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竺自從進入此界以來,一直想盡辦法,用各種方式惡補此界知識。但是,景文跟她說的這些,她全都不曾涉獵過。
“書上,沒有這些。哥,我看了許多書,只提及仙界,從未聽聞過仙界之上還有天界。”
“景瀟,仙神有感,只是口中提及,都有可能被他們感應到,降下罪來,誰敢去書寫?考核、功勛之事,乃是李氏皇族的瘡疤,誰沒事兒去撩撥它?這些都是禁忌之言,若非必要,不可輕言。若是言及神號尊號,需持恭敬之心,不可有輕慢之態……”
王靜竺倒是在書上見過多次了。書上常見“禁忌之言,和諧之因,不敢遑論”。
原來這就是禁忌之言。
若不是拜了這么個哥哥,王靜竺估計自己恐怕熬到飛升,也不一定能知道這些“常識”。
景文跟她說這些,可是冒了被神靈降下處罰的風險。
“哥,你對我真好!哥,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王靜竺感慨萬千。
她并非是提問,景文卻以為她在問,就答了。
景文拿出了一本書。
王靜竺一眼認出,這本書就是她翻譯的天元錄。她親自打印裝訂成冊,偽裝成古文籍。當做見面禮,送給了尚在閉關的景文。
“哥?”王靜竺不明白景文拿此書出來有何用意。她有億點點心虛。
“若非景瀟妹妹贈與為兄此書,為兄應該還在閉關密室中苦熬,一直到我熬不住,或飛升或身死道消。”
“對哥哥有用就好。”
王靜竺有億億點心虛,送這本書的時候,本來是為了完成鄒舟給的任務,驗出天元術能不能用,沒想到景文親自當了小白鼠。
“此書絕妙!與我從見過的修真功法截然不同,它走的是另一條道。”
景文說起功法來滔滔不絕。
“別的功法都盡可能的吸納靈氣融入己身,使得修煉者如同饕餮一般,掠奪天地靈氣。天元術不是,它說人體就是世間最大的寶藏,修煉者要不斷開發肉身,挖掘己身寶藏。”
“為兄本在渡劫巔峰,稍不留神就會引動天門大開、飛升雷劫降臨。可是,宗門后繼無人。我若飛升,宗門必定大禍臨頭。”
“為了不引動天門,我只能龜縮石洞之中,隔絕一切靈力過旺的物質,日日壓制修為,不敢懈怠。”
“我修煉天元術,只用了一天,就打開了兩個竅穴,相當于又開了兩個丹田。”
“為兄將丹田修為力量轉了部分入這兩處竅穴中,修為一下就降了,根本無需費力壓制修為,毫不擔心飛升雷劫降臨。如今,我修為只在渡劫初期,不僅可以出關,更能隨意與人對戰。”
“可是我的戰力卻提升了許多。”
“不是為兄吹噓,即便來上兩個渡劫巔峰,為兄也能應對自如。”
“更可喜的是:只要繼續修煉天元術,繼續開發肉身,只要我愿意,我能繼續留在凡塵一萬年。”
“景瀟,是你讓我重獲自由。”
“是你讓我能長長久地守著問天宗。”
景文說得激動,王靜竺也被感染了。“哥,我陪你一起修煉天元術,我們在這凡塵再玩一萬年!”
飛升仙界什么的,王靜竺暫時一點興趣都沒有。此界土著多好玩啊,隨便弄點噱頭就把他們忽悠瘸了。
“好!”景文欣慰點頭。
景文老師的教學科目列表上又多了一項——天元術。
說話間,二人到了紫霞峰。
原本,因為景文閉關,王靜竺住了紫霞閣主院。現在,景文回來了,王靜竺就打算搬出來。
景文說:“無妨,為兄喜靜,就住后山吧。一直以來,紫霞峰也沒收納弟子。如今,道廷安排這些弟子進來,也不好將他們都攆回去。你們年輕人在一起,也熱鬧些。”
王靜竺謙讓了一番,沒能讓出去,就在主院安心住了下來。
因為之前以為王靜竺死了,楚王李詡派過來伺候王靜竺的宮女和侍衛都被問天宗遣送出了宗門,讓他們自去找楚王復命。
紫霞閣一下少了許多人,景文又命人安排些雜役來伺候,吩咐下去,若是楚王再派人來,一概婉拒了。
“我景文還沒落魄到需要旁人來幫忙照顧妹妹。”
有了景文這句話,誰也不敢不長眼地送人過來了。
待景文離開了,王靜竺命初月關好了門窗,把新收獲拿出來清點。
1件亞仙器,纏絲銀龍甲。這是一件內甲。
防御性自不必說,高得離譜。若是在席世澄引爆熔漿的時候,王靜竺身上有這么一件內甲,她就可以淡定啟動界籍卡,根本不會受那么重的內傷。
王靜竺立即就把纏絲銀龍甲洗練了幾遍,煉化了,當做小馬甲穿在里面了。
3套珍寶級靈甲,都是套裝,和王靜竺的晴霜套裝一樣,都有套裝防御技。
已經穿了纏絲銀龍甲,再穿珍寶級套裝,會造成靈力沖突,反而影響防御效果。
這三套珍寶級靈甲,王靜竺都用不上了。
3件珍寶級靈器都是劍。王靜竺已經有了紫燕了,及時煉化了,也沒辦法溫養。紫燕作為亞仙器,有它的驕傲,絕不會容比它等級更低的靈器來搶它的地盤。
1個納戒、2個乾坤鐲,王靜竺一一洗練干凈了,去掉了原主人的一切氣息,才煉化認主。
納戒空間容量200方,比王靜竺手里的強了一倍。
兩個乾坤鐲都是60方容量。
這三件空間裝備里,原主人的東西都在,全都沒動過。
王靜竺把里面的東西都拿出來,把庭院都堆滿了。
本來讓初月叫雜役們來清理。
初月說雜役不可靠,她自己領著夏荷和冬梅慢慢清點著。
能用乾坤鐲和納戒的,都是席家的家族核心人物。
里面好東西不少。
清點出靈器5件,單件靈甲靈盔10余件,煉幣近千萬。其余各類丹藥、符箓、陣盤若干,總價值近億。
“這圓覺太上長老平時一心為公的模樣,沒想到這么能往自家撈錢!”夏荷憤憤不平。
冬梅附和。“就是,平時沒覺得席家人這么多,這么富,這一抄,竟然抄出來五分之一個宗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