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真千金:一品女法醫

040 疑惑

周明還在叫囂:“好啊,我說你怎么出來管閑事,原來你們認識?你們是不是合謀要害死我的狗,楚衛你等著,我要告訴舅姥爺去。”

新糯看著這個人,一臉同情,“他確定腦子沒問題嗎?這些邏輯,在他腦袋里是怎么關聯的?”

楚衛雖然聽不大懂,但總覺得女孩兒說話很毒。

“要告狀只管去,現在,帶著你的狗,你的人,離開此地。”

茶寮這一片已經出現了人流擁堵的情況,楚衛的話落,周明四下看了看,撂下一句狠話,轉身便走。

狗腿子們趕緊牽著抱著狗跟上去。

人群外,凌刃懷里豎著刀,說道:“爺,程家新認回來的那個小姐,會武功。”

元忱才回神,他第一次看見這么凌厲攝人的美,手臂后頸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然后他才想到,有這樣的親生女兒對比著,瑤兒在程家的日子,只怕會越來越尷尬。

元忱不打算過去,正要離開,眼角余光看到那女孩朝自己這邊指了指,隨后便聽到大師兄的聲音:“二師弟?”

這臭丫頭!

元忱笑了笑,走了過去。

在茶寮重新收拾起來的一張桌子邊坐下來,元忱警告地看了眼對面笑瞇瞇的小丫頭。

“大師兄,”元忱笑著打了聲招呼,心里卻很是警惕這對兒祖孫。

他和大師兄出自同門的關系,兩人都沒有特地跟別人說明過,只是沒想到大師兄對這丫頭什么都不隱瞞,當日不僅一問就說了,今天還這么聽話地叫住自己。

突然覺得,以后瑤兒嫁給自己,也很可能會受委屈。

“你城里的生意那么忙,這是來南城接小師妹?”楚衛問道。

“這不是今天有空,出來看看嘛。”元忱搖著手里的折扇,“沒想到這么巧,遇到了程小姐,您這是身上帶著功夫呢。”

新糯坐在元忱側對面,不用特意打量,這人的穿著、特色就在眼里了。

紅色貓眼石的玉冠,腰間皮帶上還帶著這紅色的貓眼石,閃亮亮的,也不知道一個大男人怎么會喜歡這種布靈布靈的東西。

不過他五官深邃,搭配這樣的貓眼石,也不讓人覺得突兀。

二師兄長得真好,就是眼睛有點瘸。

新糯雙手撐住下巴,腦袋點了下:“我武功還很不錯呢。”

兩個師兄都有點傻,沒看出來她剛才那一招和師父的經典招式:隱霧飛霞有些像嗎?

元忱嘴角抽了抽,然后便聽到對面的小丫頭道:“元公子,你也不謝謝我?”

“謝你什么?”

楚衛看不得女孩兒眼中全是別人,咳了一聲說道:“你和程家姑娘的親事,是糯兒幫忙促成的。”

糯兒?

元忱看了眼對面的小丫頭,再看看一旁的大師兄。

他那眼中除了女尸就看不到女人的大師兄終于開竅了,可是這對象能不能換一個?

難道讓瑤兒以后還被她壓著?

雖然只是同門,那也是需要叫一聲嫂子的。

元忱手里的扇子搖動地快了些,“師兄,你和程小姐,你們關系不錯?”

新糯往楚衛身邊坐了坐,茶寮子里的都是那種可以坐上好幾人的長凳子,她這一挪動,直接就和楚衛大腿并大腿。

能感覺到他腿動了動,新糯以為他要移開,伸手就按在他膝蓋上,然后毫不臉紅地對元忱道:“我們的關系非常好。”

新老頭嗯了一聲,新糯馬上老實一些。

“你這扇子上的墜子,倒有些熟悉。”新老頭的眼睛只會比新糯更利,指著元忱的扇墜說了句。

元忱眉心一動,問道:“不知老爺子何意?”

新老頭看向孫女兒,“糯兒,你鴻爺爺當年給你的那個琉璃鏡,上面是不是有這么一顆血紅的貓眼石?你天天拿著玩,我記得還摔了。”

新糯笑看向元忱,見他面色微露疑惑和抵觸,不知怎么又有一種熟悉的對這場景的似曾相識感。

她說道:“我摔壞的那個,是師父給的,只不過我隨手就扔了,也不不知道被什么人撿了去。”

元忱一下子看住她,眼中閃過震驚、不可置信。

“是嗎?”新老頭疑惑地說了句,又看了那個已經不搖動的扇墜一眼。

楚衛突然說道:“不知你師承何處?”

新老頭就要說破了,那老友這兩個徒弟,跟他孫女兒緣分還不淺,他早說帶著孫女兒去見一見,這丫頭捉弄起人來卻是上癮了。

“爺爺,”新糯打斷老頭子,“您不是要帶我去看打漁嗎?”

你要是現在挑明,我再也不跟你去看打漁了。

新老頭:“好吧好吧,歇好了,咱們走。”

元忱還在失神中,見那小老頭站起來,也猛地站起來,問道:“老爺子,你們是什么地方的人?”

“響水縣的,”新老頭說道。

元忱面色猛然一變,如果他們不是提前得知,怎么可能這么巧?

楚衛也覺得很巧,因為他聽到這個縣名,恍然才察覺,小師妹一家也是響水縣人氏。

再結合剛才這老爺子要說話被打斷。而他當時的問題是,他們師承何處。

難道?

楚衛深邃的目光落在女孩兒身上。

見他看來,新糯朝他璀璨一笑,然后對爺爺道:“老頭兒,你還不走嗎?”

新老頭:“怎么不叫爺爺呢?走走走。”

爺孫倆走出茶寮,元忱下意識追出一步。

楚衛喊道:“元忱。”

元忱眉心凝結。

“你怎么回事?”

元忱從來沒跟人說過當年讓他走出困頓的,這顆小小的貓眼石,到京城,他確定了這是程雪瑤的東西,也沒有向她吐露過一字半句。

但是今天,卻有兩人表明了和這個貓眼石的關系。

到底是誰?

元忱捏著扇柄,大拇指都摁出了青筋。

“師兄,師妹那兒還是勞煩你操心,我有事,先回城。”

楚衛皺眉,他對這個二師弟其實不算太了解,當年同在師門的五六年里,兩人習武的進程不同,多數時間都是各練各的。

唯一交流比較多的時候,便是每到年節,和師父三個分別收到小師妹準備的節禮時。

師父尤其愛拈酸吃醋,總是要比一比,看小師妹給他們準備的禮物,是不是超過了他的。

想到師父,他老人家回津門也有小半個月了,應是時間快回來了。

楚衛看向已經走遠的爺孫倆,如果他剛才憑感覺的猜想沒有錯的話,小師妹還真和師父常掛在嘴邊的一樣,是個鬼靈jing。

不過她一直不來找他們,是想暗里考驗一下師兄是否夠格?

“爺。”

胡憑的聲音打斷了楚衛的思緒。

“那銅鏡鋪的老板回來了。”

“走,去看看。”要走時,楚衛的目光不自覺落在桌上她用過的那茶杯上。

掀開露著一條縫的杯蓋,褐色的茶水面上,是茶葉梗拼出來的幾個字:“第二個條件,今晚、夜宵、胡記鮮魚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