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你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邵景昀愣了一會兒就反應了過來,并且快步朝他們走過來,還打量著阮嬌煙,目光里帶著擔憂。
“我——”
阮嬌煙剛要說話,邵景昀已經轉向了蔚云極,“云極是幫了阮姑娘吧?謝了。”
蔚云極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意。
他是阮嬌煙的什么人,就輪到他來替她感謝了?
邵景昀這說話的語氣,就像阮嬌煙是他的人一樣。
“邵公子,我本來是想著等會兒去找你的。”阮嬌煙總覺得這里的氣氛有點兒怪怪的,讓她很不自在,邵景秀也在一旁用帶著疑惑猜測的目光看著她,她下意識地就往旁邊走了一步拉開了與蔚云極之間的距離。
蔚云極注意到了她的這個小動作,只覺得心情又沉了兩分。
“是不是有什么事?走,先進去吧,外面冷。”
邵景秀剛見蔚云極下來這么久一直沒回去,所以就非要下來找找。他跟著下來的時候看到秦掌柜正在門口探著頭往外看,不知道看什么呢,現在看來可能是阮家有什么事?他是知道阮嬌煙這一次進城來是帶著家人一起來的。
“好,我先上去,等會兒再過去找邵公子。”阮嬌煙說著已經快步先越過他們走進了稠香樓。
一進去,秦掌柜便快步迎了過來,將她帶到一旁,壓低了聲音問,“怎么回事?你爹怎么又跟如意賭坊的人在一起了?”
他剛剛看到阮富年出去,有點不放心,站在門邊看了看,果然看到阮富年跟兩個男人在說話,那兩個人是如意賭坊的打手他是認得的。秦掌柜擔心得很,萬一阮富年又陷進去了,那阮嬌煙也太可憐太艱難了。
“沒事,我爹已經改過自新了,”阮嬌煙見秦掌柜真替自己擔心,趕緊跟他說了實話,“就是如意賭坊好像不想放過他,還想著再把他拉進賭坊里呢,剛才是我讓我爹去套套他們的話,問問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內情,秦掌柜您也知道,本來我們就是偏遠小村里的普通老百姓,如意賭坊在這城里,哪里會缺我爹這么一個賭鬼?他們這么堅持不放棄肯定不對勁啊。”
秦掌柜聽了她的話之后神情嚴肅起來。
“我覺得你說得對,這事有古怪。我看你們出入小心點,晚一點回去的時候我送你們回客棧,如意賭坊的事我去給你們查查,你別露面了。”
蔚云極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秦掌柜和阮嬌煙有一個角落小聲說話。
看他們的樣子更熟諗親近,那簡直就像是在說著小秘密的氣氛。
蔚云極心里的酸意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沒有消減。
怎么感覺阮嬌煙有點什么事,身邊有的是人要幫她,好像根本就輪不到他一樣。
“小哥,她是誰啊?她是秦掌柜的親戚嗎?”邵景秀忍到這個時候才開口問起阮嬌煙的身份。
剛才看到阮嬌煙和蔚云極站在一起的那一幕讓她內心隱隱地浮起了一股危機感和不安感。
總覺得剛才與阮嬌煙站在一起時的蔚云極與平時有什么不同。
“她就是之前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個有趣又有本事的阮姑娘。”邵景昀眼里帶笑,看向了阮嬌煙。
邵景秀看了他一眼,突然露出幾分狡黠神情,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揶揄地說,“小哥,那她有沒有可能成為我的小嫂?”
“別胡說。”邵景昀瞪了她一眼。
“我哪有胡說嘛,你一直夸她呢,這不是說明你很欣賞她嗎?而且阮姑娘長得真好看,小哥你這么膚淺的人,以前就說過你會給我娶一個很美的小嫂回來的,我現在跟你說,這個小嫂我很滿意。”邵景秀沖邵景昀扮了個鬼臉。
“你們先上樓去吧。”蔚云極舉步朝著阮嬌煙和秦掌柜那邊走去。聽這兄妹倆的對話他不知道為什么心情越發不好了。
“蔚哥哥!”
邵景秀看著他走向了阮嬌煙,心里有些控制不住的慌,一時間沒有控制住聲音叫了起來。
秦掌柜和阮嬌煙聽到了這突兀的叫聲,也都轉頭看了過來。
阮嬌煙對上了蔚云極的目光,總覺得他眸光里比之前多了些堅定和銳利,讓她心頭直跳。
蔚將軍在下了什么決定的時候就會是這樣的。
他想干什么?
邵景秀的叫聲并沒有讓蔚云極停下腳步,而這個時候阮富年也正邁步進了稠香樓。
蔚云極正與阮嬌煙擦肩的距離,他用極低的聲音問了她一句——
“可討厭我?”
啊?阮嬌煙眼睛睜大,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知道他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卻下意識地遵從了內心搖了搖頭,“不啊......”
秦掌柜因為正與阮嬌煙站在一起呢,所以也聽到了蔚云極的這句話,他也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呆住了。wω.㈤八一㈥0.òΜ
這是什么情況?
蔚云極眸底就浮起了笑意,然后走向了阮富年。
阮富年看站這個氣度不凡的年輕貴公子朝著自己走來,還以為他是要出門呢,還往旁邊讓了讓,沒有想到這貴氣公子卻走到自己面前站住了。
呃?阮富年左看看,右看看,他身邊沒別人啊,這是來找他的嗎?
“伯父。”
蔚云極清晰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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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阮富年愣愣地看他。這年輕人真高,而且身姿挺拔頎長如修竹,又有氣勢,一看就是出身不凡。
可他不認識啊。
“我姓蔚,名云極,今年十九歲,父母早年去世了,如今家里就我一個人帶著幾名家仆,親朋好友也不多。”
阮嬌煙聽到蔚云極說的這些話簡直是炸懵了。
不止是她,在場的人也都懵了。
他們這會兒都是一個念頭:我是誰,這是哪,他在說什么?
阮嬌煙快步沖了過去,情急之下伸手抓住了蔚云極的袖子,胎著臉看他,說話才最有些結巴了。
“蔚云極你在做什么?”
阮富年愣愣地看著蔚云極,然后又愣愣地看向阮嬌煙。
“伯父,之前我在青竹鎮差點遇險,是阮姑娘救了我,救命之恩必須用一輩子來報答,所以在此云極誠心誠意向您求娶阮姑娘,請伯父應允。”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jing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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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求娶她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