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倒也是沒瞞著李福歡,將事情全給說了。
簡直震驚三房全家。
蘇氏看向李小丫的目光也帶上憐憫,覺得這孩子真可憐,但也不好說什么,只能不停地給她夾菜。
李福歡也挺新奇的,沒想到李小丫這回硬氣一次,她倒是對她刮目相看,于是乎也哼了一聲,說道:“小丫你做的對,這樣的爹娘兄姐不要也罷。”
往后就跟著她奶和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保管美滋滋。
靠自己總比靠他們強。
李小丫聽見這話才覺得內心堅定一些,重重地點頭。
后又說道:“我曉得,姐你待我好,我以后一定認真做事。”
申氏就欣慰地點點頭說道:“就該這樣才是。”
這孫女不算沒救。
李福歡也笑著對她說道:“誒,就安心跟著我們吧。”
她可不虧待自己人!
這事兒算翻篇啦。
李福歡又想起她爺,才開口詢問到:“爺怎么沒來?”
申氏就說道:“馬上就過來,天天往山林里頭鉆,渾身都是土的,他先洗洗換身衣裳才過來。”
李福歡就點點頭,她爹也還沒回來的,真是夠忙。
她剛想著。
那外邊就傳來一陣動靜,旋即就聽見她爹的聲音。
蘇氏就回頭望外張望一下,笑道:“估計是孩子爹回來。”
外頭倒是熱熱鬧鬧,依稀聽見大家都在狂夸晚上的飯菜好吃,李順就哈哈哈地笑著讓大家多吃點。
接著又聽見李山根的聲音,這父子倆倒是遇上啦。
大家也紛紛跟老爺子打招呼,李山根也答應著。
父子倆說著話就朝著小房間走過來,接著就瞧見一家子都整整齊齊,都笑著讓他們快點入座吧。
李順招呼他爹入座他才坐下,旋即就笑著說道:“今天是啥好日子啊?喲,我記得了,福歡的生意是不是很好?這丫頭,開業讓她熱鬧熱鬧她也不讓。”
李福歡則是笑瞇瞇地沖著她爹說道:“咱們晚上熱鬧熱鬧不是一樣?客人多就行,不用請啥舞獅的,放啥鞭炮的,我們還沒開門客人就全候著呢。”
人氣就是最好的招牌。
足夠啦。
就不折騰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也知道家人忙。
何必折騰個來回。
大家全去縣里也麻煩的很,心里還得惦記活兒。
不得安生。
倒不如像今天晚上,回來了再好好慶祝一下。
也是一樣的。
李順都哈哈笑道:“行行行,都依你,你自己高興就成,我家丫頭真厲害,爹都比不上你了。”
蘇氏聽著也抿嘴笑。
心里可自豪。
申氏也是一副很驕傲的模樣,這孫女是真出息。
“可不,這也不瞧瞧是誰家的孫女,福歡這丫頭可真能成事兒,別看她年紀小,本事可真不小。”
申氏將李福歡自己忙活的事情告知大家,她都覺得她厲害,自己去進貨,還得研究茶點,還能攬客,老客們也能把的緊緊的,人家只會愈發喜歡這。
點心更是供不應求,賣到最后都只能賣茶湯了。
申氏都嘖嘖稱贊道:“你們是不知道那場面,上門的客人排了老長老長了!還都沒有不耐煩的,這丫頭也是膽兒大,這么多人我看著都犯怵,她愣是眼睛都不帶眨的,干啥還都不會出錯呢。”
她剛剛過去都會手忙腳亂地出點小狀況的,讓老人家都覺得挺懊惱,挺不好意思地,真怕孫女嫌棄,結果孫女笑臉一直都在,還安慰自己沒關系。
客人也會給客氣道歉,然后重新給人家換一份。
脾氣好的不行。
申氏的心也跟著安穩起來,覺得有她在就不怕。
她倒是不好意思說這個,但是只說李福歡的能耐,大家都已經覺得她真是神了,就沒這樣能干的。
李順聽著飯都忘了吃,最終干巴巴的說道:“我家丫頭可真不得了,可比我這個爹強的多了去。”
他說著略微尷尬笑笑,但是轉念一想這可是自己閨女,那自己也是很有面子的,心里就自豪起來。
李山根都夸了一句到:“嗯,不錯,要做大事怎么會不用吃苦?福歡這孩子能吃苦,回頭指定能成事,你這孩子若有啥事情要家里人幫忙的也得吭聲。”
別都自己扛就行。
李福歡笑著說會的,小姑娘的個頭見長,亭亭玉立的,已經是個小大人啦,大家對此也頗為感慨。
聽見奶奶跟老爹一直說自己不如她,她也得安慰。
“奶您也甭這么說,您今天和小丫可幫我太多了,要不是有你們在,我指不定也得手忙腳亂的。”
“爹爹你也甭這樣說你自己,你和娘親也為咱們家付出很多,這新房子在建,你又是得幫著打下手又得顧著地里的活兒,你和娘最近也是受累了。”
李福歡說著就停不下來,她也表明家里田地的重要,“我也是最近才愈發覺得,咱們自家有地也是很好的事情,可以自給自足,外頭其實也沒有非常太平,咱們有必要時,也得屯些糧食什么的。”
而且這個時候要是來個天災人禍的,家里可不得存點糧食,她生意照做,家里的田地可不能荒廢。
只是她也不愿意爹娘太累,所以有時候也能請點人幫幫忙,自己可以不用那么受累,別把身體熬壞,那可就不劃算,但是自家種些糧食是好的。
蘇氏也是這樣說道:“可不,要不老話怎么會說手里有地心不慌,咱們家的地可沒有荒廢著,都種了東西,雞也養的好好的,娘還又抓了幾只回來一塊養,雞圈就圈在新房子的那邊邊上頭。”
李福歡最近忙于生意,倒是鮮少注意到這些細節。
蘇氏也就說道:“咱們大家都喜歡吃雞,那我回頭再多抓幾只回來養,反正幾只也是養,十幾只也是養,正好最近家里的菜也多,咱們吃不完。”
家里養的牲畜其實很費糧食的,但是自家現在吃米飯的多,這東西都是花錢買的,剩下的粗糧也有不少,足矣喂上一段時間,現在家里的菜也多。
蘇氏這一番話引起大家的一致認可,都覺得這雞太好吃了,只是能不能養的那么肥可不好說的。
申氏聽著三房一家規劃著生活,都覺得這日子很有奔頭。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jing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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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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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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