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很驚喜,連忙追問道:“真的假的?你手里有錢?”
李福歡就笑著說道:“自然是有的,這樣掙錢還怕買不起輛騾車么?奶您放心即可,我回頭把甜湯煮好,你們倆就幫著我把它們賣了,我去買車!”
她晚上就要趕著回去,省的回頭再跟其他人擠。
申氏聽見這話就高興,“行啊,那你快些弄好就去。”
這家里添輛牛車或是馿車騾車的,可是很威風的事情,之前家里花銷多,愣是舍不得買這車輛。
如今倒是孫女先買了。
申氏心里同樣高興,覺得孫女可給自己長面子。
李小丫也已經驚呆了。7k妏敩
沒想到自家堂姐竟然都能買騾車了,要知道這東西可貴可貴,村里都沒幾戶人家的家里有車輛。
李福歡也是早有打算買,交代完就也抓緊先吃飯,準備收拾收拾,就出發去小西市那邊買一輛。
她吃完飯就抓緊將甜湯做起來,西瓜也是現成的,她們仨可吃不完一大個,剩下一半就切成拇指大的小方形,準備等會兒加入甜湯里邊,還有其他野果也該洗的洗,該切小塊的切小塊,準備齊全。
李福歡又把紅豆綠豆煮上,不能煮得軟過頭了。
等材料都準備齊全,完全放涼后,就可以將這些東西都加入到紅糖湯里邊,這下什錦甜湯就做好啦。
李福歡做了滿滿一大鍋,這個也得要三文錢一碗,兩文錢一小碗,其他的茶湯李小丫也會熬,沒了她會補,點心下午是做不了的,就不賣點心。
回頭她也準備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手,準備請幾個長工回來,在店里先幫幫忙,回頭要是真的忙不過來,就得考慮考慮在縣邊上做個加工坊供貨。
今日的人流量和昨天是差不多的,而且有增加的趨勢,生意越來越好也是必然的事情,倒是不懼。
李福歡將東西準備好,剩下的就交給申氏和李小丫,倆人還是第一次要看守一下午的店鋪來著,都有些慌張,但好歹申氏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稍微鎮定些。
“別害怕,沒啥事情,就跟我晌午出去買飯一樣,該怎么賣就怎么賣,不會有什么事情的,而且學院里的都是熟人,有啥事情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李福歡安慰自家奶和小堂妹一番,就準備出發了。
李小丫心里覺得自家堂姐不在,就很沒有安全感,但她有事情要辦,自己也只能努力幫她把店看好。
申氏也強裝鎮定,說道:“去吧去吧,有我在你怕啥。”
她雖然見過世面,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孫女中午時出去買飯才多少時辰?她自然不怕。
如今反應過來,下午可就自己和小丫倆人在。
她心里也是有些不安,但是怎么可能表露出來?
李福歡見狀也有意鍛煉一下她們倆,也就笑著離開了,開始趕往小西市,她的時間也是挺趕的。
要在一下午的時間內完成買騾車和雇傭長工的事情。
但后者沒跟她奶她們說,畢竟能不能成暫且未知。
店鋪的后院有多余的屋子,倒是可以住個幾人。
平鋪睡先擠擠,等回頭她訂制幾個雙層的木架床,到時候就可以分鋪,也就不需要那么擠著睡覺。
人還沒請到,李福歡都已經開始考慮住的問題了。
因為距離不算太遠,她邊問路就順利抵達那邊。
大約花了一盞茶的時間,也就是十五分鐘左右。
因為說是先看牲口,所以她先到的地方就是出售牲口的地方,還沒抵達老遠就已經聞到味兒了的。
真是難頂。
李福歡直皺眉,忍著想捏鼻子的沖動,淡定走著,旋即左右看看,這兒賣的大部分都是牛啊羊啊,馿呀,騾子,而馬匹這種貴重的則是在單獨的院里。
她的目光當然是放在騾子身上,畢竟要買騾車。
這兒的人牙子都跟人jing似的,立即就熱情地朝她這邊圍來,連聲招呼著,詢問她是不是要買騾子。
李福歡也就大方地點頭說道:“對,有什么好騾子嗎?”
搶先開口的一位年輕男子立馬拉著她說道:“來來來,姑娘到我這兒來,我這才來了好幾匹好貨!”
似乎是有什么潛規則,男子開口口其余人就散了。
李福歡也就跟著他走兩步,他笑哈哈地引路到一旁,一個欄桿圍著的里頭,就關著有大大小小六七匹騾子。
人牙子笑著問道:“姑娘是要買馬騾還馿騾?您瞧瞧,咱這兒的騾子無論馬騾還是馿騾都是頂好的!”
李福歡就笑著說道:“行,讓我自個先打量打量。”
這人牙子自然滿口答應,就退到邊上候著她。
要換作李福歡前世,或許真的只知道世界上有騾子這種東西,但是完全沒有見過,更不知道還有區別,而好在她是胎穿,打小在這兒長大的孩子。
自然懂得。
俗話說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
村里的大家伙還是挺喜歡討論這些牛馿騾子啥的。
畢竟擁有一只牲畜使用,在農家里頭是極其威風的事,置換一下,就跟現代人們追求房和車似的。
李福歡當然也聽過大家伙怎么挑出好牲畜來的。
她就仔仔細細打量起來。
簡單圍起來的欄桿,里頭就是騾子們,看著都挺jing神,毛色也很不錯,四肢也正常,沒有啥缺陷。
其中有四匹馬騾,兩匹馿騾,而由公驢和母馬所生的雜種即是馬騾,由公馬和母驢所生的雜種為驢騾。
馬騾顧名思義長得更像馬,耳朵比較小,尾部的毛發又黑又濃密,而驢騾則長得更像驢,耳朵與驢的差不多大,整個身體背部的毛發顏色也與驢相近,呈黑色,兩者個頭也是有差距的,馬騾更大。
這其中當然要數馬騾性價比最好,騾子這種東西幾乎是不育的,所以只能擁有一次使用的價值。
而馬騾的壽命比馿騾高,也更強壯,更耐跑些。
當然。
它的價格也比馿騾高,很多人買不起只能選馿騾。
李福歡的首選當然是馬騾,比馬的價格便宜很多,跑的也快,還能抗重,而且吃的草糧也比馬少。
她確定好目標就在那四匹馬騾身上打轉起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jing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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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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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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