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她又嬌又蠻,震動京城!

032 一群蠢貨

他懷著這樣的心思,親自帶著溫楚及兩個得力的屬下去了承恩侯府。

承恩侯府的主子、下人不是錦衣衛那些兇神惡煞,被刑部的人幾句話一嚇,再幾句話一詐,就露了破綻。

破綻既出,再套出真相就不難了。

不過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刑部的人已經確定了,當年承恩侯府買下薈萃閣的確用了手段。

事實的確如錢光祖所說,當年承恩侯想買下薈萃閣,錢家堅持不肯賣,承恩侯就買通了錢家的乳娘偷偷抱走了當年只有八歲的錢光祖,過了兩個時辰又悄悄還了回去。

當時乳娘堅持說自己是一時大意抱走錢光祖,忘了跟主家說,只誰都知道這是威嚇,如果錢家再不就范,下一次就絕不會這般玩笑似地抱走錢光祖又送回去了。

錢家最后只好屈服,將薈萃閣賣給了承恩侯府,又將宅子賣給了相熟的人家,舉家搬離京城。

刑部的人又順藤摸瓜,找到了錢光祖的奶娘,證實了錢光祖的說辭。

而承恩侯府說的二十萬銀子,最后只給了十萬,約定剩下的十萬三年后再給。

三年后,錢家沒來人,承恩侯府自然也就裝作忘記了。

至于家丁裝作山匪搶回銀票之事,承恩侯府眾人的確不知情,想來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機密事,承恩侯定然不會鬧得人人皆知,也不一定用的全是侯府的下人,承恩侯府的人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刑部幾人皆是面色難看,待出了承恩侯府,溫楚忍不住出聲罵道,“畜生!”

程尚書嘆氣,“快回去吧,認真審出真相才是正經”。

政和帝雖下令先秘密審理,流言卻還是飛速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也傳進了東宮。

王妙兒氣得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端莊,摔了手中的茶杯,吩咐了宮人幾句,宮人領命出宮,她才稍稍平了氣息。

她當年入主東宮后,深感與做姑娘時不同,處處需要花錢,手頭時常拮據,便著父親買下了薈萃閣。

當時,她明明叫他事情做得大方些,不能叫人抓住把柄!

可他竟然做出命人抱走錢家獨子的事,還留下了那個奶娘!

甚至連給銀子也非得扣扣索索地扣下十萬兩,給人留下了那么明顯的把柄!

蠢貨!

幫她買個產業都買出了這么多的后患,他們除了會拖她的后腿還會干什么!

她正氣惱著,就見蕭明時神態輕松地進了門,她不免又是一陣氣苦,一損俱損,她的娘家倒霉了,他又能得什么好?

蕭明時見了她,含笑的臉上立即帶上了幾分幸災樂禍,“太子妃竟然還能坐得住?不去清點清點自己的私庫,幫娘家還債?”

王妙兒氣結,一堆蠢貨!

他的岳家丟臉,難道他就不丟臉?

“嘖嘖嘖,王家真是了不得,先是未出閣的姑娘覬覦孤,害死孤的子嗣,現在又為了點銀子將錢家趕盡殺絕——”

王妙兒忍不住出聲打斷他,“刑部還未查明,殿下慎言!”

“還未查明?那王八害死孤的子嗣一事算不算查明了?”

蕭明時面色陰沉,他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子嗣,自己還不知道就被王八害死了,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她不知情,誰知道她到底知不知情!

就算她不知情,那王八也是她帶到東宮的!

她逃不了干系!

他本就不喜王妙兒姿色平庸,以往看著王太后的面子,對她還算客氣,自許昭儀死后,連這點客氣都不再費心維持了!

如果不是上面有王太后和政和帝壓著,他甚至都想休了她!

反正他也從來沒想娶她過!

王妙兒知道在許昭儀的死上,蕭明時根本不會聽她辯解,只得忍氣吞聲哽咽道,“殿下,王家乍然富貴,父親又不懂約束子孫,殿下又不是不知道。

一損俱損,如今流言滿天飛,承恩侯府連下人都不敢出門,只怕也會影響了殿下的美名”。

蕭明時自是知道這一點,只聽她說起,只覺怒氣又往上冒了三丈,重重哼了一聲,“原來你還知道!

孤也不想你這個太子妃能幫到孤什么,你好好約束你那群不知所謂的娘家人,不要再給孤惹禍!否則就算有太后在,孤也不會對你們客氣!”

蕭明時扔下一番話拂袖而去,王妙兒垂頭盯著鞋尖,聽得他走遠了,才狠狠踹翻了腳凳,咬牙切齒罵道,“蠢貨!”

她身后伺候的斑竹慌得忙跪了下去,“娘娘,娘娘慎言啊!”

王妙兒面色鐵青,“慎言什么?他不是蠢貨?”

斑竹更加驚惶,恨不得去捂她的嘴,焦聲喊道,“娘娘,那是太子殿下,娘娘慎言啊!”

王妙兒的目光落到她臉上,神色迷茫,“斑竹,那樣一個人,當年阿魚為什么非要嫁給他?”

斑竹急得冷汗都出來了,“娘娘,娘娘,這可不能隨意說啊!”

王妙兒回過神來,面色變了變,又恢復了平日端莊溫和的模樣,悵然嘆了一聲,“斑蘭沒了,如今也只有你能陪本宮說幾句貼己話了”。

斑竹臉上也露出感慨的神色來,只她卻不敢深說,問道,“羊乳羹應該好了,娘娘要不要飲一盞?”

王妙兒點頭,那羊乳羹原是霍太皇太后從霍家帶進宮的方子,飲起來香甜滑口,最是滋養氣色肌膚。

只原料都十分金貴,調制起來更是要經十幾道工序,慢慢炮制上一天。

以前的王妙兒也就偶爾去慈寧宮,霍太皇太后會賞下一盞半盞,是萬萬沒有資格每天飲上一盞的。

不過,現在自然不一樣了——

王妙兒想到這,陰沉的面色微微舒展開來……

王妙兒遣去傳信的宮人很快進了承恩侯府,承恩侯一改之前的拼命發脾氣,拼命解釋,拼命找借口,換成了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死不開口,一問三不知。

那兩個家丁也學著他死不松口,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刑部的人自然不敢對承恩侯怎么樣,更不敢明目張膽地給那兩個家丁用刑,只能干著急。

眼看著時間越耗越長,卻一點都沒有進展,溫楚忍不住開口道,“大人,如今已經確定當初承恩侯府強買薈萃閣一事有貓膩,按例是可以用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