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承了老公的神位

第80章 強盜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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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宓八月忙的事多,卻也沒落下修煉。按照姜狩、屠雅寧、孟聽春這些天才的修煉頻率,隔天就出現在靈船甲板上一次,一次感受吸納靈氣一段時間。

倒不是宓八月非要爭做天才梯隊不可,而是她身上的不同已經表露,沒跟上天才梯隊才顯得奇怪。

又一次從靈船甲板上感受吸納靈氣,其他凡俗子們陸陸續續的返回船內,沒多久甲板上就剩下這批凡俗子的第一梯隊。

原本安靜得只能聽到海浪波濤聲的甲板上,一道嘶吼乍然響起。

宓八月轉頭望去,看見十幾米開外的謝浪表情猙獰,行為瘋癲抱頭蹬腿,喉嚨里連續發出野獸似的嘶吼,偶然又降低成聽不出含義的呢喃。

這是逞強吸納靈氣過多,造成靈毒侵蝕,超過意識承受范圍了。

就在這時,坐在謝浪旁邊的屠雅寧手起劍落,劍鞘砸中謝浪頸側。

聽那聲音都覺得肉疼,而謝浪也被這一下敲暈。

屠雅寧站起來將他抗上肩頭,走前向宓八月、孟聽春等人相繼點頭道歉,“等他醒了,我再讓他和各位賠罪。”

人在修煉時最忌諱被打擾,謝浪這逞強行為帶來的后果不光傷及自己,還影響了其他人。

孟聽春連忙搖頭擺手,表示不在意,又看著暈了也滿臉漲紅看著不對勁的謝浪,對屠雅寧道:“你還是先帶他去治療吧。”

屠雅寧點頭,將謝浪抗進船內。

經這變故,甲板剩下的幾人也靜不下心修煉了。

姜狩問宓八月,“回去嗎?”

宓八月:“嗯。”

兩人往回走,邊走邊聊。

姜狩:“再過幾日就要到靈州了,短短一個月卻好像經歷了許久。”

宓八月微笑,“畢竟經歷了別人一生都無法接觸的事物。”

“說得對。”姜狩也笑了,隨即問宓八月,“還沒考慮好到靈州后,去哪一宗門嗎?”

“想好了。”宓八月說。

姜狩頓足,“哪?”

宓八月從袖袋里抽出一張紙,“你看看這個。”

“神神秘秘。”姜狩嘀咕,把紙打開看見紙上內容。

這一看,他雙目發直,被無形恐怖氣場籠罩,急促的心跳在提醒著危險,猛地從中掙扎出來。

“呼!”姜狩長吁一口氣,才發現自己手心已經汗濕。

他看向宓八月,懷疑的念頭更冒個頭就被抹去。八月真想害他,剛剛就可以趁他失神動手。

“這什么東西?”姜狩苦笑。

宓八月端詳著他臉色,“算是一首童謠吧。”

姜狩表情當即一言難盡,“聽這種童謠長大的孩子們得多可憐。”

這話叫宓八月想到司夜府中已經把這首童謠唱熟的孩子們,每回唱的時候都滿臉歡快,反倒是聽孩子們唱這童謠的大人們的表情看起來比較可憐。

姜狩又問:“這個和你決定去哪個宗門有關系?”

宓八月說:“我打算進書修宗門。”

姜狩驚道:“莫非這首童謠是你寫的?”

宓八月搖頭,“作者另有他人,只是這些天在研究這童謠的怪異處。”

宓八月說:“目前看過這首童謠的大人都會覺得恐怖,恐懼的程度或大或小,不過并不會傷及人性命,休息過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姜狩聽到后面的話,就為自己產生過的一瞬懷疑感到慚愧。

他想將功補過道:“我拿回去再看看,發現特異處再與你說。”隨即想到爺爺科普過書修對作品的在意,便又問:“這應該不是原件吧?”

“不是。”不過也不是普通人手抄本,而是搗墨童復制出來的復件。宓八月說:“不用太在意。”她已經知道宓飛雪的創作對靈修也有作用就算達到目的了。

“這個給你。”宓八月又給姜狩一個小瓷瓶。

姜狩問:“這又是什么?”

