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她又嬌又蠻,震動京城!

215 策反

快書庫215策反雙擊屏幕滾動215策反肅穆凝重的氣氛下,華平樂清脆甜美的嗓音詭異而不詳,“大家回頭,跟著我一起數到十,一、二——”

百官與御林軍諸人自然不會跟著她數什么數,她帶上城墻的紈绔們卻是興致高昂,一聲比一聲數得響。

“三……八、九、十!”

“轟——轟——轟——”

隨著眾紈绔最后一個音落下,轟然巨響在京城四面八方炸開,震得城墻都微微晃動起來。

旁人或許還不知道厲害,工部尚書和工部官員卻是驚得大呼出聲,“是糧倉!糧倉啊!”

一聽說是糧倉,眾人皆都驚惶起來了。

京城十二個糧倉,一眼看去,至少炸了八個。

霍延之只要圍困住京城,都不必來打他們,不要幾天他們就得斷糧!

且,王爺連糧倉都炸得了,可見整個京城都已被王爺控制住了!

御林軍統領看著遠處的濃煙,只覺御林軍剩下的那一半軍心,也隨著那滾滾濃煙慢慢消散。

華平樂勾起唇,早在霍延之借清寧營一事大鬧工部時,她就記住了所有糧倉的位置。

整個京城,他們目前還控制不了,但炸幾個糧倉還是能做到的。

當然,炸的也只是糧倉,絕不可能是糧食的。

不然一會福哥兒帶兵攻入京城,那么多張嘴,吃什么?

趁著眾人失神的功夫,華平樂飛身而起,袖中短刀出鞘,猛地一刀揮下。

御林軍統領剛來得及拔出刀,頭顱已旋飛而出,腔子里的血噴灑了出來。

站在他四周的人都驚叫著四散退開,華平樂反手抓著御林軍統領的頭發將他的頭提在手中,周圍的御林軍紛紛拔刀向她沖了過去。

華平樂猛地將手中短刀擲向站得離御林軍統領最近的一個副將。

短刀精準插入那副將的心臟,那副將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華平樂又抽出腰間長鞭,唰地一鞭甩出,將其余幾個逼退,舉著御林軍統領的頭厲聲喝道,“都退后!”

隨著她的動作,穿著禁衛軍服飾的王府親衛一擁而上,護到她身邊。

“玉門關鐵騎!”

“是玉門關鐵騎!”

“玉門關的兵馬怎么可能一下到了京城?”

“不可能不可能!”

城下的驚呼聲一聲接一聲,華平樂又揚了揚手中御林軍統領的頭顱。

頭顱下飛濺的鮮血有的濺到王府親衛身上,有的濺到了她臉上,讓她嬌俏的臉多了七分森然的殺意。

“玉門關二十萬鐵騎已到,首惡已除,余者繳槍不究!”

“死娘們——”

滿臉橫肉的御林軍副將還沒全部罵出來,脖子上已多了道血痕。

他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重重倒了下去,發出砰地一聲悶響。

眾人甚至都沒看清是華平樂身邊的誰動的手,又是怎么動的手。

華平樂微微一笑,“還有誰想試試我福廣王府親衛的刀速的?”

御林軍眾人握著刀戒備盯著她,卻沒有一個再敢開口罵的。

孟姜眨了眨眼,從華平樂揮刀殺人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振奮喊道,“酒酒,王爺是真的要造反?”

華平樂朝他粲然一笑,“是啊,九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掙個從龍之功,我叫王爺封你做五城兵馬司指揮啊!”

孟姜一振胳膊,“不用封我做什么指揮,我們是兄弟,有福一起享,有難一起當,當然造反也要一起造了!”

孟老首輔忍不住呵斥了一聲,孟姜眨眼,“祖父,按皇上的性子,王爺和酒酒造反了,他肯定要遷怒我,說不定還要殺我。

反正都是死,我還不如跟酒酒他們一起造反!

祖父你不必管我,當我已經被皇上殺了就是!”

孟老首輔,“……”

雖然說的有那么一點道理,但是,能這么大庭廣眾地滿嘴混說嗎!

孟姜說完根本不等孟老首輔再罵他,振臂高呼,“兄弟們,我們有福同享,有反同造,有沒有跟我一起的?”

程修遠慨然彈了彈衣袖,站到華平樂身邊。

那個昏君,他早就看不順眼了,王爺和華二姑娘要造反,正好!

他雖然沒有說話,態度卻擺得十分明確,沒有半點含糊。

孟老首輔不由看向程尚書,卻見程尚書雖面沉如水,卻沒有一點開口喝罵的意思,不由暗嘆。

孟姜和程修遠這一帶頭,眾紈绔都蠢蠢欲動起來,帶動得他們的父兄們也開始動搖遲疑。

就在這時,又有令兵來報,禁衛軍圍住了城門,為首的卻是九方鳳。

王爺連禁衛軍也控制住了!

