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惡毒后娘她超兇

第304章 傾訴的欲望

第304章傾訴的欲望花生白露本章字節數:5113

:最新網址:沈佳言忍不住腹誹荀晉元這塑料義兄,兄妹情是有的,但是不多!

倒是徐氏有些舍不得,沈佳言在州府這些天,她跟著小日子也過得有滋有味都,都不知道這沈佳言腦子里怎么那么多玩樂的點子。

除了沒去青樓小倌院,安陸府能玩的地方,能玩出來的花樣,基本都玩過了。

什么賞花游湖,登山拜佛吃素齋,泡溫泉看星星,燒烤騎馬看日出也就罷了。

兩人還偷偷兩人包一艘畫舫,泛舟湖上,然后點上州府里最有名的青樓歌姬作陪,享受了一把軟玉溫香環繞的感覺。

也包了州府最好的戲園子,讓里頭最有名的花旦唱戲給自己聽,那日子真是比神仙都快活!

用徐氏的話說,難怪男人們喜歡在外頭花天酒地,這換做她是男人,每天被這么些漂亮的美人圍著捧著,她也樂不思蜀啊。

等荀晉元知道后,臉都青了。

偏生一個是自己的夫人,一個是自己的義妹,還不能罵不能說,更不好張揚出去。

再后來有人宴請,請來青樓名妓作陪的時候,別人都沉醉期間,唯獨荀晉元,看到她們就想起眼前這些女人,也曾這樣巧笑倩兮,溫柔體貼的在一旁伺候過自己的夫人和義妹,也曾素手破新橙,也曾玉指剝葡萄,還曾依靠在夫人懷里,喂到她的嘴里……

荀晉元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也不知道是誰給誰頭上染了那么一點綠。

索性眼不見為凈,倒是嚴詞拒絕,有了個不近女色的名頭都是后話。

只說徐氏,也知道正事要緊,不好多留沈佳言。

只能依依不舍的拉著沈佳言的手,囑咐她等忙完了正事就再過來州府,兩人再約起來一起好生玩樂。

聽得荀晉元黑著臉,一把將徐氏給拖到里屋去,揮手示意沈佳言快走。

第二日一早,沈佳言收拾行李出門,就看到外頭兩架馬車,一輛里頭已經塞得滿滿當當的了。

這都是昨夜徐氏吩咐,下人準備的。

從沈佳言愛吃的碧稻梗米,到各色珍貴有特色的食材,還有名貴的藥材和補品就裝了半車。

更有現下最時興的各色衣料,還有一匣子的首飾頭面。

除了這兩輛馬車,荀晉元還派了幾名府兵護送,畢竟這些東西價值不菲,萬一遇到那不開眼的可怎么辦?

沈佳言也不客氣,知道這都是徐氏和荀晉元的一番心意,也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最后跟徐氏兩人執手相看淚眼,約定好姐妹一輩子,讓徐氏留心一下府城流行玩什么,等她來兩人再一起去……

話沒說完,就被荀晉元吹胡子瞪眼的給踹上了馬車,丟下一句,以后沒事不要來了,就拖著徐氏進去了。

徐氏回過神來,都被拖進大門了,還不忘記答應:“妹子你放心,我一定都尋摸打聽了,就等你來,唔——”

后面的話沈佳言在外頭就聽不到了,想來荀晉元也不會讓徐氏再說出口了。

搖搖頭,男人,嘖嘖!

上了準備好的馬車,就往碼頭而去。

長陽到安陸府,能走水路也能走陸路。

如今水路更安全些,荀晉元也安排好了,有官船恰好長陽縣,捎帶上她們一行人也就是了。

一切都被荀晉元安排的妥當,上了官船,直接就被安排在和船上的女眷在一起。

女眷也十分知情識趣,只剛上船的時候彼此見了面,見了禮,寒暄了幾句。

后來除了讓人送吃食和日常用品,基本無人來打擾。

水路略慢一些,但是平穩安全,不過四五天時間,也就到了。

官船停靠在長陽縣的碼頭,也正好采購一番。

沈佳言跟官船上的女眷辭別下了船,自然有大嘴帶著人來迎接。

護送的兵丁也被請到客棧里,熱水洗漱后,一桌上好的酒席早就等著了,等他們酒足飯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人領了一份賞錢才被送上回州府的船。

