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出家后,前夫跪著求原諒

第84章有花折時直須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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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于聰慧的人,是自帶鋒芒的。哪怕她本身謙遜溫和,將自己藏的很好,但也與常人有著天壤的區別。而這區別本身,就夠招人憤恨嫉妒的了。

司馬恒既憤恨嫉妒著許妍的聰慧,也渴望能分享許妍靠聰慧所得來的好處。

他眉宇間微蹙,似有所感道:“但愿有朝一日,我們能摒除一切隔閡,成為至交好友。”

許妍但笑不語,靜靜的目送司馬恒離去的背影。她將黑貓抱在懷里,垂眸撫了撫貓背。

至交好友?司馬恒固然有些小聰明,但對她而言,不過是能聽得懂人話的聰明。

她并沒有與司馬恒深交的打算,至交這兩個字太重了,司馬恒扛不起。

——“姐姐真的不考慮開后宮嗎?”

黑貓頂著無辜的大眼睛,巴巴的看著許妍。說實話,她真不知道許妍有什么好怕唐凝的,她們和唐凝所處的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就算唐凝能只手遮天,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許妍。

那句老話怎么說來著,有花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許妍捏了捏黑貓的耳朵,不解道:“你為什么這么執著于我開后宮?”

——“姐姐不試試,怎么知道自己喜歡哪一款。雖然顧輕舟很好,但未必是最適合姐姐的。姐姐應該多看看,多嘗試不同口味。就算不睡三千個,也該睡個十來個。

只有對比過后,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就這么直接選擇了顧輕舟,以后后悔怎么辦?”

黑貓跳到高高堆起的折子上,苦口婆心的勸著許妍。她一方面是很惋惜許妍有這么多財富地位,卻不能盡情揮霍享受。另一方面是自己代入到許妍,想開后宮了。

許妍揚了揚眉,思索著黑貓的話。她手撐著腦袋,戳了戳黑貓的眉心,笑道:“我十二歲的時候,我外婆就帶我開過葷了。巫山云雨怎么回事,我比顧輕舟清楚。

至于你所顧慮的事,在我十二歲那年就不復存在。”

黑貓震驚的瞪大眼睛,十二歲?!十二歲是個什么概念,剛上初一的小孩就開葷?!

不是,許妍口中的開葷和她理解的開葷是一個意思嗎?

不管是哪個意思,都很奇怪啊。她現在所處的是封建社會,為什么許妍的所思所想,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甚至比她這個男女平等思想熏陶下的女性,還要特立獨行。

——“你外婆這么……開明的嗎?”

“我外婆家原是開武行的,后來附近鬧匪患,她就跟著人群逃出來,沒想到途中被人迷暈送給匪首。她醒來后把土匪頭子殺了,自己占山為王。年紀大了便金盆洗手,在江浙做些小買賣。

金蕊、芍藥就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許妍想到那個可愛的小老太婆,就忍俊不禁的笑出聲。

她前生很幸運,父親教她圣賢之道,母親教她生財之道,外婆教她生存之道。

除去奉承她的那些貴女夫人們,她還有像沈雙鯉這樣真心相待的朋友。

黑貓愣了愣,似乎被許妍外婆的傳奇經歷震驚到了。合著金蕊、芍藥上輩子是重操舊業。

到了散值的點,許妍抱著黑貓出了宮。沒了司馬恒、沈皓的打擾,她過的格外悠閑。

可惜這份悠閑并沒有持續太久。臨近月底,沈皓特意把許妍、顧輕舟召進宮。

養生殿內,沈皓沉著臉坐在軟榻上。氣氛冷到了極點,誰也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馮憐默聲伺候著沈皓,幾次想要開口,又怕惹自家主子不悅。

哎,現在的大梁,已經滿目瘡痍。想補,都不知道該怎么補。

“司馬家把鎮守北邊的將領、大軍撤走的事,你們知道嗎?”沈皓冷瞥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許妍和顧輕舟,不冷不熱的問。

他很怕,怕大梁葬送在自己手里。

也很氣,氣他還沒死呢,司馬家就敢這么堂而皇之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許妍神色淡漠,聽到沈皓發問,才開口回道:“臣也是剛剛知道。”

“司馬恒是戶部的人,你卻告訴朕,你剛剛知道?”沈皓推開馮憐遞來的茶,冷冷的看向許妍。別打量著他什么都不知道,司馬恒想什么,許妍要什么,他一清二楚。

顧輕舟看著突然發怒的沈皓,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瞇。

正欲開口,就被許妍搶先了。

“臣的確是剛剛知曉。司馬恒是戶部的人,但先前議事的時候,您也同意了撤軍。只是他們撤軍的時間,比內閣商量的要提前幾個月。朝廷沒銀子,他們打不下去,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再說了,南越那邊不太平,若不集中兵力給燕國一個教訓,到時內憂外患,大梁危矣。”許妍無視沈皓的怒火,徐徐道。

這些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事,也不知道沈皓有什么可生氣的。

她的漫不經心,惹得沈皓更加不滿。

——“沈皓是不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打算徹底放飛自我,拉所有人下水?”

黑貓看著沈皓惱羞成怒的樣子,揣測著沈皓的心思。畢竟有一類人是,自己死了,也不想別人有好日子過。

顧輕舟附和道:“皇上先別動怒。司馬家在流寇的事上,已經授人以柄,斷然不會再拿南越做文章。至于北邊的流寇,也不是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

“朝廷派兵鎮壓了兩年都沒成效,現在還能有什么別的法子。”馮憐知道沈皓現在在氣頭上,便替沈皓問出口。

只要流寇的事解決了,也就間接穩定了大梁。

許妍側身望了望馮憐,又看向沈皓,肅色道:“臣想,北邊之所以會鬧流寇,且剿不滅的原因,無非有兩個。一是,百姓們無法生存,不得不造反。二是,流寇勢力大了,手里有些權勢,就不想再受制于人。”

“阿妍有何良策?”沈皓這會子情緒也平復下來。

他知道自己不該意氣用事,把火發到許妍身上。但司馬家自從和許妍走近后,行事越來越放肆了。不僅不把他放在眼里,很多事還直接越過他。

如果他再不做點什么的話,恐怕自己的小命就先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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