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書庫227華二姑娘的婚前準備雙擊屏幕滾動227華二姑娘的婚前準備九方鳳沒想到蕭明晴做的面竟然真的十分好吃,好吃得讓他都有點想落淚了。
唉,他果然是老了,老得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蕭明晴用冰塊敷著眼睛,雙眼亮晶晶地盯著他將滿滿一大碗面吃完,興奮問道,“怎么樣怎么樣?好吃嗎?”
九方鳳滿足長嘆,“好吃,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面條!”
蕭明晴完全想不到他有可能是在騙她、抑或是哄她,頓時就笑開了臉,振奮道,“那就好!
御廚還跟我說,再好吃的東西,也總會有個別的人會覺得不合口味,還好軍師你不是那個別的人!
除了面條,我還會很多其他菜品,你等一會,我這就去給你做!”
九方鳳忙拉住她,“別忙了,我已經吃飽了。
還有,以后也不必費心弄這些東西,都有下人去做”。
蕭明晴眨眨眼,露出失望的神色來,“可是我想做好吃的給你吃,我這一年多來,我學了好多東西。
其他的都學不好,只有做吃的,御廚說我很有天賦呢!”
她說著小心翼翼試探問道,“軍師,你不想吃我做的東西嗎?”
九方鳳只覺自己一顆心都軟成了一汪溫泉,重重點了點頭,溫聲道,“我自是想的,只是怕你太累了”。
蕭明晴頓時就露出又是驚喜又是受寵若驚的神色來,連連擺手,“不會不會,我天天都閑著沒事,做點吃的而已,不會累著的”。
九方鳳正想再說,宮人的行禮聲遠遠傳來,“見過連侯爺”。
連晏清,他來得倒快——
九方鳳神色微冷,蕭明晴騰地站了起來,“軍師,你坐著,我去讓連侯爺快點走”。
九方鳳放下筷子,站了起來,“不必,我們一起去吧”。
“可是,可是——”
蕭明晴期期艾艾地說不上話來,九方鳳牽起她的手,低頭溫柔看向她,“公主,我們九方族的人一生只得一個伴侶,不管什么事都是要一起面對的”。
蕭明晴愣了愣,兀自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露出一個傻兮兮的笑來,“好,我們一起面對”。
九方鳳忍不住捏了捏她軟嫩嫩的臉蛋,唔,突然就有點等不及十一月的婚期了呢!
要不,等皇上十月十二大婚后,他趕著十月二婚好了?
連晏清明顯是匆匆趕進宮的,衣裳靴子上都帶著泥痕,想是在侍弄藥草時得了消息,匆匆趕了過來。
九方鳳十分自然地落了主座,神色冷淡問道,“連侯爺此來有何貴干?”
連晏清俯身長揖過膝,沉聲道,“我不知道阿鸞曾與巫師大人有過婚約,對不住”。
九方鳳嗤笑,這一點他是信的,那個女人又豈會告訴連晏清,自己已經有了婚約?
連晏清又長揖兩次方直起身,“這件事都是連某之過,所有罪過,連某一力承擔,請巫師大人示下”。
九方鳳冷冷盯著他,“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蕭明晴頓時急了,不斷目視九方鳳,又去看連晏清,卻又不散冒冒然開口,急得又快要哭了。
連晏清沉默了一會,揖手行禮,“好,只還請巫師大人法外容情,等皇上大婚之后,連某定然會隨巫師大人回九方族里聽候發落”。
蕭明晴忍不住叫了聲軍師,九方鳳安撫朝她笑了笑,再看向連晏清時又恢復了冷漠,“連侯爺總算是比那個蛇蝎婦人有擔當,那就請連侯爺遵守諾言,不要臨陣脫逃了才好”。
“阿鸞不是蛇蝎婦人!”
連晏清下意識辯了一句,九方鳳冷笑,“不是蛇蝎婦人?連侯爺,她背叛族人、拋棄未婚夫,與外男私奔。
繼而親手殺掉親生兒子、賣掉親生女兒,如果這都不算蛇蝎婦人,那要怎樣才算?”
她對你是極致的惡,對我,卻是極致的善,極致的真——
連晏清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能說出來,再次俯身揖手,“多謝巫師大人寬宏大量,連某告退”。
蕭明晴目送著連晏清走遠,忙攥住九方鳳的袖子,急急問道,“軍師,你真的要殺掌印?”
九方鳳不置可否,“你希不希望我殺他?”
