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
李福歡果真遭到她爹娘和爺輪番上陣一頓說教。
她慫的很。
但覺得自己沒錯。
“我實在沒覺得有比這個更好的法子,附近的人什么德行,你們應該也知道的,即便性格好的,回頭被其他惡毒的盯上,妒忌起來,反倒連累人家。”
李福歡就怕到時候請些幫工而已,也鬧的不得安生,也怕有些人心思不夠正,回頭又折騰出別的事。
索性買幾個人,在這兒買人真的相當于就買命。
付完錢對方就是你的啦,讓干嘛就干嘛的那種。
雖說現在也有部分奴才有人權,但是也是極少數的,再者,多數時候,哪怕奴才被打死也是不了了之。
更何況這種罪奴,已經明確沒有人權的東西。
握著他們的賣身契,基本沒有下人敢造反的。
李福歡不是那種惡毒的人,她只是想要些幫手而已,買下他們來幫忙,那心里到底會放心許多。
“咱們又不虐待人家,給吃給喝的還給工錢,他們也都看過大夫,四肢健全,也是知恩圖報的,沒啥不妥,再者我每日在店里看著,出不來事情。”
李福歡將他們娘仨安排在跟漢子們一塊先住著,青楓跟著漢子們住,而憐香和薛娘則是住在她之前舅舅一家住的那個簡易住所里頭,暫時夠住。
“就是先在這兒住幾日,我們店里忙活起來顧不上薛娘,留在村里也好養身體,就是麻煩娘您多做點吃的,給她留一份就是,等我明天把店里的住所安排好,回頭就先讓青楓和憐香他們住店里,等薛娘身體養好了,我再帶她過去,不會在家久住的。”7k妏敩
李福歡已經安排的很妥當,任憑家人再說也拿她沒轍了,她奶倒是端著茶水喝了一口,哼一聲沒搭話,一副等著看她被教訓的模樣,也是無奈。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順和蘇氏本也是心善的人。
當爹的想想也就別扭道:“像你奶說的,不買都買了,也只能先這樣了,你這孩子可得自己盯著點兒。”
李順還是用眼神警告一下閨女的,“這買人不是買牲畜,這么大的事情,你也該跟家里商量下!”
蘇氏都皺眉到:“可不,你這丫頭膽兒可太大了,做飯倒是沒啥,也就是添幾雙筷子的事情,只是你那缺人,怎么不能叫我過去幫忙?非自作主張就把人買回來了?我也能騰出時間去幫忙。”
這話就有點不現實了。
李福歡只說道:“娘,我就是不想您那么累才這樣的,而且家里事情不少,我也沒打算把家里的田地荒廢掉,回頭等有錢了,還得繼續置辦田地的,當下讓您跟爹再辛苦些,回頭就能把地租出去了。”
等她存夠錢,那地買多多的,租些出去給人種,或者怕麻煩,到時候也繼續再買些人回來種地。
她爹娘只需要看管好家里的田地就行,其他的不用他們操心,畢竟縣里頭看著普通,但是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要知道這縣可是四通八達的站點。
和別的縣城不大一樣,特別是東邊那一塊,啥人都有,她爹娘出去外頭闖蕩,還是不夠看的。
她奶和小堂妹也只是為自己做事情而已,真讓她們自己開店同樣不成,就說她也是借著趙子襲的名號蹭了不少人情,要不然人家誰管你是誰呢?
其實也是武學院的學子們對她們店面多有照顧,要不然,以她這紅火的生意,早就惹出很多紅眼怪了,但他們也只能抵擋附近的一些小店面的競爭。
李福歡心里明白,要是自己做大了,回頭指定會被其他同行盯上的,她又沒有靠山,到時候只能隨機應變了,她前期是不希望父母跟著摻和來的。
畢竟父母再好那也是對子女的,做生意他們真不行。
比她還稚嫩。
她爹娘的性格也更保守一些,雖然比村里其他人好太多,可終究放不開,太出格的還是接受不來。
反之別看她奶神神叨叨的,性格也奇奇怪怪,但是有時候她的接受能力和承受能力比她爹娘強。
而且到底在商戶人家做過丫鬟,見的世面多些,還有這么多年的閱歷,怎么也比她爹娘強一點。
李福歡這才找上她奶來著,當然大事也得靠自己。
大家聽見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其他的,心里已經飄飄然起來,這話聽著都高興啊,甭管能不能成。
但這丫頭真的從小到大都沒讓大家失望過的。
他們一想到萬一真的有這么一天,可不得了啊。
李順瞬間嘿嘿笑起來,不大自在地搓手道:“這說的跟爹馬上要當地主老爺似的,還真有這一天?”
