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惡毒后娘她超兇

番外篇之:完結

番外篇之:完結!番外篇之:完結!:、、、、、、、、、最新網址:若是往日,慕破軍肯定要溫言安撫一番,此刻他心中怒火滔天,哪里還顧得上這個。

一揮手,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

還沒等下人們退出院子門,里頭就傳來慕破軍的咆哮:“你今天做的好事——”

下人們面如土色,不敢多逗留,驚慌失措的都退避得遠遠的,驚魂未定的互相打量著。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侯爺發這么大的火?

唯有先前挨打的那個嬤嬤露出惶恐之色來,驚疑不定的看著正院,心里有了個不詳的猜測:莫非侯爺發火,是因為今天夫人去打聽了那位奉圣夫人的緣故?

除此之外,夫人今天也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情啊?

這么一想,嬤嬤的心往下一沉。

屋里,袁氏驚訝的看著慕破軍,沒有回過神來。

她嫁給慕破軍十多年,雖然偶爾夫妻之間也有些小摩擦,可大部分時間,慕破軍還是很寵愛她這個小嬌妻的。

畢竟兩人之間相隔的年歲有些大,慕破軍對她格外的憐惜疼愛些,事事都依著她,給她體面。

這樣的慕破軍還是她第一次見。

畢竟是經歷過戰場,殺伐果斷的軍人出身,這沒壓制住身上氣勢的時候,渾然不是袁氏這樣養尊處優的貴女能扛得住的。

袁氏只覺得眼前的枕邊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殺氣騰騰的看著就讓人心里發寒,整個人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慕破軍心里越發焦躁:“你個蠢婦!好好的日子你不過,你跑去打聽奉圣夫人的事情做什么?還口出狂言,居然威脅戶部侍郎之妻?你自己不想活,還要拖著寧平侯府一起死嗎?”

袁氏被罵得一臉懵,不過很快就抓住了幾個關鍵詞,慕破軍這意思,是責怪自己去打聽他前頭那個女人的事情了?

果然!他心里還有那個女人!還忘不了那個女人!

所以他聽到消息就怒氣沖沖的跑來正院,一改以往的疼愛,責罵自己這個為他生兒育女的正妻!半點體面都不給自己留下!

所以她之前的猜測沒錯,自己的男人心里一直惦記著前頭那個女人!對自己的好都是裝出來的!

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絕望難過的袁氏,悲傷和憤怒涌上心頭,將理智給沖散了。

紅著眼睛,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嘶聲道:“哈哈,蠢婦!我跟你夫妻十幾年,生兒育女,主持中饋,你居然為了你前頭那個女人罵我蠢婦!慕破軍,你有沒有心?你要真舍不得你前頭婆娘,你當初為何要休了她?你既然休了她,娶了我,為何又對她念念不忘?”

“人家才一回京城,你就魂不守舍了是不是?我今天只是打聽了兩句關于她的消息,你就坐不住了?跑到正院來對我大呼小叫?有本事你休了我,再去娶她呀?”

“我說你怎么跟那一個四品的戶部侍郎關系那么好,還讓我多照顧人家的夫人呢!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那四品的小官,跟那奉圣夫人有關系!所以你一個侯爺,屁顛顛的折節下交,就是為了在奉圣夫人面前討好賣乖是不是?”

“你閉嘴!”慕破軍聽袁氏越說越不像話,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小幾上,小幾一下子就碎成了幾塊。

上頭的花瓶嘩啦啦的傾倒在地,摔了個粉碎。

地上一灘的水和瓷瓶的碎片。

袁氏唬得倒退了兩步,看著慕破軍幾乎要殺人的眼神,后知后覺的閉上了嘴。

慕破軍咬牙切齒的道:“若不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今天我就該結果了你!看來往日里我對你是太過寬容了!才讓你嘴里說出這些無法無天的話來!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你想拖著整個寧平侯府下水?若是我寧平侯府有個好歹,你們袁家也別想好過!”

