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歡聽見都覺得內心很感動,她家就這點好,都想為這個小家做出點什么貢獻出來的那種感覺。
李壽喜也是因為太想有出息,才會想著悄悄拜師學藝,但是最終年紀還小,離不開人,才沒跟人走。
“行啊,那爹娘你們不夠的話再跟我說就行。”
李順則是讓她放寬心,平常的家具指定沒問題的,那個野蜂蜜窩是真的大,而且看著成色很好。
他父親處理這些很有經驗,找他指定沒有問題。
“我還想晚點跟你爺說這事兒呢,結果他今日都不來的?那只好晚點再同他說,這事兒也急不來。”
李順這樣小聲說著,生怕野生蜂蜜的事兒被人知道。
李福歡也點點頭,知道稀有就更不能亂叭叭了。
父女倆說著小話。
蘇氏后邊也出來了,她是聽見動靜后出來的,看見丈夫真回來了,就連忙過去招呼漢子們吃飯。
大家這才利索地圍過來,這邊飯桌就開始擁擠起來。
李福歡端著自己的湯就護著進去自家屋里頭,外邊寬敞的位置則是留給漢子們和她爹閑聊去。
娘四個一塊吃飯,今日倒是格外地覺得安靜。
李壽喜又是看見好吃的就只會低頭狂干飯的孩子。
李祿珍又話少。
只能蘇氏跟李福歡偶爾嘮嘮家常,倒也愜意。
青楓和憐香也怎么喊都不進來吃,說是不敢,也是不能的,奴才怎么能跟主子一張桌子吃飯?
李福歡見他們規矩一套套的,因此只能隨他們高興。
結果吧。
原本他們家其樂融融一片氣氛良好的來著呢。
大房夫婦倆忽然登堂入室,然后臉色不好地想說什么,但是看著外圍都是高壯實的大漢子們又慫。
于是乎。
李添丁就帶著周氏往里屋走了進去坐了下來。
看著這邊熱鬧的景象,大房夫婦心里妒忌又緊張,便只能裝臭臉裝鎮定,一進門就坐著擺譜起來。
李壽喜抬頭看他們倆一眼,就繼續埋頭吃飯起來。
只偶爾看看。
蘇氏有些不安,但是都小心護著孩子們,生怕被欺負。
漢子們看著這倆人這個動靜,都是一頭霧水的很,李順只能拍拍他們的肩膀,笑著讓大家繼續,他則是進去里邊處理一點兒私事,讓大家不用等他。
大家自然是知道發生了點事情,也就暗自吐槽罷。
沒亂來。
李順進來就發現自家大哥和大嫂端著架子坐著,神色不大好,大嫂周氏眼神更是時不時瞟向桌子上的飯菜,還忽然陰陽怪氣說道:“三弟你們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啊?這天天大魚大肉的吃,怪不得爹娘都稀罕你們這兒,原來是這般吊著二老。”
蘇氏聽見這話都覺得不適,又不敢跟他們對上,畢竟身為弟媳頂撞夫家哥哥嫂子的,傳出去不好聽。
她也不會吵架。
于是只能用眼神求救于自家丈夫,最終得到一道安撫的眼神,心里也就稍微覺得安心那么一些。
李順也大大方方地入座,笑著裝聽不懂說道:“嫂子這話是什么意思?倒是有些許奇怪的,這最近家里建新房,人多,又都是力氣活,家里伙食自然辦的好些,這也沒啥可說的,當小輩的做了好吃的,讓爹娘過來吃吃飯,也沒什么吧?”
難不成這也成了錯事么?
李順直接就給懟回去了,還是挺客氣地那種。
李添丁則是黑著臉說道:“你們是沒什么問題,可苦了我們倆,你們難道就沒聽見外頭風言風語的,說是我們老李家不行,我們這大房的更不行,指不定是出了啥事情,才讓二老嫌棄我們大房,轉而跟著你們三房過日子,你們說說這話能聽么?”
李福歡聽見這話就慢悠悠地笑開來,她說道:“您這話也有意思,冤有頭債有主的,別人說您家的壞話,您不找那些人,找我們這兒來做什么?”
她就是唾棄大房這副假好人的樣子,太惡心人。
周氏聽見這話也一臉繃的嚴肅,教訓到:“長輩講話,什么時候輪到你們這些小輩的插嘴了?沒大沒小的,更是不知所謂!好好的姑娘家學人家經什么商?這往后連帶咱們家的名聲都敗壞了!”
她還說到,“若是影響我的孩兒科舉,你們罪可大了。”
李福歡聽著可真扎耳朵,她立即就伶牙俐齒地回擊到:“伯娘此言差矣,這官家都推崇我們這些農戶人家擺攤或是做點生意的,現如今姑娘家也可以經商,立商戶,您這消息可真不靈通啊?”
她家除了她爹還能有點輸出能力,她娘那是真的不行,所以她自然要頂上,絕不能讓別人亂蓋臟名!