孟老首輔等官員心中有數,御林軍眾人聽了,卻是又多了一層心驚。

華平樂大聲道,“諸位已處前后夾擊之中,以王爺和軍師的能耐,不到一個時辰,京城必破!

只不過王爺宅心仁厚,不愿多造殺孽,才給諸位一個繳械從明的機會!

王爺的品行,大家有目共睹!

我華平樂以華家列祖列宗的令名、以王爺的英名起誓,諸位只要放下武器,打開城門,大事成后,王爺一定會厚待諸位與諸位的家人,更勝現在!”

洛太傅沉聲開口,“諸位可要想清楚了,是所謂的忠心更重要,還是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榮辱更重要!”

孟老首輔放眼看向城外烏壓壓的大軍,看看城內與御林軍對峙,虎視眈眈,隨時要強開城門的禁衛軍,又看看城內滾滾的濃煙,不由長嘆。

二十萬玉門關鐵騎悄無聲息就到了京城外。

本該是皇上最心腹的禁衛軍在無聲無息間成了福廣王的爪牙。

十萬鳳翔軍被一紙根本看不出來是假的圣旨騙到了京城外。

光是看明面上的東西,就足夠叫人心驚膽戰,誰知道王爺私底下到底還做了多少準備?

王爺善戰之名聞名大蕭,酒酒沒有夸張,就算他們負隅頑抗,玉門關鐵騎在外,禁衛軍在內,中間護城河已克,王爺想拿下這道城門也就是一個時辰的事。

就算皇上這時候遣京畿三大營來救,也來不及了。

孟老首輔這一聲長嘆,幾乎嘆出了所有朝臣的心。

他們看得清清楚楚,福廣王前后大軍夾擊,軍心渙散,御林軍統領及親信又已身死。

這場仗,還沒打,他們就已經輸了。

所不同的就是自己認輸,還是被打得服輸而已。

華平樂卻并沒有逼著他們表態的意思,見他們已看清形勢,開口道,“來人,送各位大人回宮!”

這卻是還要軟禁他們了,也算是給了他們留了條后路,免了他們左右為難,也免了他們開城迎敵的罵名。

倒的確沒有辜負王爺光明磊落、處事厚道的盛名。

于是,本就沒了反抗之心的朝臣們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默默跟著王府親衛下了城墻。

華平樂看向御林軍的將領,甩了甩手中兀自還提著的御林軍統領的頭顱,“各位將軍,法不責眾。

現在各位大人都束手就擒,各位將軍且想一想那位皇帝值不值得自己拼命保護?

何必為了點虛名傷了自己的性命,令親者痛仇者快?”

御林軍諸人皆是沉默,一個小將猛地擲下手中的長槍,高聲喊道,“華二姑娘,末將平日最是仰慕王爺,以后能不能也去福廣王府做王爺的親衛?”

華平樂朗聲笑了起來,“小將軍一片熱忱,王爺最是喜歡小將軍這般深明大義又熱血無畏的年輕人,只要小將軍本事夠了,王爺定會成全的”。

那小將一把抓住身邊好友的胳膊,“退一步是死,進一步是能與王爺并肩作戰,掙個從龍之功,別猶豫了,跟我走!”

那小將說著朝華平樂一拱手,拉著好友,快步跑到她身邊。

有了他們帶頭,剩下的將領對視幾眼,默默放下了手中兵器,朝華平樂拱手為禮。

華平樂長長吐了口氣,鄭重承諾,“諸位深情厚誼,王爺定不會相負!”

寰丘內,遠處隆隆的聲響和地面微微的震顫,讓本就惶惶的人心更加緊張起來。

今天凌晨時分,三大營的探子就來報有不明兵馬逼近京城。

因著政和帝尚未醒來,三大營的將領雖都有條不紊地開始調遣兵將,卻是不敢輕動。

他們在等政和帝醒來,等著他的圣令和虎符。

無令而動兵,形同造反,沒有人敢輕易冒險。

何況寰丘距離京城不算遠,皇上又睡了許久了,應該會很快醒來吧?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漫長,特別是在這種焦心的情況下。

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有人建議先去叫醒政和帝,眾臣詢問看向年魚。

年魚連連冷笑,“皇上這次頭風發作十分嚴重,這時候叫醒,便等同是昨天的針白用了。

叫起來了,皇上定會頭痛不已,怕也是無法理事的。

本座昨晚才剛剛出京,京中一切都好,京城城墻更是高大堅固。

還有十萬御林軍、五萬禁衛軍,五城兵馬司加起來也有五萬人。

就算有亂臣賊子想趁東宮變故造反,能翻起什么風浪?還真能在這一時半刻的時間內攻進京城不成?”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眾臣啞口無言。

年魚看了看更漏,不屑開口,“藥效還有兩刻鐘就能見效,諸位要是等不了,請便就是。

這樣的軍國大事,本座可不敢胡亂插手,否則豈不是要被你們這些國之棟梁罵死?”