“來人——”丟下這番話后,慕破軍沖著外頭喊。

很快從院子外,涌進來慕破軍的親信下人兵丁。

“將正院給我圍住!除了伺候的人,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所有的吃食都由你們經手,不許任何人接近!還有,若是讓里頭的人出來,或者傳出只言片語的話,提頭來見!”

心腹打了個激靈,忙領命而去。

很快,這正院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往常正院貼身伺候袁氏的嬤嬤和幾個丫頭被推進來伺候袁氏,其他正院伺候的人,一概都被捆了,塞住了嘴,丟到了偏房里鎖起來。

等袁氏回過神來,就看到身邊只剩下貼身的嬤嬤和幾個大丫頭。

這才著急起來:“快,快送信回我娘家——”

貼身的嬤嬤垂下眼瞼,扶著袁氏:“夫人,正院都被侯爺的人圍住了,不許人出去!”

袁氏急促的喘息了幾下,不置信的道:“這是什么意思?我,我這是被幽禁了嗎?”

貼身的嬤嬤和幾個大丫頭臉上驚惶未去,眼角都還是紅紅的,心中都為自己的前途和性命擔憂不已,無人回答袁氏的話。

袁氏不信邪,沖到院子里,就要出去。

院子門被關得嚴嚴實實的,不管她怎么砸門都不開。

外頭傳來慕破軍親信的聲音:“夫人還請回屋好生歇著吧!為了您的安全著想,這幾日還是別出門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了!”

說完,任由袁氏如何哭鬧,外頭都再無聲息了。

慕破軍一面安排人去荀家賠禮道歉安撫,一面讓寫折子請罪。

以他對當今皇帝的了解,只怕今日發生的事情,早就已經呈現在皇帝的案前了,

小皇帝這個人,在三兄妹中年紀最小,所以受先帝的教導和影響最深。

看著年輕,最有城府不過。

這幾年他風頭太盛,尤其是當年的屬下,還有姻親袁家,借著他的勢力和名頭,行了一些不法之事。

他雖然也有約束,可有些事情,要達到目的,自然不能用常規手段,所以收效甚微。

他已經隱約感覺到了皇帝的不滿,只是大約還是念著當初的情分,所以引而不發。

慕破軍自己也是已經騎虎難下,畢竟就算他想退,可身后那么些人,也不會允許他退,回推著他往前。

他預感皇帝的耐心已經不多了,沈佳言回京大約就是一個信號。

若是這一次,他行差踏錯,只怕就要失了圣心了。

因此,在寫折子的這回子功夫,也忙另派人去打聽。

果不其然,聽說徐氏回去后,沒多久荀晉元就直接進宮求見皇帝去了。

慕破軍頓時心里咯噔一下,看看外頭的天色,天色昏黃,眼看就要黑了。

這個時候,荀晉元入宮,而且守在行宮門口的人手回報,皇帝還召見他了。

本待第二日進宮的慕破軍知道不能再耽擱了,揣起剛寫好的折子,就騎馬往行宮而去。

只可惜,到了行宮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平日里極好說好的御林軍,今日卻鐵面無私,不讓遞話進去。

還是其中一個,偷偷給他透露了個消息,說是齊王殿下到了,陛下和齊王殿下都要陪奉圣夫人用晚膳,已經下令了不見任何人,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說。

慕破軍先是一驚,然后是一喜。

齊王回京也好,明日倒是可以求他幫著在皇帝面前說幾句好話。

這么一想,慕破軍略微放下心來。

回到住處,想想心里還是不痛快,提筆寫了一封信,讓心腹連夜送到袁家去,這才囫圇睡下。

而此刻行宮中。

楚天潤和楚天澤兩兄弟看著案上那一份密函,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尤其是楚天澤,忍不住嘆息:“人心易變!當年忠心耿耿的慕叔叔,如今卻也成了這般模樣!”