至于那艘官船,在長陽縣休息了一天,臨走之前,大嘴就帶著人送了不少本地特產和補給上船,說是沈佳言的謝禮。

官船上的女眷看著這些謝禮,別的也就罷了,唯有那一包梅花雪糖,讓女眷驚訝不已。

這樣一包梅花雪糖足有兩三斤,那是她往日里拿著銀子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再一想荀晉元的身份,能讓他開口請托捎帶的,家里有梅花雪糖也就不足為奇了。

倒是好奇起沈佳言的身份來,引起無數的猜測。

沈佳言自然不知道,也沒空理會這些小事。

回到家里,好生歇息了一天,又花費了好幾天,將這幾個月積留下來的事務都處理了,這才安排下去,要回一趟東光村。

大嘴他們雖然不太明白沈佳言,為何要回東光村,不過他們都知道跟著沈佳言,不要問,只需要去做就是了。

有大嘴打點,自然很快就能出行了。

是以去看東光村那邊種植甜菜的情況,還有四方鎮上的作坊的情況名義去的,自然大壯和狗剩就要提前先去前頭打點去。

等沈佳言輕車簡行一個人到達四方鎮的時候,自然是無人察覺的。

到鎮上已經晚了,接近黃昏。

大壯他們已經租好了一個小小的院子,挨著慕家三兄弟的院子不遠。

里頭也都收拾了一番,雇了一個婆子,將里頭的正房收拾了一間出來,留給沈佳言來住。

馬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小院子的外頭,這已經在巷子里頭,馬車擋著外面的視線,敲了敲門,院子門就打開了,沈佳言下了馬車,進了院子。

這院子很小,因為時間緊急,只略微收拾了一下。

大壯將沈佳言接了進來,湊近了說了幾句話,就退了下去。

院子里只留下了沈佳言一人。

屋子里早就準備好了熱水和飯菜。

沈佳言洗漱了一番,又吃了飯,天色就已經徹底的黑沉了下去。

天氣已經熱了起來,晚上還算涼快。

沈佳言坐在院子里吹著風,一盞燈在后頭點著,沒坐上一會,蚊子就嗡嗡的撲了上來,沒一會,就被咬了好幾口。

山里的蚊子,最毒不過,咬上一口,又疼又癢,紅腫成好大一個包,若是忍不住撓破了皮,十天半個月才會好,好了后,還會留下一個烏疤來。

沈佳言只能去屋里行李中,翻找出薰蚊蟲的藥來。

也虧得成嬤嬤細心,這些日常用的東西都準備了的,直接拿出來,用火折子點燃后,在院子四周點上后,一股子的艾蒿的香味就彌漫開來。

看看時間還早,沈佳言索性又去里屋將藥點燃,不然晚上只怕睡不安穩了。

等她從里屋出來,院子里已經多了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院子中,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沈佳言卻并不驚訝,只點了點頭:“來了?”

來人嗯了一聲。

沈佳言回到先前的位置坐下,然后看著來人還沒動,奇怪的道:“怎么?這么客氣?莫非還要我給你搬椅子不成?”

來人一笑,語氣里多了一點輕松。

徑直進去屋里,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沈佳言的旁邊。

試圖想學沈佳言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天空出神。

只可惜他本人大約是不喜歡這樣的,靠著椅背就不自在,最后別別扭扭的還是坐得筆直,黑暗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沈佳言。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好一會子,沈佳言才懶洋洋的辦起身,順手抓過身邊小幾上的一碟子水靈靈的櫻桃,遞給來人:“嘗嘗吧,從莊子里摘下來的。”

來人也沒客氣,接過櫻桃,捻起一顆放在了嘴里,牙齒輕輕一咬,酸中略微帶著一點甜的汁水在口腔里迸發開來,酸得來人眉毛都皺在了一起,捂著嘴低低咳嗽了起來。

饒是這樣,也沒舍得將嘴里那顆酸櫻桃給吐出來。

沈佳言劈手將那碟子櫻桃又給奪了回來,遞過去一杯水:“酸的話,吐掉就好了,非要逞強做什么?”

來人輕笑:“沈姨生氣了,就是毒藥都要喝下去的,一顆酸櫻桃算什么?”

不是慕天澤是誰?