兩刻鐘?

那倒也不是不能等,畢竟三大營調遣人手也需要時間。

眾臣便只能繼續等,在這兩刻鐘的時間里,遣去打探消息的探子不斷將消息傳了過來。

那不明兵馬是鳳翔軍,總共約有十萬人,領兵的卻是福廣王——

福廣王射斷了護城河吊橋,卻沒有下一步動作,目的不明——

留守京城的諸位大人上了城墻——

又有大批兵馬逼近,是玉門關鐵騎——

探子剛稟完消息,轟隆隆的爆炸聲傳來,地面微微顫動起來,眾人驚惶四顧,“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錦衣衛疾步而入,大聲喊道,“各位大人,是京城的糧倉炸了,火光看得清清楚楚,總共是八處!”

眾臣都慌了,怪不得王爺按兵不動,原來是在等京中的內應!

炸了糧倉,京中人心一亂,他攻城就要容易多了!

對了,還有等他的親兵,玉門關鐵騎!

王爺這是鐵了心要造反啊!

這么大的動靜,政和帝睡成豬也醒了,眾臣忙涌了進去聽令。

這時候離年魚說的兩刻鐘還差近一半的時間,政和帝果然如年魚所說,明顯還在頭疼,面色煞白地揉著太陽穴。

待聽完霍延之帶兵逼京的消息后,他煞白的臉眼見地漲紅了,氣息也急促起來,厲聲喝道,“三大營的人呢?

朱雀營原地待命,其他兩營立即調齊所有兵馬,與京中御林軍內外夾擊。

再調岷州衛和松潘衛之兵馳援,勿要擊殺霍延之!”

晏尚書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皇上,王爺殺不得啊!”

政和帝猛地抬起頭,目光利刃般削向晏尚書。

晏尚書做出嚇了一跳的模樣,忙跪了下去,大聲喊道,“皇上恕罪!

實在是小皇子和皇長孫接連出事,東宮賈良媛腹中孩兒血脈不明,且也未必是個皇孫,王爺,王爺殺不得啊!”

殺了,你們老蕭家的江山留給誰去?

總不能送給他姓晏的吧?

他這話一出,吏部尚書也跪了下去,“皇上,晏大人言之有理。

刀劍無眼,王爺做錯了事,皇上怎么責罰都好,萬不能傷了王爺性命啊!”

政和帝氣得直發抖,厲聲喝道,“你們這是恨不得朕早死,好邀媚于新君了?”

政和帝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眾臣自是不敢再說。

政和帝命左右取來虎符,強忍著頭痛下令,“蘇愛卿,剿滅反賊一事,便交予你全權負責。

朕最近頭風發作頻繁,不能理事時,你便代朕行天子事,來人,取朕的私印來”。

眾臣不知內情,皆是驚駭,代行天子事?

皇上這是寧愿便宜一個外姓寵臣,也不愿將江山留給福廣王?

晏尚書直起身體,大聲喊道,“皇上,萬萬不可啊!外臣代行天子事,于禮不合啊!

大蕭太祖遺訓,天子不能理事,太子、諸皇子、蕭氏親王、郡王可代行天子事,后宮婦人不可、閹宦不可,外姓臣子不可啊!”

眾臣紛紛跪了下去,喊起了皇上三思,包括蘇羨予自己。

政和帝冷笑,太祖立下這樣的祖訓,是為防后宮、宦官及外臣挾天子而自重,他又豈能不知?

但羨予是他親生的兒子,又豈能算是外臣?

“朕自有道理!”

“皇上!”

蘇羨予懇切抬頭看向政和帝,“皇上厚恩,臣銘記于心,銘感于心。

只晏大人說得對,此事于禮不合,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勿陷臣于不忠不義之地!”

政和帝目光沉沉,羨予的母親一直是他的心頭之病,他從未想過要讓他認祖歸宗,更別說要立他為太子了。

但事到如今,他只剩下他一個子嗣,也只能如此了。

難道還真的將這大好河山拱手送給霍延之那個逆賊不成?

這時,年魚已將政和帝的私印取了來。

政和帝接過,示意蘇羨予靠近,雙手將印塞到他手中,沉聲開口,“這是圣令,羨予,莫要辜負朕的信任!”

蘇羨予抬頭看向他,眸中亦露出動容之色,雙手微微用力。

既然他這么迫切地要將皇帝私印交給他,他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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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首輔:孟小九,瞎說什么大實話……(天才小辣椒)(行云流水531)(貓桁)(三千狼)(暗石)(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