎么說。”
前面的車夫一感覺到后面的車沒跟上,他也控制著速度。
這會兒,曹鋒也注意到,前面似乎有動靜。
“去看看什么情況?”京城貴人多,曹家雖然地位也不低,但是比起皇家子弟,總還是要差個幾分。
只不過曹鋒想不明白,陛下御下極嚴,對于皇家子弟約束頗多,那些個子弟,在自家府里張狂沒人管,但是如果出了府外,還是如此,那陛下大概就要叫家長了。
所以,京城中的權貴子弟,輕易的不會過于張揚,也不敢當街搞什么事情。
陛下耳目不少,就算是他不知道,總還有人看不過眼,悄悄去告狀的。
所以,曹鋒已經很久沒看到過有人在街頭惹事兒了。
小廝麻利的去看情況,沒一會兒功夫便折了回來。
冬暖坐在后面的馬車里,透著風聲,隱隱的能聽到小廝在說話:“是韓府的二姑娘,聽說一個走街的商販不小心擋了她的馬車,惹得她不滿,正在那里發脾氣,說要剝了人家的皮。”
小廝說話的時候,言語之間帶著些微的輕視,不仔細聽的話,還聽不出來。
不過只聽態度,就能知道,小廝對于這位韓府的二姑娘,心下根本看不上,更有可能說是不滿。
冬暖聽著“韓”字,耳朵一動。
綠竹和白竹在梁州人,自然不知道京城的情況。
但是車夫是之前護著曹卓回梁州的,說不定知道點什么。
想到這些,冬暖問了一下車夫:“周叔,那位韓家姑娘是個什么情況,韓家是哪個韓啊?”
因為寒江樓姓寒,雖然說他的姓很少見,不過萬一呢?
寒江樓的姓是跟著收養他的一個老大叔姓的,老大叔也沒說要收寒江樓為義子,就一直養著他,只不過后來人病故了。
寒江樓埋了他,出來討生活的時候,碰上冬玖,幫了對方一個忙,兩個人算是承了交情。
然后,他才會來到小灣村。
寒江樓沒仔細的說過自己的出身問題,甚至對于這些明顯是不在意的。
但是,寒江樓有秘密,冬暖也是知道的。
冬暖平時不愿意猜,也就是這個時候碰到可能是一個姓的,多問幾句。
車夫老周知道的自然不少,一聽冬暖問起來,忙輕聲回道:“韓非子的韓,是禮部主事韓大人府上的姑娘。”
話說一半,老周稍稍停頓了一下,稍一猶豫,然后才接著說道:“這位二姑娘是韓府的庶女,只因母親得韓大人偏愛,所以行事張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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