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一把摟住甜茶的細腰,滿口心肝寶貝的叫著:“怎么了這是?誰欺負你了?”
“我...你也知道自從我跟了你之后,別人總在我耳邊說風涼話,說我攀高枝、傍大款,這些我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是心里卻是極其在意的。”
甜茶裝模作樣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而后繼續委屈地說:“所以我也想證明自己的價值,雖然我接單畫畫賺的錢在你眼里不值一提,但那也是憑我的本事賺的錢。”
王陽聽她這么一說,把她摟得更緊了:“你現在還在上大學,能夠靠美工賺點錢,已經比平常大學生厲害一百倍了,你要是覺得畫畫累,咱們就不畫了,我能養活你!”
“我不是覺得畫畫累,”甜茶吸了吸鼻子道,“我就是最近不想畫畫,想要寫小說了。”
王陽眉間一挑,現在的大學生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一會兒畫畫,一會兒又是寫書的,寫一輩子又能賺幾個錢,有他隨便一個單子賺得多嗎?
心里雖這么想,但是面對甜茶,他還是用鼓勵的口吻說:“隨你開心,你要是高興,我給你辦個小說網站都行。”
甜茶眉間一喜,她隨即說:“陽哥,幾天前我有一個老顧客找我約封面,然后就把她的新稿子發給我了,我特別喜歡那個稿子,然后就發到網上去了。”
王陽一聽,疑惑地問:“那不是別人的稿子嗎?”
“我...我會錯意了,我以為那是她不要的稿子,而且我又喜歡得不行,所以才...”她辯駁一句,而后又捂著臉哭了起來。
見甜茶哭得梨花帶雨,王陽心中一疼說:“寶貝,不就是個稿子嗎?她既然不要,我們買了便是。”
甜茶抹了一把眼淚,又哽咽地說:“就是她后來又發表了,我的讀者就指控她抄襲,現在被她指證我抄襲,我現在有嘴也說不清了,現在網上好多罵我的呢!陽哥,這輩子我都沒有被人這么罵過!我真的好生氣、好委屈哦!”
王陽聞言,眼里閃過一絲厲色,“你把她聯系方式給我,我一定把稿子給你弄過來。”
他說的是“弄”,言下之意,不擇手段。
甜茶這才終于露出一抹笑容。
林淺落洗完澡后,正欲往床上躺,就在這時,甜茶突然發消息給她,說她男朋友有話對她說,他會替她解決這件事。
林淺落因直播碼字后,洗脫了抄襲的嫌疑,所以把之前那張電話卡也用起來了,她也的確在好友申請那兒的最上方看到了甜茶的男朋友。
她猶豫了一下,便加了。
畢竟,這件事甜茶總得給她一個交代。
如果她覺得拉不下這個臉面道歉,她男朋友代替她也行,只要她是真心悔改。
王陽:你就是落落淺?
林淺落:你是甜茶男朋友?
王陽:開個價吧,一萬塊錢,買你的稿子。
林淺落:......
這就是所謂解決問題的法子?一萬塊買她的稿子?
他得是多大的臉啊。
手指頓了頓,她回擊道:如果你是這個態度,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俗話說,不與傻瓜論長短,也可以延伸為,不與傻逼論長短。
王陽:你那個破稿子能值多少錢?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看上你的稿子是你的榮幸。
林淺落看到他發的話,內心呵呵一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甜茶陰陽怪氣偷她稿子還死不悔改,她男朋友踐踏別人心血,還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以低價掠奪。
別說她是個不差錢的,就算差錢,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稿子就這么踐踏了。
林淺落五指在鍵盤上動了動:別人是裹小腳,你是裹小腦嗎?沒有個十年腦血栓,恐怕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一萬塊你還是好好留著去醫院看腦子吧!
跟她面前充什么大款?他的款再大,有霍斯越的大嗎?
她頓時覺得再跟這種人糾纏下去,估計自己的智商也會被拉低,索性也就不理他們了。
她直接在微博發了希望甜茶刪文道歉,并艾特了她。
而那邊的甜茶看到林淺落的微博之后,一把抱住身邊王陽的胳膊就哭:“陽哥,現在可怎么辦?網上有好多人罵我呢,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就真的只是喜歡那個稿子,陽哥,我好害怕,他們說要來我家打我,還把我家地址給人肉出來了!”
王陽臉色陰沉地看著林淺落發的最后一句話,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網絡作家,居然敢這么說他?他伸手拍了拍甜茶的后背說:“寶貝,你別慌,她既然不識趣,我就讓她在網文圈再也混不下去。”
甜茶聞言,喜極而泣:“謝謝陽哥!”
跟了王陽這么久,她自然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如今被林淺落這么奚落,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甜茶把頭親昵地在王陽的懷里蹭了蹭,落落淺啊落落淺,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折騰起什么風浪來!
林淺落自從她直播碼字自證清白后,騷擾電話就少了許多,也很少有人一上來就陰陽怪氣地祝福她去死。
她也是一心一意在家碼字,編輯大山告訴她,契約婚姻已經通過審核,相信改編的漫畫很快就可以問世。
就在她碼字碼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霍斯越的電話。
她捏了一把眉心,懶散地躺在椅子上,一開口就是無限的倦意和困意:“喂?”
“落落,今天是中秋節,奶奶想邀你去老宅吃飯。”
有段時間沒有聽見他的話了,乍聽之下,好似有無數的小電流涌遍全身,低沉好聽到極致。
“好啊,”她說,“不過這次我不收你的報酬。”
陪陪老人家吃飯,也是晚輩應該做的。
這邊剛掛了霍斯越的電話,那邊沈瑜也給她打了電話,邀請她一起去江邊賞月。
她委婉地拒絕了:“抱歉,今晚有約了。”
“你差我的那頓飯,還記得吧。”他悶聲問。
“記得。”掛了電話的林淺落,心中嘆息一聲。
她要怎么對他說,錯過就是錯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