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筠也順著九爺的目光望去,頓時紅了臉。
這男人,渾起來是真的渾。
“咕咕!”
一聲咕咕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本來紅著臉的時筠,臉更紅了。
“呵呵!”
九爺順著聲音望去,頓時一聲輕笑。
“來人,準備晚膳。”
九爺此話一出,伺候的奴才麻利兒的去膳房點膳。
翡翠閣的奴才點膳次數多了,倒是知道什么時候點什么,九爺吃的高興,時筠吃的也高興。
九爺一高興,翡翠閣里的奴才便得了賞。
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么。
吃了晚膳,外面天黑又冷,時筠跟九爺都不愿意出去,兩人窩在屋里烤火看書。
奴才們收拾碗筷的收拾碗筷,鋪床的鋪床,提水的提水。
如此一來,時箏這個刷恭桶的也跟著進來了,她是負責更換恭桶的,所以進來的時候,門口的靈心也沒攔著。
碧璽在時筠跟前伺候著,南枝在鋪床褥,兩人也沒有看見。
倒是面向門口的時筠看了個清楚。
不過她并沒言語,權當做只是一個奴才而已。
但有人就不這么想了。
時箏自進了屋里,赤裸裸的眼睛就沒從九爺身上挪開過。
九爺不是個遲鈍的人,立馬就感覺到了。
他倒是想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這般沒有規矩。
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了一個與時筠有著七分相似的女人。
九爺微微驚訝,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這怕就是時筠口中那個死皮賴臉的人了。
時筠和碧璽自然也都瞧著這一幕,碧璽心里有些著急,但是面上不顯。
時筠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自然也不吭聲。
“哪來的奴才,竟這般不懂規矩?”
九爺冷冷的收回目光,這一轉頭就看見時筠打量的目光。
當下心里一緊,想了想自己方才有沒有什么出格的表情來。
卻發現自己除過驚訝之外,真的沒什么其他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
別看著時筠平常溫溫柔柔,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但有的時候特別小心眼,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著想,九爺可不敢亂來。
“哦,你過來。”
時筠心里好笑,但還是繃住了,在這么多奴才面前,嘲笑九爺是不對的。
但還是伸手將時箏招了過來。
“這是時將軍家的幺小姐,說是仰慕主子爺······”
時筠剛說到這兒,立馬就迎來九爺一記警告。
“所以不求名分,來府上當個丫頭,只為能解相思之苦。”
時筠沒理會九爺的警告,也沒看時箏的害羞,如實的將這話說給九爺。
“亂說!”
九爺無奈的剜了時筠一眼。這女人真是不嫌事大。
“既是做奴才的,便要懂規矩,爺不管是哪來的。”
九爺看也不看時箏一眼,只是同時筠說著。
時箏的一廂熱情頓時被打擊得七零八落,甚至委屈的紅了眼眶。
“身為奴才,在主子面前也敢露出這副模樣。”
九爺瞥了一眼委屈的時箏,眼里盡是嫌棄。
就這點能耐,還敢進府給他家筠筠找不痛快。
“我······奴才不敢。”
時箏更傷心了,但這次不敢再叫人看見她的表情,只能默默的垂下頭。
“不敢就出去跪著,看著就礙眼。”
九爺像是趕蒼蠅似的擺擺手,瞧著是嫌棄的緊。
饒是時箏再怎么忍著,這會子也忍不住了,哭著便跑了出去。
這一幕看的時筠是一愣一愣的。
時箏的反應在時筠的意料之內,但九爺這些尖酸刻薄的話,著實在時筠的意料之外了。
要知道當初碧璽殷勤的那時候,九爺都沒這么尖酸刻薄的,怎么到了時箏這里,說話就這么難聽了。
不過時筠并不生氣,反而覺得甚得她意。
“好了,爺作甚生那么大的氣呢。”
好戲看完了,時筠很滿意,適時的出聲安撫。
而九爺只是給了時筠一個你就作吧的眼神。
時筠頓時尷尬啊!
也是,九爺多么聰明的一個人,哪能看不出來時筠的想法,全是配合她而已。
“小氣勁兒。”
瞧著時筠不吭聲,九爺勾勾嘴角,打心里是喜歡時筠這股子作勁兒。
“好了好了不說了,睡覺。”
被猜透心思的時筠,當即站起身來,既然說不過,那么就不說了,睡覺就是了。
“呵呵!”
望著時筠離去的身影,九爺并沒有跟上去,而是從矮桌上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主要是她怕自己跟上去之后,這么早的天,會忍不住做點什么。
雖然晚一點睡,也會做點什么,但某人面子薄,這么早自然是不愿意的。
至于時箏,并沒有在外面跪太長時間。
畢竟如今寒冬臘月的,又下著小雪,要是跪久了難免凍傷。
時筠可不想叫時箏有借口賴上。因此不到一個時辰,就要人回去了。
回到住的屋里之后,時箏那一雙漂亮的眸子都哭腫了。
此時突然就產生了悔意。
說實在的,對于九爺,時箏不見得多么喜歡的,一半是因為九爺的自身條件很好,足夠吸引她。
另一部分原因那就是時筠了。
時箏進京的時候年紀還小,鄒氏對劉氏和時筠抱有敵意,耳濡目染之下,時箏對時筠也沒什么好感。
所以便存了在時筠手里搶九爺的心思。
而今兒一天下來,受到的屈辱已經趕得上時箏這十多年的了。
心里能不后悔么?
“咯吱。”
時箏正難過呢,簡陋的房門便被人推開了。
進來了三個有說有笑的丫頭。
“荷蘭姐姐嘗嘗這個,是南枝姐姐賞的,說是主子們沒動過。”
其中一個丫頭雙手捧著牛皮紙,里面包的東西倒是看不見,但是聽這話,像是吃食。
“擱在桌子上吧,這么多又吃不完,叫其他人一起過來。”
荷蘭看了眼香蘭手里的東西,隨即點點頭,雖說她是滿人,但卻是伊爾根覺羅氏的旁系,伊爾根覺羅氏也就是個鑲藍旗,旁系更什么都算不上,也就掛個伊爾根覺羅氏的姓氏而已。連有些漢人都比不得。
所以這香噴噴的烤雞也不見得能天天吃。
“哎,你,新來的,過來一起吃。”
荷蘭對著角落里的時箏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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