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誰在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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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程微月調侃道:“真小氣,送這樣的禮物給我。”
周京惟起身,長腿一邁,走到程微月面前。
他彎下腰,雙手搭在程微月座椅的兩側,眼底興味淺淡,藴著點笑意:“那你想要什么?”
程微月沒什么想要的,剛剛也不過就是玩笑話。
她剛想解釋,周京惟已經再度開口,他很認真的,又很散漫的說:“我把我自己送給你吧,月月,我能夠擁有的,都是你的。”
這個誘惑太大了,程微月說不出拒絕的話。
周律師將自己送出第一步,就是夜里重新搬回了主臥。
程微月閉著眼,睫毛卻在不自知的顫抖。
周京惟從她身后輕輕抱住她。
他鼻尖劃過她的后頸,落下一吻。
他做著這么曖昧的動作,問出來的話卻是很冷靜,沒有一點綺念:“過完年,打算找什么樣的工作?”
畢竟再過一個月,就是年關了。
程微月腦子有點不清楚,有問必答,沒有隱瞞:“打算去劇組實習了...”
“想好去哪個娛樂公司應聘了嗎?”周京惟指腹摸著她的手臂,漫不經心的打著轉,看起來很是隨意的提了一句:“周氏也有娛樂公司。”
“才不,我要自己去找。”程微月不假思索。
周京惟笑笑,眼底卻暗沉。
但是再度開口,他的語氣還是聽不出什么異樣,他說:“沒關系,都隨你。”
程微月今天忙著離職的事情,下午還抽空學了三個小時的攝影課,其實已經有點困倦了。
她揉了揉眼睛,聲音輕輕的:“周京惟,我想睡了。”
夜色也的確不早了,周京惟說好,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程微月剛剛入睡沒有多久,她枕側的手機屏幕亮起,是一個沒有備注,歸屬地顯示在涇城的陌生號碼。
周京惟看了片刻,將手機拿了起來。
他舉步走向陽臺,將門帶上,才接通了電話。
那頭是冗長的沉默。
之后周京惟聽見李昭的聲音。
李昭說:“沉哥,你拿著我手機究竟是在和誰打電話啊?”
原來如此。
周京惟手扣著欄桿,姿態慵懶,只是微抿的唇,隱隱透著鋒芒。
那頭,沉默不語的趙寒沉終于開口,語氣沙啞:“寧寧,這么晚了,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周京惟的眸危險瞇起。
他涼涼開口,帶著淡漠:“既然知道是吵醒,就不該這么做。”
趙寒沉的呼吸變得很粗重,在周京惟看不見的地方,他的一雙眼陡然然變得深紅。
“程微月的手機為什么會在你這里?”趙寒沉頓了頓,語氣多了許多的咬牙切齒:“你們同居了?”
周京惟默認了。
李昭看見原本坐在沙發上的趙寒沉突然站了起來。
他一張臉憋得鐵青,額角的青筋異常猙獰。
李昭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什么勸阻的話,趙寒沉已經一腳踢翻了面前低矮的茶幾。
他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滿滿的危險:“周京惟,你不該這么挑釁我。”
“現在是你在挑釁我!”周京惟的聲音不遑多讓的冷,眼底的寒霜結成厚厚的冰。
“程微月呢?讓她接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趙寒沉沒有忘記這通電話的意圖。
周京惟只是冷笑,扯了扯唇角:“她已經睡了。”
趙寒沉聽見自己的尊嚴被碾碎的聲音,太難堪了,他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李昭默默將茶幾扶正,看著趙寒沉難看不已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沉哥,你還好嗎?”
趙寒沉的確不太好。
他腦子脹痛,緩緩坐了回去,低聲道:“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李昭看著他這個樣子,到底不好說什么,走了出去。
伴隨著房門被關上的聲音,趙寒沉緩緩睜開眼。
他的眼瞼猩紅,一雙眼睛布滿血絲。
事態發展到如今,他所有的補救,都顯得荒唐可笑。
他那么努力的想要彌補對程微月造成的傷害,不惜向秦賀割地賠款,也要讓她在意的一切被保全。
可是她連看都不愿意看。
才短短兩個月而已,她真的就已經全身心的愛上了周京惟了嗎?
怎么會這么可笑。
他曾經的好兄弟,和他最愛的女孩子在一起了。
他們相愛了,他算什么?
而另一邊,周京惟平靜自若的回到房間,看著在熟睡的程微月,動作溫柔的抱住她。
后者在他的懷中翻了個身,噥聲噥氣的說:“周京惟,你身上好涼啊。”
“嗯,”周京惟語氣溫和:“外面的風確實很大。”
“那你冷不冷啊?”
“小月亮抱著我,我就不冷了。”
“那...”程微月抬手摸了摸周京惟的手臂:“我抱著你。”
程微月并不知道這天夜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周京惟甚至偷偷刪除了這通不怎么愉快的通話記錄。
他根本沒有打算向程微月提起這件事。
平添煩惱罷了,他不會讓這些煩惱困擾程微月。
工作的事情告一段落,程微月回學校整理了一下寢室里的東西。
李蝶和陳易欣的床位都已經空了不少,只剩下床上的被褥枕頭。
大四下沒有什么回校的需要,唯一需要的大約就是畢業典禮那幾天了。
也就是那幾天,可能還需要在寢室住一下。
程微月一個人坐在原本很熱鬧的寢室里,心頭有點唏噓。
大學四年,寢室里有著一堆亂七八糟的零碎物件。
程微月將還需要的東西打包進行李箱,不要的扔進一旁的垃圾簍里。
當她將一個有點生銹的鐵盒子從早已遺忘的角落翻出來時,她沒有打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斷舍離,當斷則斷。
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程微月給父親程存正打了電話。
“爸,我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可以來接我了。”
程存正在京大的圖書館工作,很簡單的閑職,做著文字校對的工作。
這個點,他正是空閑的時候。
程存正放下手中的書,語氣輕快:“得嘞,月月,你等等爸爸。”
程微月說好,環顧著這個自己生活了三四年的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