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皇后那顆被愁云籠罩的心,因許妍的一句話,瞬間晴空萬里。
是啊,她所需要的,不過是一個被人認同的理由或借口。不管是追隨皇上,還是追隨司馬家,都是由她決定,也是由她承擔后果。
她忍俊不禁的笑出聲,感慨道:“許尚書真是個妙人。”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是尋常女子的無奈之舉。而您貴為國母,普天之下除了陛下外,都是您的臣民。”許妍腰身挺拔,如百年屹立不倒的松柏般,抬頭看向皇后淺笑道。
以皇后的立場來看,她已經是這個王朝最高貴,權力最大的女人。即便將來她所生的孩子,做了皇帝,也無損于自己所擁有的權力。
但沈皓卻隨時可以廢了皇后,左右皇后及她肚子里孩子的榮華。
對皇后來說,所謂愛情在利益面前,不堪一擊。
——“姐姐你這拍馬屁的功夫見長啊。”
黑貓一點都不好奇,許妍遇到這種兩難的局面會如何抉擇。以許妍這樣沒心沒肺的人,可能會救給自己提供最大利益的人,也可能坐在河邊,邊嗑瓜子邊看他們在河里撲騰。
說實話,她竟有點羨慕許妍。
她很想知道許妍哪來的底氣、勇氣和自信,在命運的漩渦里隨心所欲。
皇后困惑已解,心情大好:“許尚書一直孤身一人,沒考慮過找個男人解解悶?”
“皇上曾賞臣近十個容貌姣好的男寵。如此,臣也談不上孤身一人,更不需要解悶。”許妍微怔后,一本正經道。
大師姐前車之鑒猶在,她豈敢在男女之事上放縱。
許妍看著快到散值的點,起身辭行道:“若無別的事,臣就先行告退。”
“去吧。”皇后本來想賞賜點許妍什么,可又覺得許妍什么都不缺。甚至從某個方面而言,比她這個皇后都過的自在。
黑貓跳到許妍的肩上,隨許妍離開鳳儀宮。
——“姐姐,你說皇后專程找你,就為了問這么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許妍穿過重重的宮墻,眼眸彎彎:“自然是有人逼她站隊了。”
至于是誰,黑貓想除了疑心重的皇上外,也沒別的人選。
皇后對司馬家而言,既是家人,也是君。兩者相輔相成,互相成就。
但對皇上而言,可就難說了。
一人一貓出了宮門,乘馬車回了許府。
芙蕖伺候許妍換了衣服,扶著許妍坐在外間的軟榻上,笑道:“姑娘,茶。”
“先前皇上賜我的那些男寵,現在何處?”許妍推開芙蕖遞來的茶,聲有些懶散。
黑貓猛的站起來,眼里閃爍著雀躍的光芒。終于,許妍終于要對那些小男人下手了嗎。
——“姐姐,你寂寞了。”
這話一時把芙蕖問住了。她想了想,方回道:“在府中養著呢。這會子,您提他們做什么?”
“他們既從醉春樓學成,閑著也過于浪費。以后我散了值,就讓他們來跳舞。”許妍手撐著腦袋,困乏的打了個哈欠。
皇后為何起了給她解悶的心思?莫非皇上想讓她和誰聯姻?
芙蕖錯愕的看了眼許妍,還是領命去辦了。姑娘怎么就突然開始對這些小男人感興趣了?
少頃,芙蕖領著一身嬌媚妝扮的少男們進了窈梨院。
絲竹聲一響,少年們便開始翩翩起舞。
許妍伸手將黑貓抱在懷里,視線掃過扭動身姿的少年們。發覺其中一人和顧輕舟幼時很是相像。她朝著那人勾了勾手,聲有些低沉:“過來。”
“是。”少年忙停下動作,小步快走到許妍面前。他躬身跪到許妍的腳邊,隨時聽從許妍的差遣。不知是天生的,還是年紀小的緣故,他臉還殘存了些嬰兒肥。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把少年五官的英氣完全遮蓋,只剩些許嬌憨可愛了。
他忐忑的看向許妍,怯怯的喚了聲:“主人。”
“也不是很像。”許妍輕捏著少年的下巴,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比起顧輕舟,似乎更像修仙界的小哭包。
許妍想到夢里的小哭包,眉間輕鎖,敷衍的問:“你叫什么?”
“江一白”少年睫毛輕顫,連看都不敢看許妍。雙臂無力的垂著,聲很是軟糯。
他很好奇許妍口中的“像”是指的誰。
許妍松開江一白的下巴,起身看向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神情淡漠:“你跟我來。”
——“姐姐你要不要這么禽獸,他看上去還沒成年。而且青天白日,干這種事不太好吧。”
黑貓從軟榻上跳下,嘴上譴責,卻跟許妍一道進了里間。
芙蕖不知道許妍想做什么,但還是把樂師和小男人們都遣散。她守在門外,揣測著許妍的心思。姑娘該不會是和顧輕舟吵架,打算拿江一白泄火吧?
哎,早知道她帶這群小男人見許妍前,先沐浴焚香更衣了。
里間的江一白顯然也是這么想的。宮里那位把他賜給許妍,不就是為了用他們討許妍歡心嗎。他清楚他唯一的作用,就是供許妍消遣取樂,他也樂得利用此事攀上許妍。
所以在進入房間前,他就決定了,許妍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許妍從衣柜里拿出一個長盒,放到桌上。她背靠著梳妝臺,淡淡道:“換上它。”
“是。”江一白躬身打開盒子,見里面是套衣服。他抿了抿唇,小聲試探:“在這里換嗎?”
黑貓跳上梳妝臺,隨時準備好吃瓜的小板凳。自她跟著許妍,小日子過的不要太好。
不僅能看到趙靖、褚明月被虐,還常有美色福利可享。
許妍坐到梳妝臺前,杏眸里清清楚楚的寫著“啰嗦”兩個字。這人在醉春樓披件薄紗跳舞,不是挺自在的嗎?現在沒人了,倒在她面前裝起貞潔烈男。
她往后一靠,雙腿交疊,純墜感十足的輕袍勾將她修長的身材,筆直的長腿勾勒得更清楚。眼眸看向動作緩慢的江一白,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耐煩。
是的,許妍對江一白脫衣速度極為不耐煩。
然,江一白并沒有察覺,反而用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的脫去腰帶,又輕輕的解開衣帶,露出玉白的肌膚。他羞澀的紅著臉,像花苞一瓣瓣的綻放,小心的獻出里面的花蕊,求許妍采摘。
最新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