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慶坤陰沉著臉,看著蘇阿牛房子方向。蘇阿牛為了蘇云這個小賤人,居然敢打了蘇明輝,這可真是將蘇慶坤氣壞了。
他自己是不會端符水過去的,讓田氏過去。
之所以沒有等人離開了再下手,那也是刻意為之。
想要告訴兄妹幾個,他們也不是冷血至極之人,也是想了辦法給蘇阿牛治傷的。
而且田氏拿過去的東西,那是對蘇阿牛示好,蘇阿牛那家人也不得不接。
“不能喝。”蘇煒出聲。
蘇遠雖然沒有說話,卻是無聲無息的擋在田氏的前面。
蘇祺警惕的來到門邊,看外邊的動靜。
“你們幾個小崽子這是做什么?你爹病的這么重,不給他醫治他挨不過去了。你們是不是想要你們爹死?”田氏伸手去打蘇煒。
蘇云來到田氏跟前:“奶,您也別生氣,這不是爹還昏迷不醒嗎?剛才二哥也已經給爹去長平叔那邊求來了藥給爹喝下了。他會沒事的。”
“你們給你爹求藥,怎么不求求那蘇長平多給一份藥?伱們這幾個死孩子,果然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虧我們還惦記著你爹。”
田氏罵罵咧咧的轉身出去,但隨后想到蘇慶坤的吩咐再轉了回來。
蘇煒沒有想到田氏出去了還能又回來,一時不查,被田氏一把推開。
“反正東西拿過來了,不能浪費了,還是給你爹喝了。”說完田氏就扶起了蘇慶坤,將手中的符水就往蘇阿牛口中灌。
還是蘇遠眼疾手快,直接把符水搶奪了過去。
“阿奶,你不能這樣。”
“阿奶,這藥和藥之間也是有沖突的,萬一喝壞了怪誰?這樣,符水放在這里,要是長平叔的藥沒有效果就喝符水。”蘇云開口。
邊上三兄弟已經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一家真是當他們是好欺負的,原本他們也覺得蘇云的話有些離譜。
可現在為什么田氏要執意讓爹喝下符水呢?
“這可是你們爺花了很多銀子在老神仙那兒求來,比起什么蘇長平的藥好了百倍。”
就在田氏說的時候,躺在床上的蘇阿牛在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
蘇阿牛對著田氏一臉孺慕,一如既往的憨傻笑容:“娘。”
蘇阿牛這聲娘,讓田氏驚喜萬分。不過蘇阿牛隨后的話,就像是給田氏潑了一盆冷水。
“娘,我已經好很多了,爹給我求來的符水如此珍貴,還是給弟弟喝吧!就不要浪費這個銀子惦記我了。”
“不行!”田氏聲音不由拔高了幾分。
“明輝那邊你不需要惦記,你和他的傷勢不同,這符水的效果也是不同的。”田氏連忙說道。
“這樣呀,那娘真是有心了。”說完蘇阿牛拿起了蘇遠手中的那碗符水,絲毫沒有懷疑的喝完了。
喝完還砸吧砸吧嘴巴,對著田氏一臉的孺慕,看的田氏心慌慌,接過蘇阿牛手中的碗,幾乎是落荒而逃。
“爹,您沒事吧?”蘇遠一臉的擔心。
“沒事呀,爹好著呢,你們娘呢?”蘇阿牛看向兒子和閨女問道。
“娘說有事出去了。”
蘇云剛剛開口,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的敲門聲,伴隨著關春花的叫門。
“是娘回來了。”
蘇云連忙小跑著去外邊給關春花開門。
蘇云打開門,見到關春花身邊站著的壯漢。
“蘇云,楞著做什么,快點叫大舅。”關春花笑著說道。
“大舅。”蘇云甜甜的叫了一聲。
她這時候發現系統面板上出現人物提醒,這位便宜大舅頭上漂浮了幾個字:初階武者二層。
她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出現一個只比蘇長平弱一層的初階武者。
什么時候初階武者爛大街了,難道她之前對所謂的初階武者有所誤會嗎?忽然蘇云產生了自我懷疑。
不過很快她產生了更大的疑惑,既然便宜老娘家中有初階武者,為何還會任由蘇家老頭老太欺負?
在她看來,這位大舅上門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嗎?
就這一家人只怕也不會欺負他們了。
就在蘇云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腦袋被一只大手覆蓋,差點,蘇云就暴起了。
艸,好好說話不行嗎?為什么要摸她的腦袋?
她挪動腳步,將腦袋從大舅的手中挪移開來。
關又廷感覺到原本毛茸茸的手感忽然不見了,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
收回手,他笑瞇瞇道:“小蘇云長個子了,上次見小蘇云還像是一只小奶貓。”
關春花嘆一口氣:“這孩子這些年跟著我們受了不少罪。”
“以后不會有人欺負你們了。”關又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蕭殺之色。
“娘,大舅,進來說話吧,堵在門口不是一回事。”蘇云猜測關又廷是故意站在門口說這番話,目的就是震懾蘇家眾人。
意思就是關春花不是沒有娘家的人,關春花背后有娘家,不會任由這些人欺負。
察覺到這一幕,站在窗臺邊上的蘇老頭,眼神越發的陰沉了。
該死的關春花,該死的關家人,這關家人不是最重臉面嗎?當初關春花因為那樣的丑聞被迫嫁給了蘇阿牛,這些年關春花不是不敢回娘家去嗎?
這次為了蘇云的事情,她去娘家了嗎?
想到此,他到是有些后悔聽了老二的提議了,這些兒女是關春花的寶,真不該沒有忍住動那小兔崽子的。
這時候田氏也進了屋子。
見到油燈下的老頭子臉色嚇人,田氏心中一顫,差點沒有將手中的碗給摔了。
蘇慶坤聽到身后的動靜,抬頭不在意的往老妻身上掃了一眼:“喝下了嗎?”
田氏點點頭,心還狂跳著,這一刻,她反而有些懼怕老頭子了,不知道老頭子現在有著什么心思:“喝下了,喝的很干脆,幾個小兔崽子還攔著,是不是那幾個小兔崽子發現了什么?”
“他們怎么說的?”蘇慶坤皺眉問道。
“說是從蘇長平那邊求來了藥給蘇阿牛,那幾個小兔崽子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給蘇長平求了藥,不知道多要一副,他們不知道明輝被他們爹打傷了嗎?”
田氏原本還想要絮叨幾句,驅趕走心中的慌張,但被蘇慶坤的眼神嚇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