楚天潤嗤笑一聲:“他效忠的是先帝,又不是我們!先帝去后,他自恃當初的功勞和情分,時常以朕的長輩自居。他的那些手下,只知寧平侯,不知皇家!寧平侯的兩位公子,更是在外頭不止一次的叫囂,說他們的爹寧平侯對朕和皇兄皇姐有養育之恩,沒有他寧平侯,就沒有朕的今天呢!”

“寧平侯夫人在外頭,比她品階更高的公夫人都不在她眼里,處處以朕的養母自居!當初朕封沈姨為奉圣夫人,她在后頭可抱怨不少!覺得朕應該封她為奉圣夫人才好呢!”

楚天澤抬頭看了楚天潤一眼,嘴角翹了翹,眼神卻沒什么笑意:“這不正是你要看到的結果嗎?”

楚天潤很干脆爽快的承認:“對啊!這就是我要的結果!我隱忍到今天,不就是為了今天嗎?這些年我捧著寧平侯一脈,他們這些年的日子可是過得比多少皇室宗親都逍遙快活呢!若他寧平侯真的知道進退,不貪慕權勢,早就應該急流勇退了。”

“可你看看他這么些年,有退過嗎?如今他的故交屬下姻親,可是盤根錯節枝繁葉茂的很!知道百姓中怎么說寧平侯府嗎?人稱慕半朝!”

說到這里,楚天潤臉上露出一點殺機來。

楚天澤暗嘆一聲:“就算你要收拾他,也很是不必將奉圣夫人牽扯進來!這種時候,你將她接進京城,又大張旗鼓的顯示你對她的尊崇孝順,豈不是讓她成了眾矢之的?若是寧平侯狗急跳墻,要對奉圣夫人下手怎么辦?”

楚天潤看了楚天澤一眼,慢吞吞的道:“所以皇兄你不就趕回來了嗎?沈姨的安全就交給你負責了!”

楚天澤嘴角翕動了一下,想說什么,沒說出口,只涼涼的看了楚天潤一眼,警告意味很濃。

楚天潤卻半點不見怕,反而慢悠悠的繼續說道:“皇兄也不用太感謝我!解決了寧平侯,然后我大婚,留沈姨在京城到明年年初應該是沒問題的。若是皇兄這次還沒能把握住機會,就放棄吧!”

楚天澤眼神一利,刀鋒一樣的掃向楚天潤。

楚天潤正色道:“皇兄,仔細想想朕的話!”

說完,外頭就有人稟告:“陛下,奉圣夫人那邊來人問,陛下和齊王殿下什么時候過去?”