李祿珍也淡定道:“況且我們既然已經分家,各立一戶,又如何能影響到大堂哥?再說,走科舉的,也沒規定家里不能經商,大伯娘你為何責怪我們?”
周氏哪里說的過她們倆丫頭片子,立即就氣倒了,但她愛面子,只是一副被氣的臉色紅了又白的。
李添丁頓時也呵斥到:“你們倆丫頭片子的!懂不懂規矩?沒點長幼尊卑!簡直目中無人!”
李壽喜也不解的反問到:“大伯父,我們也只是在講道理,您氣什么呀?這還不許我們辯解一番么?”
她是真的表示不明白,而且還嘟嘴不滿說道:“就許你們冤枉我們?可沒有這樣的道理的呢!”
這仨丫頭不得了,一個塞一個能說,半句說不得她們。
李添丁已經氣的發抖,指著李順罵道:“你就是這么縱容你仨閨女的?大的不懂事,小的也不懂事!你還不管管?任憑她們跟我們倆頂嘴?她們眼里還有沒有我們這兩位長輩!你眼里還有沒有我們這兄嫂?”
李順全程黑臉,他不爽道:“甭說我閨女如何,我仨閨女都是人見人夸的懂事,除去大閨女經商,二閨女學醫,三閨女上學這三件事被人詬病,誰人見了不都夸她們一句懂禮數的?這尊重也只尊重對的人,你們上來就給她們一頓瞎教訓,沒占理,誰服你?誰服您這對長輩?少來跟我說這套長幼尊卑!”
李添丁算是教訓錯了,因為李順本也不遵循這套,要不然也不能跟李發財從小打到大,真遵循也打不起來,況且他還很護短,自家閨女更的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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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蕭琰嗎?”
“是我,你是誰?”
“七年前,艾米麗大酒店里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
蕭琰一聽到“艾米麗大酒店”,呼吸便為之一窒,顫聲問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兒?”
七年了!
他等這個電話,等了整整七年!!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但那個如曇花一樣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卻讓他始終無法忘懷。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也不苛求任何東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艾米……是你女兒。”
“什么!我女兒?”
蕭琰驚呼一聲,心弦瞬間繃緊。
“她今年六歲了,很可愛,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歡抱著洋娃娃睡覺……”
聽著女子的話,蕭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斷她道:“你別想不開,有什么事和我說,我這就過來找你,我來幫你解決。”
“沒用的,你斗不過他們的……”女人苦笑一聲道:“我將艾米送到……”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以為你躲得了嗎?”
接著便是一聲尖叫,以及砰的一聲巨響。
那是手機落地的聲音!
蕭琰心中咯噔一聲,仿佛心臟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沒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響著,信號中斷了。
“該死!”
蕭琰急得差點將手機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過了幾秒鐘,電話中又傳來了那女子的吶喊聲。
“放開我,放開我!”
“蕭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一定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啊!!!”
聽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蕭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對著話筒大喊:“放開她,給我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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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喊了半天,電話那頭都沒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絕望!
該死!該死!該死!!
蕭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換來了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親生女兒卻備受欺凌!
不可饒恕!
蕭琰前所未有的憤怒,一團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燒為灰燼。
他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現在就飛過去。
就在他幾欲崩潰的時候,手機話筒中傳來了一個男人不屑的聲音:“這個賤人竟然還想找人,呵呵……”
蕭琰急忙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誅你九族!!”
“嘖嘖,好大的口氣啊!我好怕怕喲!”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趕快來吧,否則再過幾個小時,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至于那個小賤種,下場會更慘,或者會被人打斷手腳,趕到街上去乞討,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為一些變態老男人發泄的對象,嘖嘖,想想都好可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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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不屑,以及濃濃的挑釁。
“你找死!”.℃òm
蕭琰紅著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說吧,呵呵……”
話音一落,蕭琰便只聽見咔擦一聲脆響,電話中斷了。
“該死!!!”
蕭琰爆喝一聲,渾身粘稠的殺意如潮水一般洶涌而出。
剎那間,風云變色,天地皆驚!
想他蕭琰,戎馬十載,殲敵百萬余眾,年僅二十七歲便以無敵之態問鼎至尊之位,封號鎮國!
手握滔天權勢,身懷不世功勛!
前無古人,后也難有來者!
可如今,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保護不了,又拿什么去保護這億萬百姓?
正在營地外特訓的三千鐵血戰士,被這恐怖的殺氣震懾,全部單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夏五大戰王聞訊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戰王齊齊上前,滿臉關心之色。
“至尊,發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龍戰天顫聲問道,他跟隨蕭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殺意,他也只見過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為遭遇叛變,數萬漠北軍被困,數千男兒力戰而亡。
蕭琰一人一刀,沖進敵軍大本營,于萬人之中斬殺叛徒。
那一戰,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戰,殺得八十萬敵人膽戰心驚,退避三舍!
那一戰,讓所有人認識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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