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深宮

第1467章 小題大做

樂兒簡直哭笑不得。

“你去請個太醫,怎么還碰上我皇兄了?”

“碰上了就碰上了,怎么還把我的情況告訴他了!”

“不過這么點兒小事,實在沒必要這么小題大做吧。”

時少翎一臉嚴肅。

“怎么,你覺得……這是小事兒?”

他整個人都緊張的不行了好嗎?

雖然兩人還年輕,可到底也成親這么長時間了。

二人世界過得美妙,但不代表他不期待一家三口的日子。

所以……終于當了爹的時少翎整個人興奮得不知所措。

這哪是小事,這簡直比天還大好么?

樂兒有點兒啞口無言,哂笑道。

“好了嘛,大事,這是天大的事,你滿意了吧!”

時少翎這才松了口氣。

“那你先歇著,我要現在要出去一趟!”

“你又要去干嘛?!”

樂兒捂著肚子,忽然矯情起來。

時少翎見她難得作小女兒態朝他撒個嬌,整個人都心軟了,但是……

他還是揉了揉她的頭發,淡笑道。

“前院有樁要緊事需要處理一下!”

“完了過來陪你可好?”

樂兒也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忽然好粘人啊,她有些尷尬,趕緊點頭。

“好!”

看著時少翎大步流星出門,樂兒總算松了口氣。

她整個人歪在榻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瓔珞,我困了!”

雖然是大早上的,剛起來不久,但她就是困。

瓔珞有些擔憂,但還是道。

“那您先睡會兒,奴婢去廚房盯著,叫她們給您做些開胃菜,待會兒睡醒您就能吃了!”

樂兒興致缺缺地點了點頭。

“去吧!”

然后起身上了床榻,往里一個翻身,閉眼就睡了過去。

臨睡前她心里還感嘆。

怪不得這段時間一直惡心犯困呢。

神經也夠大條的,這都沒看出來。

如果母后在身邊,怕又不知道怎么絮叨呢。

就是皇兄……

唉皇兄還要來?

還沒想完就睡了過去。

從樂兒那出來的一瞬間,時少翎整張臉就黑成了炭,仿佛能磨出墨來。

呂兆梁那家伙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連公主府的大門都敢堵了,很好!

他輕輕瞇了瞇眼,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千年寒冰般的冷笑。

“本來看在輔國公府的面子上,想放你一馬的!”

“沒想到你不識趣,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其實,他出去給樂兒請太醫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

但當時情況太過緊急,他就是發現了也沒工夫收拾,不如當做不知。

他想:如果我從宮里回來之前你能離開,那我也能不計較。

但讓他氣憤的事。

他從宮里回來時,他還在,并且已經從前院轉到了后院。

顯然前邊兒失敗,想轉從后院攻入。

簡直荒唐,這可是公主府。

只要樂兒喊一聲有刺客,就算御林軍誤殺一百個也不會有人說一句不對的地方。

別人躲都來不及,那蠢貨竟敢硬闖。

時少翎咬著牙大步流星,穿越后院的花園一路去了公主府的后門。

那里平時都有重兵把守,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靠近。

不過都是些暗衛,平常沒事兒也不會出來亂嚇人,只有在確認危險的時候他們才會出面解決。

因此,表面看起來,這里和普通的府邸一樣。

時少翎剛剛抵達后院小巧jing致的雕花清漆大門處,就有兩名暗衛從高處落下,跪至時少翎跟前。

“駙馬!”他們壓低聲音。

時少翎微微點頭,同樣低聲交待了幾句。

兩名暗衛對視了一眼,然后點頭應下,閃身退離。

時少翎親手打開清漆大門,往外邁了兩步,仔細一觀察,果然見不遠處的路邊樹后隱藏著一個人。

他目光突然一冷。

“果然不死心!”

呂兆梁先前做的那些事,他全部都有所耳聞。

不管不問無非是顧全大局,不想撕破臉鬧太難看。

可如今他欺負人都欺負到公主府了,那就別怪他下狠手了。

時少翎立在那,渾身散發著冰冷疏離且讓人望而生畏的氣息,仿佛一柄馬上要出鞘見血封喉的利劍。

不出鞘則已,一出鞘則必見血。

呂兆梁,這一次,老子要你小命!

靠在樹后的呂兆梁尚且在等待機會。

他對即將要到來的危險渾然不覺,甚至整個人還沉浸在‘將江婉蓉娶到手狠狠折磨她的’夢境里。

他瞇著眼,仿佛看見江婉蓉那傾國傾城的臉上掛著一串串卑微的眼淚。

她一改往日的抗拒,像所有曾經的小妾們那樣卑微地服侍著他,像那些青樓戲院的姑娘一樣卑躬屈膝地討好著他。

她仰人鼻息,她卑賤無比,她被她折磨地比丫鬟還不如。

當日在她手里丟過的面子,受過的氣,全部十倍百倍的找了回來。

真爽啊!

呂兆梁一邊想一邊瞇著眼,根本不想從這夢境里醒來。

然而……

現實和夢境恰恰相反,他不醒都不行。

后肩突然撕裂般疼痛,他整個人一驚迅速轉身。

“誰?”

然不等他再說什么,后背已然竄出幾個黑衣人將他瞬間打暈。

呂兆梁從頭到尾只說了這么一個字。

他甚至都沒看清楚出現在眼前的究竟是誰?

再醒來的時候,呂兆梁發現自己在一間昏暗的地牢里。

地牢外面放置了一套黃花梨木桌椅,椅子上坐著一個姿態慵懶的華服男子,戴著面具看不到臉。

他身旁的桌子上還放置一壺酒和幾碟小菜。

悠閑又雅致的場景,和這昏暗破敗的地牢格格不入。

“喂!”

呂兆梁有些慌。

這人誰啊?這里又是哪兒?

自己怎么會在牢里?頭好疼啊!

他一邊喚人,一邊拼命揉搓自己的后脖頸。

“醒了?”

那人似乎將他的一切看在眼里,又像在專門等他。

呂兆梁警惕又問。

“你是誰?這是哪兒!”

那人輕笑一聲,忽然起了身,避開他的問題直接笑道。

“你不必緊張,這里……”

“一點兒都不可怕,甚至還有些好玩兒!”

雖然帶著笑,可這聲音怎么聽怎么陰森,聽得人止不住毛骨悚然。

“少廢話這到底是哪兒?”

“你們憑什么把我抓進來?”呂兆梁忍不住跳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