楚天澤和楚天潤互相看了看,都收斂住了神色,很快換上了輕松的神色,勾手搭肩的朝著沈佳言的院子而去。

接下來幾日,慕破軍求見,都被皇帝拒絕了。

他之前隱約的擔心,如今變成了現實。

百官看到之前圣眷優渥的寧平侯不知道怎么的就失了圣心,接連接幾次求見都被拒,頓時都如同聞到血腥味的豺狼一樣,蠢蠢欲動起來。

沒有幾日,就有御史在朝會上開始參袁家縱奴行兇開始。

以往這種折子,皇帝都會留中不發。

可這次,皇帝卻責令三司會審。

這個信號一釋放,那些虎視眈眈的文武百官,就如同鯊魚一般,張開猙獰的大嘴,朝著寧平侯一脈撕咬起來。

不過半月功夫,寧平侯的下屬,還有袁家,都損失慘重。

袁氏雖然被關在正院里,到底是當家夫人,除了不能出院子,一應用度都沒受苛責。

開始她還憤怒,還謾罵,可除了院子里伺候自己的幾個人,沒有任何人理會。

而且院子里伺候她的嬤嬤和大丫頭們,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看得出來惶恐害怕。

就算她也能感覺的出來,似乎出了什么事,那些外頭圍著的人,一天比一天減少,偶爾能聽到幾句話,卻帶著風雨欲來的不詳感覺。

她也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天天喊著要見侯爺,卻無人理會。

直到又過了幾日,院子門突然打開了。

袁氏還來不及驚喜,就看到親娘一陣風一樣卷了進來,她忙整理了一下儀容要迎上前去。

才到面前,未語淚先流,正要撲到袁老夫人懷里,卻迎頭就挨了一個大比兜,頓時整個人都傻了。

袁老夫人一記耳光扇過去后,氣還沒消,還欲再來一記,被伺候袁氏的嬤嬤和丫頭忙攔住了。

扶到上首坐著,給她拍背順氣。

袁氏被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親娘。

袁老夫人老淚縱橫,一邊哭一邊罵:“你個孽女!你糊涂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不僅是害了寧平侯府,你還害了我們袁家啊!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孽障啊!早知道你這么害人,當初生下來就掐死你算了!”

旁邊的嬤嬤忙哭著跪下來勸:“老夫人這樣說,致我們夫人于何地?這讓她如何自處啊!”

袁老夫人啐了那嬤嬤一口:“她做得,我這個親娘還說不得?你看看她干的那糊涂事!你好端端的,沒事去惹人家奉圣夫人做甚?沒長腦子嗎?聽了幾句別人的挑唆,就什么都信了?如今你幾個兄弟,都因為你,官都丟了,你滿意了?”

袁氏一聽這話,顧不得臉上的疼了,一咕嚕爬起來,忙問道:“娘,到底怎么回事?”

袁老夫人放聲大哭:“都因為你這個孽障,得罪了奉圣夫人,如今陛下為了替奉圣夫人出氣,將你幾個兄弟都尋了不是罷官了!你還問怎么回事?”

袁氏如遭雷擊:“陛下怎么會這樣?就算就算那奉圣夫人對皇帝有養育之恩,可咱們,咱們侯爺也對陛下有養育之恩啊!莫非還比不過一個女人?我不信——”

袁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陛下做事,用得著你相信?你說說你,當初你出嫁,我是怎么跟你說的?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寧平侯以前有個原配,不管人家是合離也好,還是別的也罷!你就是個續弦,就得守規矩!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大面上不能錯!更何況人家沒孩子,也不礙著你的眼,你這體面比多少人家原配還強些?”

“再說了,你跟奉圣夫人爭個什么啊?人家都已經合離了!跟你男人半點關系都沒有了!而且還遠遠的在南州都沒回京城!你非要跟她較什么勁啊?你好好的撫養兩個孩子長大成人,不管你男人他心里到底想著誰,這將來跟他埋在一起的不得是你?這將來侯府的家當不都是你兒子的?”

“你非要豬油糊了心竅!你男人對你好了幾天,生了兩個兒子,就哄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矯情起來了?要了這男人的身子,這滿府的家當,還要男人的心了?呸!天底下哪里就有好事都占全了的?”

“你都兒子要娶親的人了,這一大把年紀了,你還矯情什么?你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有病嗎?你要折騰,你自己個在家折騰你男人的妾也好,還是折騰你兒子院里的小妖精也罷,誰能說你半個不字?你非要撞到奉圣夫人的義嫂面前去?聽聽你說的那些話,哪個能饒得了你?”

“如今家里成了這樣了,你兄弟嫂子一大家子在家里哭天抹淚的,以后可怎么活啊?你倒好,呆在家里還啥事都不知道呢!你現在立刻就進宮去,給奉圣夫人下跪也好,磕頭也罷,怎么也要求奉圣夫人寬宥!只要她出了這口氣,皇帝那邊想來看在你男人往日的情分上,也就能高抬貴手了!”

袁氏愣住了:“不,我不去!我——”

“啪——”又是一記耳光甩在了袁氏的臉上:“你不去也得去!除非你不認親爹親娘了不成?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為娘家兄弟侄子,還有你兩個兒子著想吧?”

