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給你,一顆你也可以給你娘。”他下意識說道。
關春花的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了一下,但隨即舒展開來。
“蘇云,既然長平叔給你了,你就拿著,娘年紀大了,還是不要戴了,你想給誰就給誰吧!”關春花馬上拒絕。
她一個有夫之婦,可不想和蘇長平傳出什么閑話來。
回去的時候,關春花還是悄悄讓女兒端了一碗五花肉過來給蘇阿牛吃。
蘇阿牛看到五花肉,眉開眼笑的:“哪里來的肉?”
“我通風報信,長平叔在山上獵殺了野豬和熊瞎子。”這是村里都看到的事情,蘇長平扛著野豬和熊去鎮上賣。
也是和蘇家母女商量好的,全都推到蘇長平的身上。
“伱在山上遇上了野豬和熊瞎子?小心一些,最近還是不要去山上了。”見女兒沒事,蘇阿牛這才放心。
他隨即看了肉一眼:“還是你和你娘多吃一些,這些年你們受苦了。”蘇阿牛揉了揉蘇云的秀發。
蘇云隨即從蘇阿牛的魔爪中掙脫出來,怎么是個人都喜歡揉她的頭發?
她連忙離蘇阿牛一段距離:“爹,你這回受傷不輕,家里也沒有什么好吃的,娘那邊,我已經偷偷和娘吃過了。”蘇云說完趕忙回了自己房間。
她并不知道要如何和蘇阿牛相處,對蘇阿牛的父愛更加陌生,所以還是躲避比較好。
望著空著的手,蘇阿牛無奈的一笑。
關春花在一邊說道:“這孩子真是的。”
“也是我平常對她太不關心,讓她失望了。”
隨即蘇阿牛看向手中的碗:“我也吃不了太油膩的,你和我一起吃吧!”
關春花也沒有拒絕,她知道蘇阿牛這人的性格,要是她不吃,蘇阿牛也不會吃獨食。
蘇阿牛這邊一副和樂融融溫馨景象,蘇明輝那屋子,可就沒有這么融洽了。
劉月梅知道自己男人被趕了回來之后,就在房中摔摔打打。
蘇明輝更是回家就買醉了,原本對劉月梅千萬般好,這會兒他都沒有什么心情了。
次日,蘇明海回家,蘇家好一陣鬧騰。
原因是蘇慶坤和田氏舊事重提,讓蘇明海教蘇弘學習,被蘇明海一口回絕。
新仇加上舊恨,蘇明輝和蘇明海打上了。
蘇明輝覺得若不是蘇明海多嘴,蘇云嫁給城西老財主的事情也不會曝光。
蘇明海就說蘇明輝心術不正,活該被師父趕回家。
等到晚上關春花母女幾個回家,看到的就是蘇家鬧成一團,村人在他們家勸架。
也幸好關春花母女都是偷偷在蘇長平這邊吃過飯之后和三兄弟一起回來的,不然這會兒回家,誰都不會管他們家有沒有飯吃。
這會兒蘇云和三個大哥,站在窗戶邊,手上還啃著關春花洗好的黃金瓜。
這場較量,看似蘇明輝占據了上風。
蘇明海就是一個書生,蘇明輝是做木工的,體力比蘇明海強,但架不住勸架的村人對蘇明輝下黑手,蘇明輝被拖出來的時候鼻青臉腫。
勸架村人表示,這和他們無關,那都是蘇明輝自己撞上來的。
蘇慶坤心中那個氣,可也不好說什么,人家勸,也是花力氣的,還要客客氣氣的將村人送出門,就此蘇家這場鬧劇這才算是結束。
晚上,蘇云在房間里面拿出了之前得到的那本初級制符書。
看到上面寫著制符所需的工具,毫毛筆一支,動物皮毛一塊,朱砂,動物的血。
而每一種符所需的血也不同。
制符要成功,畫符是關鍵。
蘇云翻出了毛筆,先拿來練練手,皮毛和血都好搞,就是朱砂,要去鎮上購買。
蘇云想著哪一日讓蘇長平或者舅舅幫忙帶。
次日起來,蘇云就發現蘇阿牛很早起來在那邊砍柴,看到她還微微笑著。
“阿云醒了,昨晚睡得好嗎?”蘇阿牛不自然的問道。
“自然是睡的極好,爹剛剛恢復,不要累到自己。”
女兒關心的話,讓蘇阿牛心中升起暖意。
“爹都好了。”蘇阿牛憨厚一笑。
這時候,蘇云想到野豬牙齒,隨即回房間去拿。
“爹,你把頭低一下。”
蘇阿牛不明所以的低頭。
蘇云就直接把野豬牙齒繩子掛在了蘇阿牛的脖子上。
“爹,這個可以辟邪,你帶著。”
見到女兒給他野豬的牙齒,蘇阿牛一愣,沒有想到女兒會有這樣的舉動。
“我不要,你自己掛著。”蘇阿牛心中一陣感動,但馬上拒絕。
“我有。”蘇云從脖子抽出繩子。
“給你娘吧?”
“長平叔給的,娘哪好意思戴。”
“我也不好意思。”蘇阿牛沒有想到這是蘇長平給的,連忙拒絕。
“爹你想想前段時間,咱們家你最需要辟邪。”為了蘇阿牛能夠帶上辟邪,蘇云忍不住掀蘇阿牛傷疤。
“讓你拿著就拿著,這么多的廢話。”關春花這時候也過來對蘇阿牛說道。
見妻子都這么說,蘇阿牛也不再執意了:“那就謝謝你了。”
“我們是一家人,謝什么?這次若不是爹拼命守護我,我說不定就要被爺奶嫁給城西老財主了。”
“都是爹無用,以后再也不會了。”蘇阿牛看著女兒眼睛中還有著沉痛。
“你可要說道做到,別那邊說什么就聽什么。我們才是一家人。”關春花沒好氣的說道。
這次蘇阿牛并沒有反駁。
蘇云這段時間過得很是愜意,她經過這段時間練習已經能夠提煉出草藥里面的精華了,畫符也已經畫的有模有樣,相信不久就能畫出符來,蘇云也不是太著急。
而蘇家,在蘇慶坤強烈的建議之下,蘇弘還是跟著蘇明海去學習了。
至于蘇明海有沒有好好的教,蘇家就不太知道了。
蘇明輝雖然學了木工活,但名聲臭了,村人肯定不要他干活。鎮上又有城西財主發話,自然他想要找工作也是千難萬難。
蘇家老兩口,見他整日買醉也不是辦法,讓他和老大一起下地干活。
表面看來蘇家維持了平靜,但實際上那是暗潮洶涌。
以前劉月梅不下地,不干活,蘇明輝沒有一點意見,現在蘇明輝自己下地干活,又見關春花也和蘇阿牛一起下地。
劉月梅卻是在家里玩,他眼神逐漸陰郁了起來。
于是乎兩人就三天兩頭的發生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