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著往下看,是第二個好消息
‘姚氏因為私吞嫁妝且不愿意把管家之權還給母親,被父親一氣之下勒令挪出了后院!’
‘現在住在府里最破的院子里!終日以淚洗面!’
夏如卿有些震驚。
這么多年了,姚氏肆意妄為。
父親睜只眼閉只眼,不愿意為了溫氏出頭,也不愿意為了兒女出頭。
如今卻愿意為了他的原配嫡妻出頭。
看來,當年他和自己的結發妻子感情十分深厚啊!
“可是不對啊!”
“如果真的深愛嫡妻,那應該善待嫡妻的子女啊!”
“怎么可能放任他們在后院,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夏如卿思來想去都一無所獲。
“算了!”
古代四五十歲迂腐老男人的思想,她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便宜爹而已,就這么著吧。
孝順是不可能孝順的,落井下石也沒必要,最多就是個……陌生人吧!
夏如卿不知道的是。
千里之外的便宜爹可不是這么想的。
臘月二十六。
本應是各家各戶歡歡喜喜準備過年的日子。
夏府里的氣氛卻十分凝重。
原因很簡單!
姚氏被要回了嫁妝,又被夏老爺徹底冷落,打入最偏僻的后院。
日子過的太慘,她實在是不甘心。
便趁著溫氏忙著準備過年的時候,去找夏采央的麻煩!
她以為,夏采央還和小時候一樣懦弱無用,軟弱可欺。
沒想到……
夏采央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但奮起反抗,還把這件事捅到了夏老爺跟前。
夏老爺身為讀書人,從不喜歡摻和后院女人的事。
可這不代表他沒有腦子。
到底是做官做了這么多年,是非黑白輕重緩急還是明白一些的!
夏采央現在是什么身份?!
楊尚書府的準嫡長媳,未來尚書府的掌家人!
別說姚氏。
就是他自己一個小小的知州也得罪不起啊!
所以……
夏老爺看見姚氏就十分氣急敗壞。
“你!”
“你真是一天都安生不下來!”
采央兩眼含淚跪在一邊。
“求父親做主!”
“以往小時候,夫人欺我辱我也就罷了!如今女兒快出嫁了,夫人還是這般肆無忌憚,未免不把女兒放在眼里!”
“父親,這口氣女兒咽不下!”
夏采央一邊哭一邊說。
夏老爺見她哭得這樣,也不好說她,只趕緊叫她起身。
采央卻十分堅定。
“父親今兒個不肯為我做主,女兒就不起來了!”
反正丟的也不是自己的人,看誰更丟臉!
夏老爺果真氣得咬牙。
可又不敢訓斥,只好把氣繼續撒在姚氏身上。
“你真是!”
姚氏低著頭,已經微微露了些滄桑的臉上盡是委屈!
昧著良心說道。
“老爺,妾身也是好心,可……二小姐似乎對妾身意見很大!一進門就……”
“你少胡說!”
夏采央紅腫的眼睛猛地犀利,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進門就說我不孝,在京城住了幾年,大老遠回來了,也沒去您跟前孝敬!”
“您還說,要不是看在我已經定了親的份上,就不會這么客氣!”
“父親!父親您一定要替女兒做主!”
“這些東西都是貴妃娘娘贈與的,女兒實在不便送人!”
夏采央一邊說一邊哭得楚楚可憐。
姚氏氣得鼻子冒煙兒!
她什么時候說過這些話了?!
“你這丫頭片子,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采央趕緊膝行過去死死抓著夏老爺的衣裳。
“父親,女兒沒有撒謊,女兒這里還有貴妃娘娘的書信,父親若不信大可打開看看!”
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一封信舉過頭頂。
夏老爺有些猶豫,可還是接過信看了起來。
信紙上字體十分笨拙,也沒什么風格樣子,只能算得上工整!
夏老爺看了幾眼就死死皺眉。
‘怎么這么難看,這真的出自他夏氏嫡女之手?’
正猶豫著,底下落款出,一枚小巧jing致的梅花印映入眼簾。
仔細一看,正是大女兒的名諱,夏如卿。
這還有什么不信的?
夏老爺匆匆掃了一眼信紙上的內容,就冷笑著把信舉過姚氏頭頂。
“這是他們姐妹二人私相贈與,你還有什么話說?!”
“這種東西你也要貪?”
姚氏一陣心虛啊!
可不就是沒話說?!她本來就是去找麻煩的。
沒想到麻煩沒惹到,自己倒惹得狐貍一身騷。
也太背了。
不過她又不能公然反抗夏老爺。
只得委委屈屈地求饒。
“老爺,妾身再也不敢了!”
“妾身……妾身以后再也不無緣無故出門了!”
說完又看向夏采央。
“好姑娘,我……我以后……”
夏采央冷冷一笑:
“以后還請夫人離我遠一點兒,不然……”
“我可不會像姐姐一樣軟弱可欺的!”
夏老爺聞言有些狐疑。
“軟弱可欺?什么意思?!”
夏采央冷冷一笑沒說話。
夏老爺也不勉強,只提著那封信問。
“姚氏,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
姚氏抬頭一看,十分不解,有些氣急敗壞。
“老爺,大姑娘寫什么了?天地良心!妾身以前對她們……”
“夫人還想蒙騙父親嗎?”
夏采央冷笑著轉過身。
“回稟父親……”
接著,她把這么多年來,兄弟姐妹三人遭受的折磨。
‘添油加醋’地盡數說了出來。
把姚氏的惡劣行徑重點描述了一番。
夏老爺聽得眼睛都瞪圓了。
“這都是真的?!”
夏采央點頭。
“是真的!”
“父親,您手里那封信就是證據!”
“大姐姐因為沒有母親,沒念書沒學寫字,所以……即便現在貴為貴妃,她也不怎么會寫字!”
“父親!大姐姐她可是咱們家的嫡出啊!”
夏采央欲哭無淚!
夏老爺五雷轟頂。
“是啊,她可是本老爺嫡出的女兒,當今皇上寵愛的貴妃娘娘!”
她怎么能不會寫字呢!
幸好皇上沒怪罪下來。
這簡直是……
奇恥大辱啊!
“姚氏!”
夏老爺大怒。
“你不是說,在后院好好教導如卿寫字念書的嗎?”
“你就是這么教導嗎?”
姚氏一臉無辜。
“老爺,女子無才便是德!妾身沒教她讀書,教她針線了啊!”
夏采央大怒指著她。
“你胡說!我大姐刺繡更不好,不過繡了一朵花,她手指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