“明兒個一早,你就去!”說完,袁老夫人捶著胸口哭啼啼的出了院子走了。

袁氏委頓在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行宮中。

沈佳言正和楚天澤下棋呢。

聽說宮門口,寧平侯夫人求見。

楚天澤捏著棋子的手一頓,看向沈佳言。

沈佳言正端著茶盞喝茶,見楚天澤看向自己,也沒理他,只扭頭吩咐:“不見!”

袁氏來求見的目的,用腳指頭想也知道。

她懶得跟袁氏掰扯,也不想跟慕破軍有任何的牽扯,自然是不見。

若慕破軍真腦子清楚,就應該明白,袁氏所做的這些,不過是個引子罷了。

真正的問題核心在于,他消磨掉了當初對皇家的恩情,已經威脅到皇帝了,所以皇帝想要收拾他。

他若是想清楚了,就該現在主動的告老也好,告病也罷,交出手里的權利,皇帝還能看在他識相的份上收手,給他保留體面。

而不是讓袁氏來給自己賠禮道歉,把壓力給到自己和皇帝。

他到了此刻都還負隅頑抗,還指望自己能救他不成?憑啥?

也不知道袁氏回去后跟慕破軍是怎么說的,又隔了幾日后,慕破軍似乎終于想明白了。

告病不起,將手里的權利盡數歸還。

至于他的那些屬下故交什么的,也都任由皇帝處置。

姻親袁家,除了袁氏的父親,被貶成五品外放外,其他袁氏子弟的官職都不曾恢復。

袁家人沒法子,京城帶不下去了,一大家子灰溜溜的跟著袁氏的父親外放出去了。

至于寧平侯,本來是世襲罔替的爵位,如今也只允許降等襲爵一代。

寧平侯自那以后,就身體大不如前,帶著袁氏去了郊外的莊子養老,極少出現在人前了。

楚天潤這么一出后,朝廷上下無人再敢對這個年輕皇帝有輕視之心了。

秋末,欽天監算好的日子。

皇帝大婚。

普天同慶。

京城里到處披紅掛彩,百姓臉上都喜氣洋洋。

宮里更是張燈結彩,百官帶著家眷都要進宮領宴祝賀。

沈佳言第一次出現在了皇家的宴席上。

眾人都忍不住將眼神投向沈佳言,這位神秘的奉圣夫人身上。

沈佳言因著大喜的日子,也難得穿了一身華服,帶了幾樣珠翠。

看上去格外的年輕,而且氣質闊朗,端坐在上面,看不出來是個鄉野婦人。

眾女眷不由得嘖嘖稱奇,倒是個標致的美人,雖然不如那袁氏美貌,可氣質更甚一籌。

更別提如今誰不知道,這奉圣夫人才是皇帝真心要孝順的養母呢。

好些人心里都忍不住笑話慕破軍,真是眼瞎,這樣的原配居然都合離了,娶了袁氏那樣一個禍害,可真是娶妻不閑,禍害三代啊!