他才樂呵沒一會兒理智就上線了,又連忙搖頭說道:“誒,不對,這買那么多人,又是租田地出去的,我和你娘可不會管這些,讓我們干活還成。”
李福歡就說道:“這跟干活有啥區別?不過是從親自干活,到變成盯著大家干活而已,有啥難?”
她的一番話說的是雄心壯志,讓大家都微微激動起來。
“再說了,怎么不能呢?人這一輩子可長著,啥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只要敢想敢做就能成!”
如果連想都不敢想,那指定啥事情都成不了的。
李山根聞言也樂呵一聲,嘆道:“喲,這丫頭真不得了。”
自個生的四個兒子和底下的那幾個孫子,沒一個有她這種魄力和能力的,這可當真是天注定的。
就是吃行商這碗飯的這孩子,屬實不得了喲。
當老爺子的都忍不住笑意,說道:“我可得活到長命百歲,好好看看,你這丫頭到底能走到啥程度。”
以往不茍言笑的他,今日愣是頻頻露出笑意來。
李順都有點吃味,嘀咕著說他爹都沒那么看的起他。
蘇氏就沒好氣地在桌下踩丈夫一把,擰巴著臉,她都不知道閨女不循規蹈矩,這么張揚到底是好是壞了,他還有心思吃他閨女的醋,也是服氣了。
申氏聽見前頭的話也覺得心里火熱起來來著,買田地,買下人,置辦家業,這說的她可期待了。
李祿珍卻也小聲地說道:“姐,我覺得你一定能成。”
“喂,蕭琰嗎?”
“是我,你是誰?”
“七年前,艾米麗大酒店里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
蕭琰一聽到“艾米麗大酒店”,呼吸便為之一窒,顫聲問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兒?”
七年了!
他等這個電話,等了整整七年!!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但那個如曇花一樣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卻讓他始終無法忘懷。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也不苛求任何東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艾米……是你女兒。”
“什么!我女兒?”
蕭琰驚呼一聲,心弦瞬間繃緊。
“她今年六歲了,很可愛,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歡抱著洋娃娃睡覺……”
聽著女子的話,蕭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斷她道:“你別想不開,有什么事和我說,我這就過來找你,我來幫你解決。”
“沒用的,你斗不過他們的……”女人苦笑一聲道:“我將艾米送到……”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以為你躲得了嗎?”
接著便是一聲尖叫,以及砰的一聲巨響。
那是手機落地的聲音!
蕭琰心中咯噔一聲,仿佛心臟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沒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響著,信號中斷了。
“該死!”
蕭琰急得差點將手機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過了幾秒鐘,電話中又傳來了那女子的吶喊聲。
“放開我,放開我!”
“蕭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一定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啊!!!”
聽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蕭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對著話筒大喊:“放開她,給我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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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喊了半天,電話那頭都沒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絕望!
該死!該死!該死!!
蕭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換來了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親生女兒卻備受欺凌!
不可饒恕!
蕭琰前所未有的憤怒,一團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燒為灰燼。
他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現在就飛過去。
就在他幾欲崩潰的時候,手機話筒中傳來了一個男人不屑的聲音:“這個賤人竟然還想找人,呵呵……”
蕭琰急忙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誅你九族!!”
“嘖嘖,好大的口氣啊!我好怕怕喲!”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趕快來吧,否則再過幾個小時,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至于那個小賤種,下場會更慘,或者會被人打斷手腳,趕到街上去乞討,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為一些變態老男人發泄的對象,嘖嘖,想想都好可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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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不屑,以及濃濃的挑釁。
“你找死!”.℃òm
蕭琰紅著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說吧,呵呵……”
話音一落,蕭琰便只聽見咔擦一聲脆響,電話中斷了。
“該死!!!”
蕭琰爆喝一聲,渾身粘稠的殺意如潮水一般洶涌而出。
剎那間,風云變色,天地皆驚!
想他蕭琰,戎馬十載,殲敵百萬余眾,年僅二十七歲便以無敵之態問鼎至尊之位,封號鎮國!
手握滔天權勢,身懷不世功勛!
前無古人,后也難有來者!
可如今,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保護不了,又拿什么去保護這億萬百姓?
正在營地外特訓的三千鐵血戰士,被這恐怖的殺氣震懾,全部單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夏五大戰王聞訊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戰王齊齊上前,滿臉關心之色。
“至尊,發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龍戰天顫聲問道,他跟隨蕭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殺意,他也只見過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為遭遇叛變,數萬漠北軍被困,數千男兒力戰而亡。
蕭琰一人一刀,沖進敵軍大本營,于萬人之中斬殺叛徒。
那一戰,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戰,殺得八十萬敵人膽戰心驚,退避三舍!
那一戰,讓所有人認識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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