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只能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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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鸻是李昭的遠方堂哥,平日里相交不多,但是也算是沾親帶故的親戚。
他正摟著新歡在一旁熱吻,察覺李昭這里氣氛不對,不動聲色的開始接近。
李昭見趙寒沉油鹽不進的樣子,正有些氣惱:“你在這里難過,程微月知道嗎?她就算知道,會有一點點的觸動嗎?不會!今天你看的還不夠清楚嗎?不管周京惟的用意是什么,程微月沒有推開他,難道還不算理由?”
趙寒沉被踩到了痛腳,面沉如水:“李昭,閉嘴。”
“不要再繼續說了可以,”李昭聞言冷笑,他抿了抿唇,語氣軟下去,道:“沉哥,那你也別這么萎靡不振好嗎?你這些日子為了程微月瘋魔,做的偏激事情還不夠多嗎?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李鸻站在一旁,默默的重復著程微月這個名字,終于回過神,道:“程微月?周京惟的女朋友?”
他的聲音很大,成功吸引了趙寒沉和李昭的注意。
李昭對于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堂哥,心中是有幾分厭惡在的。
他皺了皺眉,道:“李鸻,你怎么在這里?我和沉哥在說話,你走遠點。”
李鸻碰了一鼻子灰,原本也就打算離開了。
可是趙寒沉叫住了他,他看向李鸻的眼神晦暗難辨,說不出的瘆人:“你怎么知道程微月的?”
李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打量了一下李昭的臉色。
見對方面色不算好看,他知道這話要說得謹慎,便不敢添油加醋,將當天在包廂里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
怎料趙寒沉聽完,越發周身氣壓降低,他的眼神帶著壓迫感,逼視他:“你打人了?”
李鸻沒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道:“我...我打得是孫聘婷那個賤人,誰讓她拿孩子來要挾我的,不識抬舉的東西!”
他說得正是上頭,沒察覺一旁得趙寒沉已經站了起來。
李昭知道來不及阻止了,頭痛的捏了捏額角。
“那賤人被我踢了幾腳就出血了,沒用的很,就這樣的,還想用孩子進我家的門,簡直就是在做夢...”
他兀自嘲弄著孫聘婷,話音未落,趙寒沉抬起長腿,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趙寒沉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李鸻被他一腳踹飛,直接往人群的方向栽過去。
趙寒沉現在是景星集團的董事長,身份已經和在場的不一樣了。
他不是靠著家里的公子哥,他是握有實權的。
因此他這一發火,現場登時一片死寂。
伴隨著一聲悶響,李鸻重重的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但他還沒有慘叫完,趙寒沉已經一步步走向他。
他眼底的笑意猙獰,一片冰冷。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他用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聲音說:“誰讓你當著程微月的面打人的?老子再生氣的時候,都沒有當著她的動過手!”
李鸻的臉色一片慘白,趙寒沉在氣頭上,他不敢站起來,直接跪在了地上,顫聲道:“沉哥,我不是...我不是故意,我也不知道你和程微月的關系,我前段日子忙著搞女人了!”
李昭嫌棄的看了一眼李鸻。
自家怎么會有這么沒用的玩意兒。
趙寒沉卻不解氣,又是一腳踹在了李鸻的肩膀上。
李鸻姿態狼狽的摔倒在地上,聽見趙寒沉居高臨下的嗓音。
他說:“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清了,誰敢讓程微月不開心,我不會讓他好過!”
他說完,沒管眾人的反應,長腿一邁,大步離開。
人群默默的讓出一條道,生怕哪個不長眼睛的,又沖撞了這尊大佛。
李昭咬了咬牙,也追了出去。
他叫住走廊盡頭的趙寒沉,道:“沉哥,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冷靜?”趙寒沉冷笑反問:“你要我怎么冷靜?”
李昭被嗆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和李鸻計較什么?他就是個傻的。”
“你以為我計較的是李鸻嗎?”趙寒沉濃眉緊皺,鳳眼里面翻涌起痛苦:“我計較的是我自己!我以為我成為景星集團的董事長,程微月就會回到我身邊了,可事實上呢?她不會再回頭了,她就是不肯回頭,她怎么那么倔!”
冗長的沉默,李昭囁嚅著唇,到底還是低聲道:“可是沉哥,你忘記了嗎?你教過我們的,你說不要動真心。”
顧繁安半小時前接到李昭的消息往這邊趕,他剛剛出了電梯,就看見再走道上僵持的趙寒沉和李昭。
顧繁安正想開口,就聽見趙寒沉說:“我錯了,我錯了....”
他嘆口氣,用眼神示意還想開口的李昭閉嘴,走向趙寒沉。
湊近了,他聞到趙寒沉身上的酒味。
“我開車過來了,沉哥,我送你吧。”顧繁安低聲道:“你這個樣子,開車不安全。”
趙寒沉沒說好不好,只是背影蕭索的朝著電梯處走去。
他心里有傷,很重。
傷口沒有愈合的征兆,于是只能在時間的長河中,一步步走向潰爛....
程微月還是在周京惟的房中留宿了。
周京惟說:“今晚不算,我還是給你離開的自由。”
他從程微月身后抱住她,動作溫和又強勢,很矛盾。
他指尖的溫度有點冷,程微月在他的懷中,輕輕瑟縮了一下。
“冷?”周京惟的嗓音低啞,拂過她的耳畔,帶著點詢問的姿態。
程微月說不冷,就是你的手有點涼。
周京惟聽了,不僅沒有放開,反而將她愈發抱緊了些。
他低低的笑,斯文倦怠的模樣:“那小月亮忍一下,我也不是每晚都能抱著你的。”
程微月耳根都紅了,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我也...也沒有讓你忍,可以抱的。”
身后的忍笑意漸濃。
他的指腹在她小腹上按了按,呼吸落在她的后頸上,引起一片顫栗:“只能抱嗎?”
周京惟問得曖昧,程微月說不出話來,眼睫撲簌簌的顫著。
于是周京惟的吻落在她后頸發燙的皮膚上。
她像是被咬住軟肋的小動物,從鼻腔里發出很細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