慕破軍在這樣大好的日子里,自然也是要出席的。

不過一兩個月的功夫,慕破軍和袁氏看上去都老了許多,尤其是慕破軍,頭上頭發都半百了,整個人精氣神去了一半。

皇帝仍然給他體面,位置安排在靠前。

一眼就看到了最前面的沈佳言,怔怔地看了半日,才回過神來,低下頭去,只埋頭喝酒。

一直到宴席結束,都沒有再往沈佳言那邊看過一眼。

袁氏也終于見到了沈佳言,一眼過去后,就心灰了大半,忍不住有些自慚形穢起來。

夫妻倆都低頭喝酒,知道他們失了圣心,也無人來尋他們說話,倒是落得清凈。

沈佳言身邊卻十分熱鬧,除了齊王殿下外,還有祁國前來賀喜的皇子,都圍著沈佳言,替她夾菜奉酒,伺候周到。

看得人大跌眼鏡,心里對這位奉圣夫人的圣眷,又多了一層認識。

想上前跟沈佳言搭話,卻被齊王殿下和祁國皇子給攔住了,不許任何人接近。

就連徐氏想接近,也被齊王身邊的人給勸退了。

皇帝大婚第二日,因著先帝和太后早就入土了,就算宮里還有幾位太妃,那也不值得皇后去敬茶。

唯有奉圣夫人這里,皇后進宮之前,就已經心里有數,娘家人也極力叮囑她,就算是入宮為后,在這位奉圣夫人面前,也不能拿架子。

因此皇帝帶著她去見奉圣夫人,還要給奉圣夫人敬茶,皇后雖然心中驚訝皇帝既然如此看重,面上卻是極為柔順的就端了茶,要敬給沈佳言。

沈佳言哪里肯受禮,連忙扶住了皇后,又接過了茶沾了沾唇。

將準備好的大紅封塞給了皇后。

皇后又見了齊王和祁國皇子,彼此見禮后,才落座。

又寒暄了幾句,沈佳言就讓皇帝和皇后兩人回去休息。

兩人昨夜確實沒睡好,皇帝也不跟沈佳言客氣,直接就帶著皇后回去了。

路上還忍不住問皇后要了沈佳言給的紅封,看里頭給的是什么?

打開一看,兩人都怔住了。

里頭是京城有名的異珍閣的二成紅利分子契書!皇后和皇帝都不是傻子,知道這異珍閣那可是日進斗金的買賣,二成的紅利分子,那一年最少也有上萬銀子。

沈佳言這是給了皇后一只生蛋的金雞。

就連楚天潤都忍不住嫉妒起來,更不用說皇后了,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大手筆的見面禮!

心里將對奉圣夫人的輕視不由得全部都消除掉了。

暗暗下定決心,以后對奉圣夫人,要更恭敬些才好。

大婚三日后,沈佳言就提出要離開京城。

皇帝本欲不同意的,可楚天澤卻拉著皇帝私下商議了半日,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據說兄弟倆爭論大吵了半日。

等出來,皇帝的臉色不太好,楚天澤卻是一臉的輕松。

沒過幾天,楚天澤帶著沈佳言,還有祁國皇子,一起出了京城。

馬車里,沈佳言看著楚天澤,如同看一個傻子:“你說什么?你放棄了齊王的王位,要跟著我到處游歷?”

楚天澤眉目不動的剝著松子,“我沒有放棄齊王的王位,只不過我告訴天潤,我此生不會娶妻生子,他要努力加油多生幾個孩子,將來若是有多的,過繼一個到我名下也就是了!至于南州,也不用我操心!那么些人在,若是一個小小的南州都管理不好,趁早滾回家去!”

“如今陛下大婚,有了自己的妻子,以后也會有他們的孩子!我這個做兄長的也總算能放下心來了!當初我曾發誓要照顧好阿潤和阿玥,如今他們都成家立業,我也能放手了!我累了,想過幾天安心清閑屬于自己的日子。”

“所以我想跟著你,到處走一走,看一看,累了,咱們就回南州住上一段時日!休養好了,咱們再出發!去漠北也好,川西也罷,甚至海上也行,彼此做個伴!我不會拘著你,也不會讓你非要為我做些什么,或者為了我不做些什么,我只是想著,跟你一起看看這大好的河山,看看這外頭的世界——”

沈佳言沉默了半日,緩緩點了點頭,無奈的道:“那咱們可得先說好!跟著我游歷,不能怕吃苦,不能怕累,不能怕這個那個,還有不要自作主張,不要……”

楚天澤微微笑起來,他所求不多,只要讓他陪在身邊就好。

能一起看日落,看日出,看夜晚的繁星,看夏日的暴雨,看奔流的河流,看沉默的山谷,就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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