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臟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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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不應該的,越是這種僵局,越是要保持冷靜,才可能會有機會,一舉翻牌。
可是她還是沒有忍住,突然直直的走到了桌前,目光直白的看著程微月。
周京惟慵懶冷沉的眸子劃過了暗色,幾分危險。
他的指尖點了點桌子,再度開口,聲音已經冷了好幾度:“我說的話,你是沒聽見嗎?”
“周先生對不起,我這就帶著喬小姐離開。”經歷的冷汗已經下來了,忙不迭的上前,催促道:“喬小姐,你...你還是和我離開吧..”
喬凈雪的目光從桌上的三人一一掠過。
程微月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平靜的看著她。
喬凈雪笑得尖細且冷:“程微月,你很得意吧?你剛剛在笑什么?你是在笑話我嗎?”
“你誤會了,我沒有。”程微月目光坦然。
可是她越是這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就越是讓喬凈雪氣不打一處來。
她在裝什么好人?她分明是在落井下石。
“我誤會了?”喬凈雪眼底的血絲蔓延開,她輕笑了一聲,字字緩慢:“程微月,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看見我在趙寒沉面前這么狼狽,你很得意吧?”
程微月沉默以對。
對面的周斯珩臉色比周京惟還難看,唇已經抿得發白。
經理叫了幾個員工進來,已經有女服務員拉著喬凈雪的手臂,勸她離開了。
喬凈雪站在原地不肯動,看著程微月姣好的面容,說不出的恨意。
她突然彎著唇角笑了笑,用幾乎惡毒的話語說:“可是你別得意太早了,說到底,你不過就是我的替身,一個贗品。”
伴隨喬凈雪的話語落下的,是潑在她面容上的一整杯溫水。
周京惟將空了的茶杯放回了桌上,余光看向被他的舉動驚嚇到的眾人,用寡淡冷漠的語調說:“讓她離開,不要弄臟了這里的地板。”
喬凈雪蒙了。
她呆若木雞的被人帶走,走出去很遠,才在過道上低低切切的笑了出來。
雅間的房門半闔,程微月還能聽見她過分刺耳的笑聲。
周京惟將茶水重新斟滿,握在手中,朝著坐在對面的周斯珩致意:“這樣的女人不能留。”
死纏爛打,性情偏激。
周斯珩點了點頭,同樣拿起面前的茶盞,他微微吹開漂浮在茶水上的茶葉,清淡笑了,頗為認同的語調:“大哥,你說得對。”
喬凈雪的話多少讓程微月心頭煩躁,她看著窗外的月華如練,等到心緒漸漸平靜下去,才重新轉過頭,松快道:“吃飯吧,我餓了。”
周京惟拍了拍她的后腦,很親昵的力道,是安撫的意味。
他怕自己不開心,程微月知道。
可是她并沒有覺得不開心,充其量不過是有點唏噓罷了。
愛和欲望能讓一個女人瘋魔到什么地步?
喬凈雪真是血淋淋的例子。
程微月想,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要變成這樣的人。
一個女子若是真活到了這樣這一步,實在是太可悲。
周京惟替程微月舀了一碗湯羹,他的神色平靜,溫聲道:“嘗嘗合不合胃口。”
程微月依言抿了一口,鮮甜的味道,是魚片羹。
周斯珩只是抿著杯中的茶水,喬凈雪的事情,他心中難免憋悶和郁氣。
“今天晚上是我招待不周了,日后必定找時間,重新給程小姐補上。”周斯珩言語歉意,是抱歉的意味:“我確實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會發生這些事情,讓程小姐平白看了許多笑話,還無緣無故受了氣。”
“不礙事的,”程微月連忙道:“這些都是小事情。”
周斯珩看了一眼情緒晦暗不明的周京惟。
小事情,只怕是放在周京惟眼中,已經是很了不得的大事了。
他勾唇淺笑,倦懶輕和的語氣:“程小姐放心,日后你要是嫁到周家,一定不會再面對這樣的僵局,我和喬凈雪會盡快離婚的。”
程微月一愣,下意識道:“我還沒想過這么遠的事情。”
周京惟原本在替程微月剝豆子的,青豆嬌嫩,從沾滿湯汁的薄薄盤子里拿出來,豆衣在手中碎裂開。
周京惟將捏壞的豆子放在一邊,若無其事的用手帕擦了擦手,慵懶散漫的笑意:“月月還小,確實不著急。”
“程小姐是不著急,可是大哥你的年紀擺在這里了,我不是替你著急嗎?”周斯珩笑著道。
周京惟抬眸,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個快要離異的,也沒有比我年輕多少。”
后來氣氛好了許多,倒也算是相談甚歡。
周京惟讓助理開了車過來,三人在望江亭門口道別。
程微月不知怎的有些困倦,軟軟的靠在周京惟懷中,語調很乖的和周斯珩說再見。
周斯珩看著她這個樣子,倒是真的起了擔心的心思。
這么好性情的女孩子,落在自己這個和堂哥手上哪里是對手,怕是被吃的什么也不剩。
而車內,程微月紅著一張臉,目光落在周京惟臉上,粲然一笑:“你怎么這么好看呀?”
周京惟原本以為她是累了,此時察覺她的不對勁,皺了皺眉:“月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沒有不舒服!”程微月豎起兩根手指放在頭頂:“哥哥,我長耳朵了...”
周京惟猜測程微月應該是醉了。
他臉色不好的看向前排不知所措的助理,冷沉的語調:“聯系望江亭的負責人,問他今天什么是不是偷放了酒。”
助理連忙去聯系,很快就得到了答案,程微月喝的梅子湯里,有微量的甜酒,度數很低很低,可以忽略不計。
助理剛剛說完,程微月已經手腳并用的爬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體溫偏熱,整個人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香氣,乖乖軟軟的趴在他的身上,下巴磕著他的肩膀。
她說話的時候,口中呵出來的熱氣落在他的耳畔,她說:“哥哥貼貼,哥哥身上好涼快。”
周京惟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暴起。
他金絲眼鏡后的眸光暗沉的不像話,一言不發的將隔板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