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尊上白月光后

第211章 懷念你以前的樣子

敏修往前走了兩步,將披風抖了抖,打算為她披上,“屬下看起風了,大人來時帶的衣服單薄,泡完溫泉又不宜吹風,屬下擔心您受涼,所以,就給您帶了一件披風來,未經大人允許私自前來,望大人見諒。”

他聲音溫柔,語氣關心,宛如當年的謝凌,那么細致,那么體貼。

容歡抬眸,看著他和謝凌幾分相似的側顏,一瞬間恍惚……

仿佛還是以前某個稀松平常的夜,風起,謝凌微笑著為她披上一件淡淡海棠花香的披風。

眸底光華流動,略嘮叨的叮囑她,莫要貪涼。

那時,她從未細細分辨,如今想起,才驚覺他聲音里隱藏的寵溺與溫柔……

莫名眼眶一酸,她立馬止住思緒,抬手攔住敏修要為她披披風的動作,自己接過隨意一披,道:“無礙,走吧。”

敏修嗯了一聲,恭敬的跟在大人身后。

敏修也是個很通透的人,慣常會察言觀色,看大人今夜似乎心情不佳,一副不愿說話的樣子,便安靜的跟著,做一個默默的影子。

秋風總是那么隨意,如人情緒一樣,說起就起,說滅就滅,這會兒的秋風似乎有點歡快,吹得人鬢發凌亂,吹得人頓覺秋涼。

敏修看大人抓緊了披風,扭頭觀了觀風向,默默的走到大人左邊,無聲開了一道靈力屏障,為大人擋去幾縷。

容歡察覺,淡淡道:“不用了,幾步路而已。”

敏修只是笑笑,始終沒有撤回那靈力屏障。

容歡也沒多大心思,見敏修沒聽也沒說什么,轉身走了。

兩人剛剛消失在逍遙池的拐角處,門內又走出了一人。

他望著兩人一起消失的背影,眸如深淵,深淵之下,暗潮翻涌……

容歡回去后,揮退了所有下人,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趴在床上,望著公主風的帳頂發呆。

她一向不是失眠的人,除了謝凌剛走的那段時間,這是近些日子她第一次失眠。

輾轉難寐,容歡不停的嘆氣,在嘆了第一百零八次氣時,終于有了乏意,進入了夢香……

翌日。

天氣晴朗,微風宜人,路驪山里有秋天獨有的涼爽和靜謐。

容歡有些癔癥,望著不斷被風吹動來回擺動的帳帷,眸子有些放空……

“天雪還沒醒?”林萱詫異的問。

昨兒他們到的晚一些,安頓好之后天色已晚,她洗洗就睡了,今兒一早起來就來找歡歡了。

敏修恭敬的道:“回葉小姐,大人還未起床,尚在歇息。”

林萱砸吧,這都幾點了還在睡,巳時了,就現代的九點了好嗎,

她拂開了敏修,“我自己去找她。”

“葉小姐……”敏修欲言又止,想阻攔,大人睡覺一向不喜人打擾的,但偏偏又是這位葉小姐,跟在大人身邊一年之久,敏修知道這位和夜闌大人的關系有多么要好。

就在他出口的這一瞬間,殿內適時傳來大人的惺忪的聲音,“讓飄飄進來吧。”

“是。”敏修恭敬的應著,既然大人已醒,他便吩咐人去準備早膳。

林萱一進來就看到容歡坐在床上無精打采的抱著被子,她揶揄道:“昨晚你是在床上打滾嗎?”

頭發亂的簡直不忍直視,說是雞窩也不為過。

容歡懨懨的神情一聽說打滾,驀的又想起昨夜那亂七八糟的夢,她略有一絲心虛,“沒有,只是失眠而已。”

她本來就睡得很晚,好不容易睡著,莫名就做了一場旖旎的夢。

都是成年人了,做個春夢本也沒什么可丟人的,但問題就是,為毛男豬腳又是那家伙?

為毛地點是昨夜的溫泉邊……

夢中她摔落水里被撈上來,謝凌沒有推開她,反而……

熱情的讓人招架不住,一如最開始那副滿眼都是她的樣子……

那副讓人無論如何都不忍狠心拒絕的樣子。

阿西……容歡只要一想起那羞恥的play,耳根子就燒得慌。

不比在奉鎮那一夜,她被震驚的如五雷轟頂,陰影了好久,在這場夢里,她竟然被引誘的主動了,主動了……

這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不就是昨夜不慎看了下某人的果體嗎?至于嗎,她至于嗎啊。

容歡懊惱的不行,用手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拍了兩下又想起了這純潔的右手做了什么,已經污的不能再污了,又是一陣嚎啕。

索性后半夜就不睡了,睜著眼睛看帳頂,懶懶散散不想動而已。

林萱聽她說失眠,又看了看她懨懨的神色,打趣兒道:“難得你還會失眠?”

“總不能知道會遇到某人,激動的失眠吧?”

闊別兩年,仙法大會,是避無可避的相見。

“才沒有。”容歡急急反駁,一把撩開了被子下床,“就突然換個地方,我不適應而已,明天就不會失眠了。”

林萱見過她在客棧茶樓三秒就能入睡的樣子,說她不適應這個地方,林萱自是不信。

兩人已經非常熟稔,友誼的小船也長成了豪華游輪,所以林萱在歡歡面前也非常自然,也會露出八卦的一面,比如此刻,她閑適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笑道:“你猜,我來時路過練習場,遇到了誰?”

容歡白她一眼,“還能有誰。”她剛剛不都提了一嘴了嗎。

林萱笑了笑,“我看見謝凌帶著一群文登的人在練習,那樣子可嚴肅了,與我第一次見他,差別甚大。”

容歡聽萱萱說起差別,忍不住襯了句,“是啊,差別好大。”大的讓人一陣恍惚。

謝凌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永遠是謙謙君子,溫文爾雅,不似現在,高冷霸道范兒,沉默寡言。

抬眸看她時,眼波沒有任何浮動,如看過客,如看陌生人。

林萱繼續八卦,“哎,他現在不穿白衣了,改為穿玄衣了你知道嗎?”

容歡呷了一口茶,淡淡的嗯著,能不知道嗎,昨兒他就是一身玄衣,別說玄衣,就是他沒穿衣服她都已經見過了。

容歡托腮,想起謝凌一身暗色,忍不住打趣兒問了句,“萱萱,是不是人黑化強大就得穿深沉一點的顏色才能彰顯啊。”

林萱搖頭,“不知道呢,反正電視劇上都這么拍的。”

容歡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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