連晏清卻是比那個蛇蝎女人好太多,太多,如果他也是個混賬,又怎么有命活到今天?
“當然不希望——”
蕭明晴脫口而出,又咬住唇,期期艾艾看向連晏清,“我聽軍師的,是母妃和掌印對不起軍師你,你要報仇是應該的”。
九方鳳就望著她徐徐笑了,能得她這一句,他九方鳳也算是多年的憋屈郁憤有了交代了。
蕭明晴卻明顯誤會了他的笑,忙忙轉移話題,“還有,軍師,你剛剛說母妃殺了親生兒子,又賣了親生女兒是什么意思啊?”
九方鳳于是又徐徐笑了,揭露小公主一心維護的母妃真面目什么的,他最喜歡了。
否則,日后那個女人要是再給他添堵,小公主不維護他了怎么辦?
眼看著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華平樂也越來越緊張。
霍瑛緊張或是心情不好時,會練字會看書,而華平樂心情不好時——
正在和華大姑奶奶核對婚禮當天的來客名單的華平安耳朵動了動,疑惑問道,“長姐,我們華家有一門功夫是專門練怎么踩碎屋頂的嗎?”
華大姑奶奶失笑,“連屋頂都能踩碎的功夫,踩死人什么的,不是更簡單?”
剛開始,華平樂踩碎個屋頂、打破個窗戶的,她還會大驚小怪,現在已經十分淡定了。
華平安試探問道,“長姐,你不覺得最近二姐姐練功,練得,呃,有點兇殘?”
華平安想起前幾天,他第一次聽到屋頂嘩啦啦崩碎的聲音,循聲跑去查看時華平樂的神色,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二姐姐是想在出嫁前練好武功,成婚后好天天跟皇上比試?
還是說,她是想搶皇上武功冠絕大蕭的名頭?
華大姑奶奶擺手,“沒事,她都不嚷著不做皇后了,踩碎幾片屋頂怎么了,咱們又不是踩不起”。
這是踩得起,踩不起的問題嗎?
待忙活完了,華平安想了又想,到底還是不放心,往鴻雁居去了。
華平樂已經不在踩屋頂——唔,不在練功了,正帶著阿弩拿著一盒子張牙舞爪的蜈蚣在喂小白。
總覺得二姐姐此次入宮做皇后,準備得實在過于充分了。
華平安控制著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那些讓他汗毛都豎起來了的蜘蛛,遠遠喊道,“二姐姐,你喂好了沒有?”
華平樂隨手將整盒蜘蛛都倒進了琉璃籠中,往華平安走去,“什么事?”
華平安忙忙后退,指著她手中兀自還拿著的盒子,“那個,那個,倒干凈了沒?”
華平樂失笑,“沒事,這些蜘蛛雖然有劇毒,但不會讓人立即斃命。
連侯爺現在在京城,就算咬上一口,去找連侯爺救也還來得及”。
他好好的為什么要叫毒蜘蛛咬一口,然后去找連侯爺救他?
華平安又往后退了幾步,身子后傾指著華平樂連連喊道,“你別拿著那個!看清楚倒干凈了沒有!”
華平樂,“……”
行吧。
華平樂十分體貼地將盒子給了阿弩,又去洗了個手,這才去見華平安,“說吧,什么事?”
華平安話到嘴邊又有些別扭起來,扭過頭,“沒事,就是問你去不去杏花村喝酒?”
華平樂驚訝挑眉,“喝酒?小娃兒,你及冠了沒,就惦記著喝酒了?小心祖母又拿拐杖揍你!”
“祖母只會拿拐杖揍你!”華平安冷笑,“你以為誰都像你整天闖禍?”
華平樂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喝酒就不必了,說吧,什么事?”
跟別人喝酒,她倒是跑得快,他好不容易邀她喝一次酒,她竟然不去!
華平安憤憤喊道,“我能有什么事,還不是你!你要是真不想做皇后,就別做!別天天踩屋頂砸窗戶的,看得人心煩!”
華平樂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抿著唇笑了。
華平安踩了尾巴般一下跳了起來,“你笑什么笑!難道不是?”
華平樂忙收了笑,聳肩,“好了好了,我不是不想做皇后,就是有點緊張”。
“緊張?”
華平安匪夷所思地看著她,“緊張?你緊張什么?又不是去考狀元?
不就是成親洞房嗎?是個人都會,有什么好緊張的?”