他心知肚明,沈佳言本是要跟他們撇清關系的,如今卻特意趕到鎮上來,還要見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來興師問罪的!

這碟子酸櫻桃,就是她故意的。

他心里理虧,別說只是一碟子的酸櫻桃了,就是刀子也要吞下去不是?

可沈佳言果然如他所料,到底是嘴硬心軟,才一顆櫻桃,自己一服軟呢,就心疼他了。

接過茶水,漱了漱口,將嘴里那股子酸澀之意給沖淡了,這才慢條斯理的解釋:“沈姨這次來,看來是知道了吧?”

沈佳言沒做聲。

慕天澤端著茶杯,手指頭無意識的摩挲著茶杯,“我們已經接到了爹,哦,現在要說慕叔叔了,接到了慕叔叔的消息,不日他會帶著人來接我們兄妹三人入京。”

這就是承認了,他們兄妹三人,就是當今的骨肉。

難怪慕破軍說,他們親爹干得是砍頭抄家滅族的事呢!

沈佳言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一時倒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慕天澤也知道這事,事關天子皇室,誰敢說什么?

靜靜的夜色,只有他們兩人,讓他有了傾訴的欲望。

除了眼前這個人,他不知道還有誰可以說心里的那些擔憂?離開這里以后,他們兄妹三人也許終其一生都不會再回來,也許再也見不到沈佳言。

今日不說,以后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低低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

原來他上次去跟沈佳言故意鬧翻,就是因為知道了,自己三兄妹是之前的大皇子,如今的皇帝的骨血。

也知道了,皇帝謀劃的事情,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若是成功了,他們兄妹三人就會被接回京城,享受無邊的榮華。

若是失敗了,他們兄妹三人就會是大皇子唯三的骨血,也會有人來將他們接走,也許一輩子就是在逃亡和顛沛流離中度過了。

所以他們兄妹三,跟之前所有的人都斷絕了關系,就是怕連累別人,盡了他們的能力,希望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一個月前,他們就接到了慕破軍的消息,說是他們的父親成功榮登大寶。

如今正是事多之秋,讓他們兄妹三人少安毋躁,等京城穩定后,就會派人來接他們回去。

隨著消息而來的,是十來個精干的漢子,說是慕破軍的下屬,奉命來保護他們的。

這一個月來,他們兄妹三人除了讀書去林夫子家,幾乎不出門了。

那十來個說保護他們的漢子,說是保護,實則也帶著監視的意味。

他們雖然沒住在慕家,可只要他們兄妹出門,總是會看到他們其中兩三個人跟隨其后。

而且他們想做點什么,這些人總是會出來攔著,說是為了他們安全著想,實際就是恨不得將他們都圍在家中,不要踏出半步才好。

慕天澤之前再有心計城府,想象力再豐富,頂多也想著自家親爹可能是個將軍什么的。

實在沒曾想,居然是皇子,如今還當了皇帝。

一時還真接受不了,這么大的秘密,還不敢跟兄妹之外的人說,心中的忐忑害怕,也不敢在妹妹弟弟面前顯露出來,只能強撐著。

骨子里對父親,尤其是一個皇帝的畏懼,讓他這些天被那些所謂的保護的人拿捏著,他知道不對,可是卻畏懼著,或者說不知道怎么打破這一切。

所以大壯他們回來,給他傳話,說沈佳言會到鎮上來,要見他,對他來說,不亞于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他現在很害怕,他不傻,若是一般的富貴人家,為了兩畝地都要打破頭。

更何況是后宮?就算他們兄弟沒有野心,可他們的存在只怕就礙了別人的眼!

他們兄妹三,什么都不懂,年紀又小,無人護著,豈不是羊入虎口?

去了京城,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能不能護住弟弟妹妹?

這一個月來,他每日里都在想著這些問題,卻沒有一個答案。

有時候他甚至想,皇帝親爹為什么不事敗呢?事敗后,他們兄妹雖然日子苦些,可能活下來。

可他成了皇帝,這潑天的富貴里,裹著的都是毒汁,一個不慎,只怕他們兄妹就尸骨無存了。

這一切的一切,積壓在心里太久,此刻他不顧一切都都傾吐了出來。

這個世上,也許只有眼前這個人,能明白他的惶恐害怕,能給他支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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