宓八月:“我制作的丹藥試驗品,你可以試試。”

姜狩哭笑不得,“你倒不客氣。”

什么都拿他做測試。

宓八月也笑。

聚壽丹乃平替版聚靈丹和天壽珠結合的丹藥,就算對靈童的效用沒普通人那么強,但肯定也有一定效果。

“下次見,把吃藥后的效果也和我說。”

“沒問題。”姜狩笑說。

兩人到了房門分別。

由靈船回到老宅,宓八月依舊沒能閑著。

她讓人去請裴延,沒多久裴延就到了。

裴延一來和宓八月打過招呼坐下,就問宓八月有什么事只管說,只要府衙能配合一定盡力。

近日府衙在百姓中的威信不減反增,得多虧宓八月的安排和協助,再加上已經相信宓八月的大能,裴延對她是打從心底敬服,只想交好絕不愿意交惡。

宓八月和他說起這幾日賑災救人的動靜,道:“每每有事都以貼公告的形式通知百姓太慢且麻煩,百姓也未必都能知道。”

裴延一點就通,“我明白宓大人的意思了。其實北原城原來也有過城報,只是買賬的百姓少,平日里風調雨順,平安無事沒什么好通報的,連續多月都是赤字付出,多余城報堆積在府,既費時費力又廢物資,這城報就被取消了。”

能坐上一城府尹的人,裴延腦子轉得很快,說明北原城報的情況后,又道:“宓大人要是想再設立城報邸不難,負責編輯抄錄的文人也好招,只是這每日編寫的內容才是難題。”

宓八月說:“城報是府衙的附屬,司夜府不打算插手。”

裴延詫異,“那宓大人的意思?”

宓八月:“我打算開辦夜游報,向百姓普及詭怪知識,安撫百姓禍后情緒,也能預防以后再遇到相關的突發情況,能有一定的應對能力。”

“什么叫再遇到相關的突發情況?”裴延聽前面還有些許猶豫,后面就坐不住了。

宓八月說:“府尹不覺得近年來北原城詭怪作亂有些頻繁嗎。”

裴延心驚肉跳,“這不是聞家搞事么。”

宓八月:“若無詭怪頻出,聞家也搞不出來這么大的動靜。”

裴延思緒萬千,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神色逐漸轉為鄭重,“宓大人希望我怎么做?”

宓八月喜歡聰明又識趣的人,說道:“還請府尹支持司夜府的一切行動。”

雖說目前看來,司夜府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已經超過府衙。但這只是一時,大部分百姓的思維還沒轉換過來,也沒那么容易轉換。這需要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猛劑一次就夠了,不斷刺激容易適得其反,還可能收獲一堆精神病。

府衙畢竟扎根百姓心中已久,在府衙領頭支持的作用下,百姓們也會更容易接受。畢竟,跟風是人類的特性。

最后兩人談妥,宓八月送裴延出去,回來問宅靈,“沈栗那邊什么情況?”

為了監視沈栗的情況,她為此還特地分了宅靈的一份子靈在他屋里,可以說是大材小用了。可誰叫目前她身邊能用的詭怪還是太少,就屬宅靈這個功能最方便。

宅靈回答:“劉氏兄弟負責照顧他,雖然沒有出門,卻頻繁詢問司夜府的情況。”

“差不多了。”宓八月說著。

夜里,佩戴夜游詭戲化身陰神的宓八月無聲無息進入劉招財的房間。

床上的劉進寶睡得并不安穩,像是陷入夢魘中。

她伸出手將詭器:耳語從劉進寶體內抽出。

這個過程很輕松,之前她玩了個一把文字游戲,只說將耳語還給司夜府,卻沒說解除和耳語的十年之約。目前詭器耳語和詭器長發的圖像還記錄在善惡書里,她哪天要強行將它們抽回,作為使用者的劉招財和班鹿都無法阻止。

如果不是強行招回的手段太直接粗暴,可能傷及使用者,宓八月也不用親自走這一趟。

耳語到手,宓八月一秒沒多停留,影匿離去。

她消失不見的下一秒,床上的劉進寶就猛地睜開眼,神色先是迷茫再到慌亂。

他用手捂著耳朵又松開,再捂著再松開。

旁邊劉進寶被他的動靜弄醒,迷糊問道:“又被奇怪的聲音吵醒了嗎?”

劉招財半晌沒說話。

劉進寶:“阿財?”

