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導聽到助理說澤爾傳媒回函,并沒有太大興趣去看一眼。
無非就是那幾句話,先鄭重地道歉表示自家藝人給節目帶來麻煩了,再則表示對小藝人的處罰,尤其是那藝人助理予以開除等等。
他倒也佩服那小助理的膽子,這種沒腦子又直腸子的姑娘,在娛樂圈很難混下去,連帶著會把自家藝人一起推下水。
當然了,不排除那小助理是故意的。
但這些和他沒關系,他也沒興趣給那小藝人伸張正義,總歸處理了,給他一個交代就完了。
他的節目,以后都不會用這小藝人的。
“那天的視頻,讓你掛在網上你掛了嗎?”高導問道。
這種事,他不介意利用小藝人給自己的節目帶一波熱點。
至于澤爾傳媒不高興?
誰能證明那視頻是他們掛上去的呢?
再找幾個大V宣傳一下,議論一起來,流量就來了。
這種手段對于娛樂圈眾人都是司空見慣。
高導問了半天發現沒有人回復他,便皺眉轉頭,見助理一臉呆滯地盯著電腦屏幕,當即不悅。
“看什么呢!”
隨著高導的低喝,助理慌忙回過神來,連連和他道歉,隨后欲言又止。
高導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就說。”
助理自從跟了高導之后,就從沒見過這樣的回函,一時居然不知道該怎么說。
想到高導的脾氣,助理還是覺得直截了當地說比較好。
“高、高導,澤爾回函說,希望、希望咱們給個說法。”
“嗯。嗯?”高導忽的轉頭過去,“他們說什么?”
“他們讓咱們給交代,這個回函我發給您。”助理擔心自己敘述出來會受到牽連,連忙將澤爾的回函轉給高導。
高導打開看了兩眼,臉色就變得鐵青。
助理很理解他為什么會這樣。
其實他們以前也和澤爾打過交道,對方都是非常客氣的,雖然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也看得出他們想維護好關系。
但是這一次,他們的態度非常強硬,不僅對場地安全防范提出極大質疑,甚至指責高導對藝人區別對待,缺乏人道主義關愛!
“澤爾這是瘋了嗎!”高導咬牙切齒。
本身沒有多大的一件事,直接把小藝人雪藏,把助理開除就完事,他們居然硬是要搞出個對錯,澤爾真是好樣的!
他們是腦子被太陽曬壞了嗎!
高導看完全篇回函,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接將桌子上的水杯劃拉到地上。
助理暗自情形,幸虧他沒有口述,否則肯定帶累他。
話說回來,這次澤爾怎么這么硬氣呢?
如果是流量咖還值得杠一下,只不過是個沒有什么名氣的小藝人,何必如此較真?
這件事換做誰都不能理解,網友也是如此。
先前高導助理將這件事經過部分剪輯發到網上,又找了幾個流量號去營銷,如今這件事已經掛在熱搜上了。
大家一致認為作為一個藝人來說,譚可可未免太嬌氣了,甚至不少網友都說她不過是拍了幾部電視劇,小有流量后,就開始飄了,耍打牌了。
當譚可可等人知道自己莫名上了熱搜的時候,熱搜已經沖進前二十了。
這顯然是故意有人買的,能到這個名詞,顯然也是有人故意為之。
不用想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澤爾立刻出動公關團隊進行公關,但是譚可可的微博已經罵聲一片。
“演員是一個職業,你知道什么叫敬業嗎?”
“不就是多喝了兩口水嗎?誰拍戲的時候不吃點苦呢,就你最嬌氣?”
“神馬玩意!我真的不喜歡這種演員,以為自己有名氣了,就覺得全世界都要哄著她,你去看看那些大牌,誰不是摸爬滾打過來的!”五⑧16○
“吃不了苦就滾回家找你爹媽去,除了你爹媽沒人慣著你,演技還不咋地,臭毛病倒是不少。”
譚可可翻開微博就看到全篇的謾罵,私信更是說的難聽,臟話連篇,讓她滾出娛樂圈。
知道娛樂圈黑暗,真正遭受這些的時候依然委屈的要死。
譚可可趴在桌上大哭起來,這兩天晚上她連續做惡夢,每次都是快要溺亡的時候驚醒,jing神備受折磨,如今還要遭受網暴。
沈瀾進來的時候,譚可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給她拿了瓶水,說道:“你現在應該沉住氣,事情絕不會向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對于高導等人斷章取義的做法,沈瀾也非常生氣,但是他很清楚,溫宜不會對此坐視不理。
他從沒見過溫宜出手,但只要她介入,似乎不需要她出手就可以解決。
沈瀾心明眼亮,尤其作為旁觀者,很多事情看的非常清楚。
譚可可淚眼汪汪抬起頭,“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要被人這么罵!”
她又氣憤又委屈。
沈瀾表示理解,換做是誰都會如此。
上熱搜的事情溫宜也知道了,對于這些娛樂圈的人,她屬實沒有好感。
硬的不敢惹,軟的使勁捏。
她本不欲將事情搞得太大,畢竟娛樂圈這種風氣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也沒有那個雄心壯志去治理娛樂圈。
可這些人越來越過分,誰還沒有個脾氣!
溫宜給王驍克打去電話。
王驍克正在高層會上訓話,領導嘛,訓話的時候都是越說越有氣,整個高層都沒人敢吭聲,一個個連眼睛都不敢抬,生怕和他對上視線被拿來當例子。
這時候看到他面前的手機在震,一雙雙眼睛里都帶著憐憫。
這電話早不打進來晚不打進來,偏偏這個時候打進來,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果然,便看到王驍克怒氣沖沖地拿起電話,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毫不猶豫地接通。
高層們以為電話那邊人會迎來一場狂風暴雨的怒斥,然而王驍克神情一變,臉上一秒帶笑。
眾高層:“??”
難道是老母親打來的?
“您說。”
“我怕您會問,所以一早就打聽好這個綜藝背后的東家了。”
“是盛家,對沒錯,是肯定的。”
王驍克掛斷電話,臉上帶著些許沉思,隨即便看到眾人盯著他,臉色立刻沉下去。
三月,初春。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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