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這次離開的時間不巧,眼看著仝安寶的病就快能治她卻要走了,注定是不能親眼目睹奇跡的發生了。
但是焦老爺那邊也很緊急,看樣子東西丟失后他們肯定是會停止趕路用于尋找失物的,因為這不止是商隊的過錯,更是關乎著焦老爺女兒的性命。
所以時間耽誤不得,江楚若是去的遲了,那可能她就算到了回音谷也見不到商隊了,想幫他們也幫不了。
這次的任務不僅僅是任務本身,還和小字有關系,江楚不想它出任何意外,所以才會著急第一時間就離開,一天都不想多等。
“你忙你的事就好了,別的事有我跟你爹呢。”胡映月笑著說。
“好,那我就走了。”
江楚朝他們揮揮手,就小跑著出了江家。
等到她人走了,胡映月帶著笑的臉才垮了下來。
“兒子走了,女兒也走了,好難受……”
她捂住胸口,細細的眉凝起,嬌弱不能自理。
“夫人,兒女大了,早晚有一天會離開我們的。”江耀攬住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胸口上。
“……他們還不算太大呢。”
胡映月委屈的說。
哪里就大了呢,女兒也才十六歲罷了,兒子更小。
在別人家,兒女的年紀還是家里的嬌嬌,都是被全家人寵著的,別說獨自出門了,就是跟著別的一堆人一起出門也會憂心不已。
可是他們……是不是心太大了?
“你是覺得小廷和楚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嗎?”江耀問道。
胡映月不假思索的搖搖頭,“才沒有呢,他們都是好孩子,善良又勇敢。”
兒子看似玩心大愛偷懶,但實際上也是很認真的,跟著孟師父出去歷練的時候很是聽話,也沒有懼怕過。
有時在路上遇上一些受了傷沒有丹藥的人,他還會把自己的丹藥拿出來給別人用。
女兒更是如此,有勇有謀,尤其是經過了丹田意外的事情之后更是變化不少。
別的事先不提,就仝家的事,從頭到尾哪個環節不是多虧了她?
如果沒有她,那仝安寶不會被仝家人找到,也不可能會知道能救他的人是。
這不僅僅是個人能力的問題,也是她的仁心善舉。
“既然這樣,就說明我們的方法沒有錯,我們做的也沒錯,夫人安心便是。”
江耀笑著說道。
胡映月眉頭漸漸舒展,也點了點頭。
“我去回音谷。”
江楚走到雨瀟城的事務堂,對著管事的女子說道。
“回音谷,一位,10晶石。”女子頭也不抬的說。
江楚聞言便遞了10晶石過去。
“飛舟在一刻鐘后出發,請在東城門外等待,過時不候。”那人說著就遞了一個鐵牌過來。
江楚接過鐵牌后就朝著東城門走去。
她頭上戴著一個黑色斗笠,壓低一點就能擋住臉,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稍寬的黑色衣服,不過手腳都是束口的,方便活動。
雖是女裝,但這樣穿卻顯得利落颯爽。
江楚在雨瀟城已經算是個名人了,露出臉來多有不便,她可不想乘個飛舟卻聽到一堆人在討論她。
好吧,她還是怕有人再去提到肚兜這倆字。
“妹子,你也是去回音谷?”
江楚雙手環胸正在等著飛舟過來,可是旁邊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卻是看到了她,朝她走了過來并攀談道。
江楚頭都沒抬,只是嗯哼了一聲。
“嘿,你膽子還挺大,一個人就敢去回音谷,這是為了晶石連命都不怕丟了啊。”
男人不由道。
江楚微抬帽沿,眼睛懶懶的仰視過去,“嗯?什么叫為了晶石?”
“別裝了,你不也是知道了蔓藤花快要開花的事了?”
男人有些鄙視的說。
江楚:……
“謝謝,我現在知道了。”她說。
男人被噎了一下,“你剛才真不知道?”
“是啊,我進林是為了跟人匯合的,不知道什么蔓藤花的事。”江楚說。
“那你運氣還挺好,這下就要正巧趕上了。”那人說都說了,也就沒有再隱瞞,“就是回音谷中間不是有一顆幾千年的天陀蔓藤嗎?現在快要到了它開花的季節,它的花蕊泡茶以后真的是……讓人回味無窮啊,還能煉丹呢,要是采的多,保準能賺不少晶石。”
天陀蔓藤……
江楚是第一次去回音谷,并不知道男子所說的事,但是江楚方才看父親那張地圖時卻隱約有看到中間的位置是有標注著“天陀蔓藤”這四個字。
原來現在是它開花的時候,而且這花蕊還挺值錢。
不過……
“連你都知道的事情,別人一定也都知道,你確定你能搶得過別人賺到錢?”
江楚有些狐疑的問他,“這飛舟來回可是要20晶石呢。”
不算別的錢,就只來回便要花費這么多,這對于普通人來說可不算是小錢了。
像是珍藥閣的伙計,20晶石就是他們做工十天的薪水。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男人瞪起了眼睛,“你真以為這錢是好賺的啊,那也不是誰都能賺成的!”
“這話怎么說?”江楚問。
“因為很多人碰不得新鮮的蔓藤花蕊啊,碰到后就會起疹子,呼吸不暢,還有人會直接暈死過去呢,丟了命也不是沒可能。”男人說道,“我是因為碰到過,知道自己沒事才敢去的,要是那些沒有碰過的一旦過去了就是自尋死路!”
江楚哦了一聲,表示明白。
摘花蕊什么的,她沒興趣。
那玩意不是好摘的,辛苦又費力,還可能會造成身體不適。
最主要的是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幾千年的天陀蔓藤一定很大,可是再大也頂不過人多,江楚不打算湊這個熱鬧。
有這功夫她還不如多給人卜幾個卦。
說話的時間,飛舟到了。
江楚拿著牌子就過去上了飛舟,身后傳來男人的“唉你等等”,江楚理也不理,自顧自上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可下一瞬,男人就也坐到了旁邊。
江楚的眉頭不易察覺的動了動,她神色不善的側了下頭,“你跟著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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