華平樂,“……”
好像還真是的——
但是,想我承認你是對的,也是不可能的。
華平樂深沉地看著他,“好,這句話我記著,等你成親的時候,原樣還給你”。
華平安,“……現在是在說你,說你!”
華平樂抬頭望天,啞著嗓子開口,“好吧,我說實話,我就是有點舍不得,舍不得祖母,舍不得你和長姐。
我做了皇后,想出宮見你們,又或者是你們想進宮來見我,雖說也不費事,但總不如現在方便,天天早晚都能見的”。
華平安沒想到華平樂這段時間折騰來折騰去竟是這個原因,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都沒能說出話來。
華平樂拍拍他的肩膀,“一會我們一起去椿華堂陪祖母用飯,就別去喝酒了,免得祖母擔心,我也多陪陪你們”。
華平安眼眶發澀,忽地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喊,“就這么點小事,好解決得很,大不了我進禁衛軍好了!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是個女孩子!女孩子!
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著,我才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
華平樂,“……”
如果你不是一邊落荒而逃一邊喊,你這個“一家之主”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華平安出了鴻雁居,別別扭扭將剛才和華平樂的對話,以及自己想進禁衛軍的事說了。
華大姑奶奶又去和寧河長公主說了,笑道,“去禁衛軍也是個好前程。
有皇上和酒酒看顧,又能留在祖母身邊,也不必去做什么危險拼命的事,再好不過”。
寧河長公主感慨點頭,“你們姐弟互相友愛照拂,我就放心了。
安哥兒既然還是和他父親、祖父一樣從了武,禁衛軍再好不過。
待酒酒的親事忙完,我就和皇上提一提,想必不難的”。
華大姑奶奶笑道,“自是不難,看皇上對酒酒的模樣,就算安哥兒跟他要個禁衛軍統領的位子,也未必難的”。
寧河長公主亦是笑,“安哥兒要了禁衛軍統領的位子,那花統領怎么辦?看城門去?”
“那祖母就不用擔心了,皇上肯定會安排你好,他自有他的去處”。
寧河長公主贊成點頭,“他自有他的去處,那你的去處呢?”
華大姑奶奶沒想到話題突然就轉到了自己身上,愣愣叫了聲祖母。
寧河長公主牽起她的手,嘆道,“大丫頭,祖母老了,酒酒日后是不用愁的。
安哥兒有皇上和酒酒看顧,有郡王封號在身,以后還會有寧河的封地,也不用愁,祖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華大姑奶奶已經明白她要說什么了,不由急道,“祖母,我就守著菱姐兒過日子,這華府總有我住的地兒!”
寧河長公主長嘆著拍了拍她的手,“花統領已經遣了好幾次媒人上門了,還請了九方軍師親自出馬說項。
誠意,不言而喻,大丫頭,你怎么說?”
華大姑奶奶垂眼,霍延之和華平樂發動宮變時,寧河長公主和華平樂都在宮中,華平安尚在外求學,整個華府就剩下了她一人。
當時,霍延之和華平樂將花滿洲遣到了華府保護她和菱姐兒。
她再能干也是個婦道人家,對外面的世界兩眼一抹黑。
那徹夜不休的行軍呼喝聲,處處可聞的鼓噪爆炸聲,讓她驚惶又無措。
雖然沒有人敢驚擾到華府,但在那段時日里,花滿洲光是站在那,就讓她感覺到安心。
隨著他們漸漸熟悉,她也漸漸發現他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粗魯無禮,只是,只是天質自然又坦率罷了。
他身上有的是類似于霍延之和酒酒那種天真自然,讓人不自覺就喜歡的氣質。
而他也從未掩飾過對她的愛慕和熱情,那愛慕和熱情讓她心驚,卻又控制不住地心生歡喜。
只是——
華大姑奶奶搖頭,“祖母,我已是寡婦之身,花統領且還比我小了十歲,祖母就不必操心了”。
華大姑奶奶雖只遲疑了片刻,寧河長公主卻看得清楚又明白,意味深長開口,“初嫁由父,再嫁由己,大丫頭,你可要想好了”。
華大姑奶奶別過臉,起身,“祖母不必再說,我去看看祖母的藥熬好了沒有”。
寧河長公主并沒有盯著她說,放開她的手,笑著點頭,“好,記得叫丫鬟多放些蜜糖,苦死人了”。
說到親事,大丫頭擔心的只是自己的寡婦之身,是自己的年紀,那就好辦了,她最后一件心事也了了……(行云流水531)(我糕呢)(東南雀)(千古力)(周承道)(幻星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