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沫攔住綠籮,她想要看看韓昀璟如何處理此事。
畢竟敢在喜房里找茬的人,和這男人的關系肯定不簡單。
韓昀璟冷眸掃向嘰嘰嘎嘎,不問青紅皂白就對小丫頭惡語中傷的幾人。
“諸位如此能耐,把這對祖孫帶回去養著如何?”
清胄矜貴男人此話一出,喜房里瞬間安靜。
白染蹲下身,仔細檢查唇角掛著血色的老嫗。
董邵華則兩手一伸,勾住杜均和施洛奇的肩膀笑著問:“兩位表弟啊!這上官姑娘長得貌美如花,你們娶回去不虧的,要不要考慮考慮?”
杜均訕訕的慌忙擺手:“表哥說笑了,我可是有婚約的人。”
“我……我才十九,都還未曾加冠呢!”
施洛奇也忙著撇清自己。
開玩笑!
這上官綰兒雖長得好看,可年紀比自己大不說,還出生低微。
若不是她身為疾風軍的兄長和父親,在當年凌云谷一戰時全數犧牲。
她們祖孫二人,豈有資格被人尊稱一聲小姐老夫人。
白染把脈后,又翻開上官老夫人的眼皮看了看。
最后慢條斯理從袖袋里拿出羊皮針包攤開,修長手指捻起那根最長最粗的銀針。
上官綰兒眼皮跳了跳:“白……白神醫你要干嘛?”
“針灸啊!”
白染眼不抬的回答完,便用銀針的針尖,在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老婆子眉心來回比劃。
閃著寒芒,又細又尖的銀針針尖劃過滿是溝壑的老臉。
引得裝暈的人毛孔倒豎,臉皮都在輕輕顫抖。
謝錦瑟從墨院的恭房出來,遠遠便看見皇后韓玥,和鎮國公夫人楚蕓,正被宮女丫鬟簇擁著匆匆而來。
“皇嫂……楚姨……新娘子沒跑,不用這么著急的哈!”
謝錦瑟雙手環胸,靠在裹了紅綢的柱子上等兩人走近,嘴里吊兒郎當的打趣。
“別貧,上官綰兒母女偷溜來墨院了。”
楚蕓腳不停歇疾步而過,臉上滿是惱怒之色。
該死的。
她就和好不容易出宮的女兒說些體己話。
那母女倆一晃眼便跑來了墨院。
她們若是敢在沫兒丫頭面前胡說八道。
那就別怪她不給她死去的父兄面子了。
韓玥今日來參加弟弟婚宴,穿的是隆重的鳳袍。
這會兒因為急著走路,兩個宮女將鳳袍拖得老長的后裙擺抱著,她自己還得提著前面的裙擺,才能跟上母親急切的步伐。
“什么?那女人跑去找小沫兒了??”
謝錦瑟聞言,瞬間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抬腳立刻跟了上去。
三人剛走近喜房,便聽見一聲驚恐尖銳的呼叫聲。
“啊……你要干什么?”
三人腳下一頓,隨即一個個提起裙擺便往喜房內沖。
啊……
一道人影被丟出喜房,若不是三人閃得快。
那道身影就砸她們身上了。
“哎呦……璟世子你怎可如此對待我這個老人喲……”
上官老婆子被晨陽提溜著丟出喜房,頓時疼得在地上哀嚎。
“祖母……祖母您怎么樣了啊?”
上官綰兒從喜房里踉踉蹌蹌沖出來,眼淚汪汪忙著詢問。
董邵華和白染,以及跟來湊熱鬧的眾人出來后。
韓昀璟才薄唇緊抿出現在喜房門口。
他看也沒看哭著一團的祖孫倆,徑直對門外剛趕來的國公夫人沉聲道:“娘!將人轟出去,往后別讓她們再登門了。”
上官綰兒聞言,不可置信張大了美眸。
怎么可以……
她盼了這么些年,等了這么些年。
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上官綰兒倏然起身,搶在國公夫人開口前,淚眼婆娑辯解道:“韓大哥……綰兒錯了,綰兒不該好奇顧大小姐的長相……”
“呵……”
韓昀璟哂笑一聲,打斷女子楚楚可憐的解釋:“從今日起,她是我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了,上官姑娘別再叫錯了。”
上官綰兒:“……”
事情為何就變成這樣了呢!
在她的計劃。
綠籮在眾目睽睽下打傷祖母,然后眾人斥責。
顧以沫為了自己的丫鬟,肯定會辯解自身。
只要她們主仆一辯解,那便是坐實了綠籮打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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