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珩倔脾氣上來,正準備說:“等會!”時,汪彤兒的小肚子適時“嘰咕”地響了起來。
“嗯,布膳吧!”謝玉珩聽見小姑娘肚子餓了的嘰咕聲,一秒心情好了起來,心說自己跟個小姑娘叫什么勁?
小姑娘這么聰明,自己理應高興才是。
虧得自己先一步把她要過來,不然跟前世一樣給謝玉淮個蠢貨做通房,還真是屈才,委屈她了。
她下棋能贏了自己,說明自己教得好,也說明她很聰明不是?有什么好生氣的呢?
等以后納了她,她生個小女娃,肯定會跟她一樣,既聰明也漂亮。
謝玉珩頭腦子里少有的天馬行空起來,想遠了。
只是小姑娘太過聰慧也不是個好事!
想到這,謝玉珩抿著唇站起身去放置臉盆架子那兒洗手。
汪彤兒見主子站起身,趕緊小跑過去從炭爐上的銅壺里把熱水倒進臉盆里,輕聲道:“世子爺,您洗手!”
“嗯!”
飯菜仍然是黃宇他們從當地酒樓里定過來的,由于下著大雨,飯菜都是用黑紫檀食盒裝著的。
“還是讓我來吧,你們先去換衣服。”
汪彤兒見小墨他們衣服的下擺跟鞋靴都濕濕的,她上前去,準備打開食盒上面的蓋子。
“沒事,彤兒姑娘。”小墨邊說邊從食盒里把菜肴取出來。
主子爺沒發話讓他們離開,借他們個膽子也不敢輕易離開。
再說,這么點雨水灑在身上,根本就不值一提。
別看鞋靴濕了,自己用內力一烘,保管鞋靴里面干干的。
“讓你們去換衣服,還不趕緊的去?”謝玉珩沉下個臭臉來,冷聲說道。
他把剛剛輸棋的怨氣正發泄在他們身上。
心中想著:真沒眼力,打攪本世子爺跟小姑娘用膳。
黃宇他們一聽,停下手里的動作,麻溜地躬身道:“是,屬下告退。”
汪彤兒見餐桌上一盤山菇木耳爆炒雞塊,一盤酸甜口的糖醋里脊,一份玉竹陳皮赤羊湯,一應用精致瓷器盛著,各色吃食十來樣,每一樣不多,卻是種類豐富,色香味俱全。
汪彤兒受寵若驚,因為謝玉珩竟然給她夾菜了,用青玉鑲金箸夾了一筷子雙菇醬燜排骨,放到她面前的碗里。
感覺有一種小說里的:冷面霸總對我笑的那種驚悚感!
······
沒想到,下了一夜大雨后,第二天早起竟然雨過天晴、云開日出。
汪彤兒感覺雨后的空氣越加新鮮,天空也越加碧藍······
要是小肚子不隱隱的鈍痛,她真想高歌一曲。
只是,身子不爽利,沒那個心情,也怕掉馬甲。
一行人在路上走了有八天的路程,眼看還有最后一天就要到了目的地贛州城。
早晨一起床,謝玉珩把手里的包裹扔給她說:“把衣服換上。”
“啊?”
汪彤兒看著自己身上的男裝,心說,都已經變裝成了個小廝,難道再化妝成老朽?
等她把包裹里的衣服取出來一看,哎吆喂!好漂亮的衣裙!
汪彤兒拿在手里的是一件淡粉色纏枝牡丹花煙的長褙子,配一緋色曳地留仙裙,袖口領口一圈蓬松白毛。
抬頭見謝玉頭戴玄金冠,腰系玉帶,今日穿了鑲有指寬黑毛邊的闊袖錦袍,莫明的跟她像情侶服。
汪彤兒不知道的是,兩人的衣服都是用的宮中所賜的上好云織錦制成,怎能不精致漂亮?
這上好的云織錦衣裙是汪彤兒穿越過來見到最美的衣服。
“快換上吧!”謝玉珩見小姑娘手拿著漂亮的衣服,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心情也是美妙。
嗯,等回京后,吩咐黃宇多給她準備些漂亮的衣服。
裝衣服的包裹里有一個暗紋的黑漆盒子,里面是一支銀鍍金點翠寶藍抱頭蓮,金鑲寶八珠耳環,跟金累絲點翠嵌珠花響鐲。
另外還有胭脂花粉之類的女子涂臉的化妝品。
等汪彤兒從屏風里面換好衣裙出來,再坐到鈕枝纏梅的銅鏡前,她正猶豫怎么樣子綰發,才能插這些飾品時,著女裝婢子打扮的小硯在謝玉珩的示意下走過來,拿出青玉梳子幫她綰發。
汪彤兒見到小硯如此打扮,不厚道地:“撲嗤!”忙用手捂著小嘴笑了起來。
等小硯幫自己綰好了發,涂脂抹粉就不需要勞煩別人,自己能輕松搞定。
汪彤兒打扮好走出來時,等在外間的謝玉珩頓覺眼前一亮,只見眼前的小姑娘一襲緋色留仙裙,肌膚勝雪,烏發如堆,瓊鼻妙目,唇邊含著清淺的笑意,眉眼清澈干凈,眼神柔和嫻靜,如桃花艷麗。
汪彤兒真是天生的衣架子,這錦衣華服穿在她身上,沒一點小家子氣,唯唯諾諾的模樣。
而是淡定地輕松駕馭,好像她本來就是貴女,理應穿這些精美的衣裙。
自己看中的小姑娘,端是傾城絕色的好容貌,真想把她藏起來不讓她示人······
不但在謝玉珩眼中如此的驚艷,在其他人眼中亦是如此。
有一種小雞秒變鳳凰的那種感覺。
汪彤兒本來也以為自己猛然間穿上這么靚麗的衣裙,應該很不習慣的,沒想到穿到身上,額!莫明的舒服。
這種感覺也許自己不是原身的緣故吧!
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本來就是個富家女!
只是不知道世子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一會兒要自己著男裝,一會兒又是女裝的!
甚至讓小硯著女裝......
汪彤兒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謝玉珩,等著他釋疑?
謝玉珩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小腦袋瓜子里想什么?
于是謝玉珩心情愉悅地跟她解釋道:“到了秦贛州,你就是本世子的寵妾,小硯是伺候你的婢子。”謝玉珩解釋完,怕小姑娘害羞,撩起袍擺抬腿走到外去。
“哦。”
原來如此,就當自己是個演員罷了。
導演讓自己演什么角色就飾演什么角色吧!
汪彤兒知道原因后,一秒坦然。
話說,這幾人也就小硯個兒矮點,皮膚相對的比小墨黃宇白嫩些。
更不用說那些蜜色肌膚的糙漢子侍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