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酒店車上的林淺落,心情很復雜,一方面她很想知道,當年到底還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另一方面她又不敢刺激云見深,從而再次引發他的頭痛。
哪怕她心里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但是她卻什么也問不出,最終也只能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見深哥哥應該會打電話給她的吧?
她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都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了起來:“見深哥哥?”
林淺落:“?”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上面赫然顯示的是“霍大豬蹄子”!
再把手機放在耳邊的時候,那邊悠悠傳來他平淡無波的話:“我不是你的見深哥哥。”
“我是你的越哥哥,”語氣沉了三分,“我到了,你在哪?”
有股秋后算賬的意味。
是了,他之前說過,過兩天要來s市出差,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到了!
林淺落緊緊捏著手機,小心地回道:“我也快了。”
“嘟。”
他掛了。
林淺落看著屏幕,微微失神,沒等到云見深的電話,居然等來了霍斯越的電話?
他剛剛的語氣也不算好,不會是生氣了吧?林淺落后知后覺地想。
車子到酒店后,林淺落率先去了房間,把自己的東西給收拾好,之前她和穆盈說好了,等霍斯越一過來,她就搬過去。
穆盈這個時間點還在拍戲,沒有回來。
她快速收拾完后,拖著個行李箱,來到他說的房間號前,忐忑地敲了敲門。
門一打開,撲面而來一陣潮濕的霧氣。
他一只手開門,另一只手拿毛巾擦著頭發,應該是剛洗完的,胸膛的汗水還在往下滴,在他衣領大開的胸膛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林淺落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進門后,手一動快速把門關上。
他坐在沙發上,兩條大長腿像是無處安放,弓著身子擦著頭發。全程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
林淺落很有眼力見地放下行李箱,去浴室拿了吹風機,然后插好后,討好般對霍斯越說:“霍爺,我給你吹頭發?”
“嗯。”霍斯越懶懶地回應一聲,隨意將毛巾甩在桌子上,隨意擼了兩把頭發。
林淺落將吹風機湊過去,打開吹風機給他吹頭發,她柔軟的手指穿插在他發間,好似有魔力一般驅散了滿身的疲累和煩躁。
他閉著眼睛,依靠在沙發上,毫無表情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任何情緒。
林淺落感受到手里的發絲逐漸變干,她關掉吹風機,剛放下吹風機,手腕卻一緊,被他拉著坐在了他的腿上,肩膀被他鉗制著,渾身動彈不得。
杏眸對上他諱莫如深的桃花眼,她心中一驚地喊:“霍,霍爺?”
“你剛剛去哪里了?”他問著,手中的力道沒有松半分。
“看了一場魔術表演。”林淺落老實答道。
“魔術表演?”他眼神睨著她,輕嗤一聲,“不是去見情哥哥嗎?”
“什么情哥哥?”林淺落不解地眨巴眼睛。
他抓住她肩膀的力道驟然重了一分,他咬著牙問:“你的見深哥哥啊。”
林淺落:
所以,他這是吃醋了?
林淺落眼睛發光地看著他:“他才不是我的情哥哥。你是在吃醋嗎?”
“你才離開我幾天,就鬧出一個什么見深哥哥,林淺落,你可真是好樣的。”霍斯越眼眸驟然凌厲地看向她。
林淺落:
吃醋的男人她可惹不起,連忙討饒一般說:“我可以解釋。”
她身子不適地動了動,他們的姿勢與她而言,有些危險,她緊接著加了一句:“你先放我下來。”
“不放,”霍斯越手上松了點力道,但是語氣卻是冷硬的,“解釋吧。”
“我以前在青春期的時候,很叛逆,挺招家人討厭的。但是我依舊我行我素,打架曠課染頭發,一樣不差。”林淺落略有些羞恥地小聲說。
霍斯越眼神不由得重新打量了她一眼,模樣看著就乖巧,碰一下就會臉紅的人,以前居然這么野?這么一說,剛離婚就能夠在舞池里與人貼身熱舞,也就能說得過去了。
他眸光沉了沉:“繼續。”
林淺落心中悄悄吐出一口氣:“后來就結識了許見深,他像個哥哥一樣保護我。我那時脾氣不好,特別喜歡打架,還特別喜歡和高年級的男生打,就挺容易吃虧的。”
“嗯。”他再次打量他眼前的小嬌妻,發現她說的每句話都奔著,打破他對她的認知去的。
“我每次打架都會喊上他,他正好也喜歡打架,就我們兩個人很快就混出了點名聲,類似黑白雙煞的那種。”林淺落說到這,不由得臉紅了一下。
真的是,好羞恥啊。
霍斯越眉間一挑,“黑白雙煞。”
“沒那么好聽,”林淺落臉色更加紅了,“鬼見愁。”
霍斯越:
他現在感覺開始有些發愁了,這以后要是有了閨女,可不能這么養,可不得把他給愁死。
林淺落繼續坦白說:“后來,進入高中,我們不在同一所學校,就聯系少了。直到今天,才又遇到,我給他留了電話,我剛剛接電話的時候,以為是他打的...”
至于許見深被捅,又死而復生、失憶的事,林淺落刻意隱去了,這些事有些復雜,她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反正就是好多年沒見,現在又見到了。
“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挺熱情啊,上來就叫人哥哥,他答應了嗎?”霍斯越聽了她的話,沒有指出她話里的漏洞,而是沉聲問了這個問題。
“沒有,他沒有答應,我也就是叫順口了,以后我一定改!”林淺落立馬順著他的話講。
誰知道,吃醋的男人會有多小氣?所以,她求生欲還是挺強的。
“他沒答應,你居然還貼著熱臉,去叫人家哥哥?”霍斯越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林淺落:
合著,她怎么說,都是錯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