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艾蕓兒總算坐穩了胎,二郎親自駕著馬車將自己母親和妻子送回村。
站在馬車前等著艾蕓兒下車的溫老太太比駱氏還要緊張,:“小心點,小心點!”
老爺子雖然沒有開口,但也雙眼也是一眨不眨地盯著馬車,直到艾蕓兒安全落了地,才暗暗松了口氣。
這可是他的寶貝曾孫呢!
再過幾個月就能見面了。
老爺子心里頭高興,當天晚上和幾個兒子喝了幾杯。
二郎很忙,不過也在家里呆了兩天才回蓮州城。
而艾蕓兒則被溫家人當成重點保護對象給照顧起來,什么都不許她做。
幸好有大丫二丫可逗著玩,不然艾蕓兒真無法適應這樣的清閑的日子。
十月中旬,溫興族收到了大郎的來信。
溫興族看完信后激動地拿著信找了老爺子:“爹,大郎找到周家人了,慧娘也還活著!還有,還有,大郎也回家了!”
“真的?!”
溫老爺子接過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知道大郎回了青坳村,村里還有幾戶人家也回去了,不由疊聲道:“好好好!”
袁氏最關心的還是自己長子的人生大事:“慧娘還活著,那大郎信里有沒有說他和慧娘的親事什么時候辦?”
“大郎說周家的意思是簡單的辦一下,然后就讓慧娘跟大郎一起來安平城。”溫興族道:“不過大郎不想委屈了慧娘,想讓咱倆回去一趟。”
“這也是應該的。”袁氏道。
就算不大辦,他們當父母也該到場。
溫興族和袁氏都朝老爺子看去,想征求他的意見。
老爺子卻一聲不吭地坐著。
過了好一會,溫興族喊了聲:“爹?”
“行,你們收拾收拾,回去吧。”老爺子道:“大郎是咱溫家的長孫,他的婚事必須大辦,不能太過小氣了。”
“爹,我們知道了。”
溫興族知道自己父母都心心念念老家,只是回中州路途遙遠,父母年紀又不小了,他不敢提讓父母一塊回去。
十月下旬,里地的水稻和其他莊稼都收完了,溫興族和袁氏才帶著銀票離開了安平城。
這次“威遠鏢局”沒有鏢隊去中州,溫暖花了銀子請了幾個鏢師護送自己大伯和大伯母回中州。
溫興族夫妻二人身上帶了不少銀票,有鏢師護送他們心里也踏實些,也就沒有拒絕溫暖的好意。
溫興族和袁氏離開后,溫家人除了溫暖,全都一副懨懨的樣子。
溫暖對原主老家中州并沒有多大的印象,不過她能理解家里人對故鄉的牽掛。
想到自己之前說過要帶全家人玩著回去的話,溫暖做了個決定:“阿爺阿奶,等我嫂子生完孩子,咱們全家人都回中州一趟,怎么樣?”
老爺子和老太太很是心動:“那這里的莊稼呢?”
“到時候請幾個人幫忙看著就行了。”
現在開始做準備,也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
要不是自己嫂子懷著身孕,溫暖其實是想帶著全家人回去參加自家大哥的婚禮的。
“那就這么說定了!”溫興業也高興道。
安平城,莫立的小院里。
莫立一邊給白沐陽解臉上的紗布,一邊替他擔心道:“頂著一張俊臉的時候我那沒心沒肺的徒弟都看不上你,你說你現在毀了容,我徒弟能瞧得上你?”
被戳了心的白沐陽冷冷開口:“這就不勞您費心了。”
“真是好心沒好報!”莫立解完紗布后端了盆清水放到他面前:“看看吧。”
白沐陽低頭,看到輕晃的水面上倒映著一張熟悉的臉,只是這右眉頭一道淡紅色的長疤痕延一直伸到鬢角處,看起來很是猙獰。
見他眸底仿佛淬著冰一般,莫立又道:“要不你問問小丫頭,看看她有沒有辦法幫你去了這疤痕?”
他真的已經盡力了,只是這白小子臉上這道傷實在太深了,但凡再偏一點點,他連這只眼睛都會保不住。
白沐陽沒有接話,只是盯著水里那道疤痕的眸色深了幾分。
當白沐陽出現在酒坊時,溫暖驚訝道:“白大哥,你的傷都好了?”
“嗯。”白沐陽盯著她沒有說話。
“白大哥,你找我……有事?”溫暖問道。
白沐陽從來就不是個注意自己外表的人,可是此時此刻,他的神經是緊繃的。
見溫暖好像沒有看到自己臉上的疤痕一樣,白沐陽說不清自己是欣喜多一點,還是失落多一點。
“沒事。”
溫暖相著他看了會,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白大哥,你坐下。”
白沐陽依言坐下,垂眸不語。
驀地,一片陰影罩下,溫暖俯身湊近。
白沐陽下意識伸手輕扶住她雙臂。
溫暖伸手撫上他眉上的傷痕。
她指尖冰涼,白沐陽身子緊繃起來,看向她的眸底也帶著微不可察的緊張。
“劍傷?”溫暖看著他眼睛問道。
他不敢開口,怕泄露自己真正的情緒,只輕輕“嗯”了聲。
“雖說你們男子不注重容貌,不過要是能不留疤就盡量不要留疤吧。”溫暖道:“我等會給你兩瓶藥膏,你早晚洗臉后涂上,這疤痕很快就能淡化的。”
“要是不能淡化呢?”白沐陽忍不住問道。
溫暖笑了起來:“白大哥這是不相信我的藥呢?”
當天晚上,白沐陽突然做了個夢,猛地被驚醒。
驚醒后,他套上衣服飛奔莫立的小院。
溫暖在糧棧后堂睡得正香就被斂秋叫醒。
“怎么了?”溫暖雙眼迷離地望著站在自己床前的斂秋。
“姑娘,白少爺找您?”
溫暖瞬間清醒過來:“現在?”
“是的,白少爺就在屋外。”
溫暖急忙下床,穿著衣服走了出去。
“白大哥,出什么事了?”
溫暖知道要不是有大事,白沐陽不會半夜來找自己的。
“三天后安平城附近會發生嚴重的地動!”白沐陽壓低聲音道:“你有什么辦法讓這里的百姓撤離嗎?”
溫暖腦子子“轟”的一聲炸開了,聲音也陡地提了起來:“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前世這個時候他已經離開了安平城,他是從太子那里得知蓮州下面的安平城附近發生了地動,死了將近大半的百姓。
當時他因為父母的離世而意志消沉,并沒有多做打聽。
剛才那個夢,讓他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時間就在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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