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完成了清潔工作并吃了一頓墨水的搗墨童向宓飛雪邀功。
宓飛雪捏著它丟進硯臺里。
搗墨童不敢不經大佬的同意喝大佬的墨水,乖乖在墨水里轉圈圈,干起來活墨的工作。
在宓飛雪把毛筆伸進來時,順便手嘴并用給大佬的筆順毛。
喬淮用手用力揉眼睛,嘴巴張大。
他看得太久,宓飛雪轉頭。
喬淮一個哆嗦把手里紙團丟出去。
“喬淮。”夫子不滿的嗓音響起。
眾目睽睽之下,喬淮被指名罰站。
之后幾節課,喬淮都神思不屬。
午食時候,趁著宓飛雪不在,喬淮聚集其他小童把課堂發現的事跟大家說出來。
小童們匯聚在一起,聽著喬淮的喬淮的講述驚呼連連。
“你肯定在騙人,什么妖魔鬼怪都是假的,夫子說過一切都不過是人心作祟。”孩子王反駁喬淮。
喬淮怒瞪孩子王。
當初聞青珀還在初學課堂時就是老大,哪有這個孩子王什么事。
這段時間聞青珀不在了,孩子王仗著自己年紀最大就開始作威作福,尤其愛打壓和聞青珀一伙的幾人。
“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們跟我一起去看他的課桌,敢不敢?”
孩子王自然說敢,然后一群孩子偷偷摸摸回到課堂,你推我我推你的把喬淮和孩子王推在前面,來到宓飛雪座位。
課桌小幾上毫無墨漬,孩子們又一陣驚呼,孩子王嚷嚷,“說不定是書童擦干凈了。”
喬淮一定要證明自己是對的,膽子肥起來翻找小幾上的書本作業,找出了宓飛雪抄寫都文章紙。
之前撞潑硯臺都小童站起來說:“我之前看到了就是這張,我記得上面寫的字。”
喬淮得意盯著孩子王。
孩子王面紅耳赤,“也可能是他新寫的!反正我就是不信。”
這時門口負責望風的書童急忙跑進來,“小少爺們,宓少爺來了!”
本來還要一爭高下的兩方人像是聽到什么恐怖存在,比聽到夫子的名號還有效的一哄而散,反條件各自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沒一會,宓飛雪走進來,看到室內還沒到上課時間就安靜端坐的同學們。
她目不斜視走到自己的座位,一眼就看出課桌被人動了。
宓飛雪嘴唇一抿,很不高興。
所有悄悄往她這邊偷瞧的小童們見她變臉,齊齊頭皮發麻。
“……是曹稽弄臟了你的桌子,所以請大家一起幫忙給你收拾。”喬淮大聲說。
被集體拉下水的小童們紛紛對他投以怒目,其中被指名的曹稽再次嚇紅眼,轉身把自己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全送到宓飛雪桌上。
宓飛雪皺住了小眉頭。
曹稽哆嗦。
福安及時出面,“曹小少爺,我們小公子只喜歡用自己的東西。”
“對不起!!!”曹稽哭喊,“原諒我!”
福安:“……”
下午的初學課堂,小童們依舊乖得沒一個人胡鬧喧嘩,夫子懷著莫名的心情準時放學,沒有布置今天的作業。
夜來聽雪一路通暢回到司夜府老宅,宓飛雪下車直奔室內,四下尋找宓八月的身影。
在宅靈口中得知宓八月的所在后,她跑過去就看到宓八月和左泗坐在一起交流的畫面。
和宓飛雪看到左泗不愉不同,左泗見到她時,露出親切的笑容,熱情道:“小神子下學回來了?”
宓飛雪禮貌性的對他點下頭,看見宓八月對自己笑著招手才有了笑容,快步走到她身邊位置坐下。
左泗盯著宓飛雪,對宓八月說:“何必讓小神子去學那些凡俗玩意,那些人懂的東西我都懂,不如由我來為小神子服務?”
“你是可以教她一些東西,但是有些東西你給不了。”宓八月說。
左泗瞇眼,“什么東西?”
宓八月側頭例行問起宓飛雪在府學的日常。
宓飛雪從袖子里抽出一疊紙。
宓八月自然接過來看。
自從她會給宓飛雪帶沿途的禮物后,宓飛雪也學會提前寫好每次在府學遇到什么好的壞的事來和她分享。
看到上面提起小童們的作為,宓八月覺得有趣笑出聲。
她放下紙,捏了捏宓飛雪的小臉,“寶寶和同學相處的不錯。”
宓飛雪害羞的抿唇。
剛一目十行把紙拿過來看完的左泗相當無語。
“這就是我給不了東西?”
宓八月松開宓飛雪的臉,對他點頭。
左泗再深的心機,這會兒也搞不明白宓八月怎么想的。
在宓飛雪的逼視下,他微笑的放下不問自取的紙張,接著之前兩人聊的話題說,“真不和我去云墨大陸嗎?我被任命云墨大陸的駐守靈師,在那邊更好運作。”
“我去不去都不影響你的運作。”宓八月說。
左泗嘆氣,用溫柔悱惻的語調說:“只是想到要和神女一別多日,心中甚是不安難過。”
他用眼神不斷暗示:給我一扇可以隨時來往的門,或者一扇窗也行!
結果任意門沒得到,得到的是宓飛雪陰沉的瞪視。m.
這位能帶來的好處也是他不能得罪的。左泗飛快收斂表情,對宓飛雪說:“還有小神子,也甚是想念。”
宓飛雪扭頭無聲的:tui。
宓八月手指點了點她的臉頰,失笑道:“哪學來的?”
宓飛雪指著院子方向,雙手環抱做了個缸,又放在嘴巴邊:tuituitui
宓八月明了,跟院子水缸里那只詭物泡泡學的。
轉頭對還坐在原地依然自在的左泗說:“現在就走吧。”
左泗滿臉不舍,“會不會太急了。”
這倒不是他裝,而是真不想離開剛發現神奇的兩人身邊。
宓八月說:“坐夜來聽雪去。”
左泗眉梢一挑,“那輛小神子的專屬座駕?”
宓八月點頭,對宓飛雪道:“明天我送你去府學。”
本來聽說馬車要給左泗后神色郁悶的宓飛雪,小臉雨過天晴,高興的連續點了幾下頭,揮揮手讓左泗趕緊坐車走。
此時夜來聽雪就在院子里,左泗站在車前還在試圖讓宓八月給個方便之門。
在堅持意志方面,左泗已經遠超很多人了。
卻不知道左泗也在心里感慨宓八月小小年紀,心境方面也遠超他所見。
換做別的小姑娘就算不答應也該被他煩得受不了了,可宓八月就是能心平氣和的任他叨叨沒完,照樣一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