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大批少女失蹤291大批少女失蹤
“你為什么與我說這些?”程慕清有些看不明白了。
這些秘辛,為什么要與她說?而且,她注意到,他沒有稱呼啟皇為“父皇”。若是因為啟皇對他打罵,導致不和,他應當直呼其名才是吧?
“啟皇”在一個兒子口中出來,著實奇怪。
“就如你所說,人憋悶了,是會憋出病的。”楊舒睿聳聳肩,“而且,死人的嘴最嚴實了。”說完,陰惻惻一笑。
因為他遲早要殺死她,所以……
合著,她就是一個傾訴對象?
程慕清嘴角微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內的那床被子早已煥然一新,程慕清推門直入,便直接躺在了上面。
這床有些硬,但她的適應力很強,不過半天就適應了。
她躺在床上,翻了身,忍不住想方才楊舒睿與她說過的話。
是誰找上他讓他保存實力呢?
這個人這么做,是不是就為了此刻?
新帝上任后,本就是風雨飄搖之時,隱藏在背后的人,是想……將晉國徹底消滅?
越想越心驚肉跳,程慕清在床上來回翻轉,小臉幾乎要皺在一起。
楊舒睿并沒有告訴她那個人的長相,她想問,但一想起對方欠揍的語氣,她又不肯低頭。
但她又突然覺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她都淪為階下囚了,干嘛還這么倔?
做好心理建設,程慕清坐起來,跑到門邊。
門口守著她的幾名護衛斜睨著她。
“我要見楊舒睿。”程慕清開口。
皇城。
陽光璀璨,刑部衙內的官員們穿梭于各個書架見,翻著書閣中的卷宗。
門外,看著這幫忙碌的人群,林珩的心已經恢復平靜。
他有些擔心根本什么都找不到。
夏日的太陽異常的毒辣,烤的人汗水連連。
望著屋內忙碌的官員,林珩吩咐李瀾一準備酸梅湯。
片刻后,酸梅湯到了。
官員們因為還未找到卷宗,不敢喝,仍是悶頭苦干。
林珩本想叫停,卻聽得一道驚呼——
“陛下,找到了!”
他差點咬住了自己的舌頭,抑制著激動的內心,緩緩伸出手來。
那人連忙走過來,將卷宗放在他的掌心。
不過也只是短短幾年光景,泛黃的卷宗便變得異常脆弱。林珩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案臺前,翻開一頁。
開篇記錄的便是某某大臣貪污受賄的罪,林珩對此不感興趣,繼續往下翻。
直到翻到末尾,他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晉明十一年,十一月,京城,益州,涼州等地發現多名少女失蹤。大理寺與刑部、金鷹司聯手,抓到嫌犯。同年,嫌犯以犯殺人罪,處以斬首。
“大量少女失蹤,后來抓到嫌犯,可將這些少女解救出來?”林珩問。
衙內資歷較深的官員連忙上前,“回陛下,當年抓住那嫌犯后,嫌犯交代那些人皆被他害死,所以……”
“一個少女都沒救回來?”
那官員搖搖頭。
這件案子,他其實記得非常清楚,因為牽扯了太多人。而且嫌犯挑的都是閨閣少女,且不分身份背景。就連他的同僚,那時已當上四品官家的孩子都沒新免于難。
不對,太不對了。
這不就是那邪術?
所以說……晉明十一年,晉明帝便已經在研究這種東西了嗎?那他成功了嗎?
書上說,會有助延年益壽,那他……應該不會那么容易死吧?
“先帝薨時,可有尋到尸體?”
“回陛下,當時大殿的火太大,奴婢帶人去救火,只救出了一副尸骨。”李瀾一說道,“只是那尸骨已面目全非。”
“賀千元有來看過嗎?”林珩繼續追問,他面色有些凝重,仿佛這對他很重要。
“賀姑娘倒是隨金鷹衛一起進宮過,但當時局勢正亂,賀姑娘似乎也并沒有說什么。”
“叫她過來。”
“是。”李瀾一忙差事一旁的小太監去找人。
“辛苦。”林珩起身,看著屋內的一眾官員,微微頷首。
“應該的,應該的。”官員們連忙回說。
“至于今日來此……”林珩聲音低沉。
眾人自然心領神會,“陛下來巡查刑部,是臣的榮幸。”
林珩“嗯”了一聲,邁步離開。
殿外,天色已黑,宮人們正有序點燃宮道上的燈柱。見了他,連忙退到兩側,匆匆行禮。
林珩從她們身邊走過,寂寥的夜晚,月色皎皎,純凈的光芒落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孤獨。
他一步步走在路上凹凸不平的鵝卵石上,再一次,來到了明宇殿。
明宇殿無人照看,又種著各種奇花異草,放置著奇形怪狀的假山石塊。又于深夜中,佇立在漆黑的夜里,倒顯得格外詭異。
林珩看了半晌,又繞著明宇殿走了兩圈。
一旁的李瀾一不是很明白為什么,但他一向秉持著少說少問的原則,因而便只是默默陪伴兩側。
“找人,將此殿拆了。”林珩開口。
“是。”李瀾一點頭稱是。
“朕去江州城后,宮中的一切事宜雖有陶御史,但朕還是感覺心里有些不安。”林珩抿緊了薄唇,他面容冷硬,眉眼憂愁,“李瀾一,朕不動你,便也是希望你能幫朕。”
“陛下清說,奴婢定竭盡所能。”
“朕離京后,太后那邊一定會有所發動。她對皇后一直有微詞,若察覺到皇后那邊有問題,皇后的名聲便保不住。朕讓她待在殿中,之后的事,朕相信,你明白怎么做。”
李瀾一沉默著聽他將一樁樁事情安排妥當。
最后,他長出一口氣,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皇室凋零,若朕發生意外,便叫劉王接手吧。至于他找誰,就是他的事情。”他與晉國的一些王室沒有來往,所以他一時夜不知道該將這個位置交給誰。
交給望舒,可她還只是個孩子。
“若真發生,你要保住公主。”林珩聲音沙啞,“不要告訴她的身世,送到民間,安穩過上一輩子便好。”
“陛下未免太悲觀。”李瀾一嘴上這么說,但心中卻是默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