劉招財才說:“……沒什么。”

他重新躺下。

那日司長和宓八月在屋子里說的話,其實一部分都被他在外面用詭器偷聽知道了。

他明白司長用一個承諾換宓八月取走他詭器是為他好,他默不作聲領了這份情,心想以后便和司長、阿寶一起過普通人的日子,把司長當親長輩一樣孝敬。

這樣很好,再好不過了。

劉招財閉上眼。

這是難得耳邊毫無紛擾的夜晚,他卻失眠了一夜。

這一晚同樣翻轉難眠的還有一人。

陳夫人從床榻上坐起來,推了下僵著不動了的丈夫,“睡不著就起來聊聊吧。”

陳濃默默坐起來,向妻子道歉,“怪我,打擾你了。”

陳夫人說:“自那天你從司夜府回來就一直夜不能寐。”

陳濃沉默不語。

陳夫人端詳著他的神色,嘆了一口氣,“我本不該問你,但是你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有些心結不如說開,我們是一家人,無論你是好是壞,我和梅兒都不會責怪你。”

陳濃深深感動,“夫人……”

陳夫人握住他的手,“不就是被司夜府辭退了么,你已在家中消沉了三日,該振作起來了。”

“……”陳濃瞪眼。

陳夫人道:“梅兒那邊我會去說,周邊街坊鄰居我們也不熟悉,沒必要在意那些閑言碎語。”

陳濃越聽越不得勁,“什么叫我被司夜府辭退。”

陳夫人疑惑,“你不是被辭退,怎么多日在家不去上工。”

陳濃怒道:“是我還沒答應去司夜府上工!”

陳夫人先是沒明白,“你沒答應……”呢喃完,陳夫人瞪著陳濃,“你躲在家中不是被司夜府辭退,而是為了不去司夜府上工!”

陳濃被陳夫人的氣勢所懾,縮了下脖子。

陳夫人:“你為什么不去!”

陳濃心虛道:“不想去。”

陳夫人氣笑了,指著他笑罵道:“你若真不想去,就不會為此事日日夜不能寐。你若真不想去,早該白天就去墨香閣做你的抄書工去。”

陳濃被陳夫人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陳夫人:“說實話。”

陳濃沉默半響,“那日我放下豪言并不想在司夜府任職,擺出不想和司夜府有半分關系的姿態。這要是再回去,豈不丟臉。而且司夜府現在如日中天,未必差我一個書生,我去了被趕出來的話就、就這張臉都沒了。”

陳夫人哭笑不得,都說當局者迷,就那日司夜府請她丈夫的架勢,哪像不差他這一個書生。

“那你甘心?”陳夫人說:“既怕丟這個臉,那明日就去墨香閣吧。”

她說完就躺下睡了,睡前警告陳濃再打擾人就去外面冷榻上過一夜。

陳濃:“……”這發展不對啊,不該善解人意好生安慰說服他么。

次日。

陳濃用過早食,拿上平日去墨香閣的用具準備出門。

陳梅兒追上來,“爹爹終于要去司夜府啦?梅兒也想去!”

陳夫人過來拉住陳梅兒,安撫她說:“爹爹是去墨香閣,梅兒別跟著。”

陳濃:“……”

他低頭就對上女兒疑惑又失望的目光,不知道說些什么,便匆忙從家中離開。

一路低頭疾步向前走,等到了司夜府一條街外,陳濃望著那處大門頓足。

他捏著腰上掛的荷包,這荷包里有一張折疊的符紙,神色便變得堅定。

正是這張符紙讓他確信那日經歷非虛,也是有了這張符紙后,他再聽那首童謠不再頭暈目眩。

“丟臉就丟臉吧。”陳濃低語,走向司夜府。

和大門只差一段距離,周圍人越來越多,陳濃的步伐越來越慢。

快到時,陳濃抬頭就和兩名司夜府弟子對視上。

好巧不巧,今日執勤的就是沈猴。

陳濃鬧了個大紅臉。

沈猴則雙眼大亮。

前幾日因為陳濃的事沒辦好,他受了批斗才被安排到前門執勤,沒想到讓他等來了將功補過的機會。

“陳先生!”沈猴驚喜大喊。

人已經來到陳濃身前,“那日實在對不住,是我太魯莽,陳先生大人大量千萬不要和我計較。”

陳濃:“啊,啊?”

沈猴問:“陳先生身體休息好了嗎?可以任職了嗎?”

他眼尖看到陳濃手里提著的文具箱,伸手幫他接過來,“太好了,大家都在等著您呢。”

“快,快來人請陳先生進府。”

在沈猴呼喚聲中,又兩弟子過來,以守護架勢護送陳濃進屋。

雖說這次沒有強行駕著人走,卻依舊給陳濃一種自己被綁架的錯覺。

陳濃……陳濃心情復雜:司夜府是什么強盜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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