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承了老公的神位

第85章 觸犯殺規

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一早,左泗就堵著口氣直奔前廳要見宓八月,被宅靈管家擋在門外。

“夫人不在。”宅靈管家鐵面無私。

左泗瞇眼,小樣想騙我?“昨晚她還在,不可能不陪小神子吃完早飯就走。”

宅靈管家虛著眼,“夫人不在。”

左泗:“……”

兩人對視幾秒,左泗后退半步,笑道:“那麻煩告訴殿下,我觀看童謠有發現。”

宅靈管家:“我會告訴夫人。”

左泗:“我的發現你又如何清楚。”

宅靈管家:“你的發現就是沒發現。”

左泗腳下影子詭氣滾動,魘狗翻滾著要出來。

結果左泗再次感受到魘狗的猶豫不決,對眼前這位嚴肅管家的恐懼。

這份恐懼之中還有憤恨,那種恨不得咬死對方卻又不敢的憋屈。

兩人對峙時,宅靈管家神色動了動,然后裝模作樣的從衣服里掏出一張紙。

實際上這張紙是剛從室內宓八月那里轉移而來。

把紙交給左泗,宅靈管家說:“這是夫人給你的任務提醒。”

左泗心里有氣,臉上卻不顯露的依舊笑著接過來。

紙上內容不多,只簡述了現在司夜府和府衙的合作關系,還有聞家和張小柱的罪責,聞家的開云海運也可以收為己用,有什么難事可以和管家商議。

好一個甩手掌柜!左泗一看就得出宓八月這是要甩擔子的結論。

“這個張小柱是怎么回事?”

宅靈管家:“你自行出去打聽便知。”

左泗若有所思,“我怎么覺得你對我有意見。”

宅靈管家面無表情,心中卻想:你昨晚在屋里多少次貶低小主人的佳作你自己心里沒點數。

得不到回答的左泗最后看一眼沒能進去的前廳,冷笑一聲甩袖離去。

等我將這司夜府和北原城納入掌中得了神主的青眼,早晚有你們求我的時候。

他用子母鈴找到裴蓉蓉的位置,搖響鈴鐺示意自己要找她,一邊往裴蓉蓉的方向走。

和北原城府衙‘交好’方法他早就想好了,裴蓉蓉是府尹唯一的女兒,他帶裴蓉蓉去與府尹友好交流,如果府尹為父不‘慈’,他身為裴蓉蓉的師傅,自然有為她出頭的理由。

還未進前院就聽到人聲。

“謝謝,謝謝!”

“我的孩子!”

這情感外露的吵雜聲一聽就是凡俗庸人。

左泗莫名,什么時候小神女的地盤可以隨意讓這些凡俗庸人出入了。

緊接著他又聽到了得意弟子的聲音。

“神靈庇佑。”

這句話由他親自調教,在云墨大陸時常用到,已經被裴蓉蓉說得相當順溜,空靈的童音配合同樣是他調教出來的悲憫無邪的小童表情,絕對忽悠凡俗百姓一個準。

“是是是!”婦人的語氣比之前更激動,附和說:“神靈庇佑!”

左泗心里哼笑,這婦人怕是連話里的這位神靈是誰都不知道,就盲從的神靈庇佑。

過了門廊,前院的景象展現左泗眼里。

他唇畔的笑容微微滯住,瞳仁收縮,緊盯著弟子身后怪化的小孩們。

足以讓普通人看得心驚膽戰的蛛孩外表,在左泗眼里稱不上可怕,他見過更丑陋恐怖外表的怪化人。讓他驚詫的是這些怪化孩子們的乖順,據他所知被怪談規則影響的怪化人個個瘋癲,人性全無。

左泗往前走,院里的裴蓉蓉發現他,轉身對他稱,“師傅。”

現場其他人都向他投目。

在外表上,左泗就沒輸過人。

乍一眼看他,在他有心偽裝自己的情況下,十足仁善脫俗的出塵修士模樣。

在場接孩子的婦人、壯士只看他一眼都不好意思正面繼續打量。

當左泗側頭對他們露出溫和笑容,幾人更局促得手腳難安,對他彎腰系行禮稱:“仙師!”

左泗走近后,對他們點頭并沒有回話。

可就算是這樣也讓這幾人受寵若驚,又道了幾聲謝才帶著孩子離去。

走前他們還回頭偷瞧左泗,只見白衣俊逸的男子側臉良善,正撫摸一個蛛孩的發頂。

這一幕是他們一生從未見過的神奇,令幾人心神難平,一想自己的孩子曾在司夜府被如此溫柔對待,在仙師的照顧下恢復人身……

“神靈庇佑。”婦人喃喃。

真是神靈庇佑了。

“你是誰?”

“你叫什么名字?”

負責帶人進來領孩子的杜行止和喬淮你一言我一語朝左泗問。

左泗漫不經心的反問他們,“你們又是誰?”

視線落在兩個孩子袖口別著的袖章上。

左泗無語:小神女是不是有別樣童癖?

“是我們先問你。”喬淮昂頭一點不怕左泗的說。

左泗微笑,腳下的陰影滾動。

魘狗被放出來放風。

猩紅邪惡的眼鏡直勾勾盯著兩個孩子。

看不見詭物的喬淮兩人還不知道危險,杜行止搓了下胳膊,“怎么有點冷?”

魘狗向他們飄動。

“師傅。”裴蓉蓉喊道。

左泗笑道:“嗯?”

與他相處一段時間的裴蓉蓉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她還是要說。

卻聽到怪異的嘶鳴聲響起,來自那群本乖巧干活的蛛孩們。

蛛孩們的叫聲高低起伏,像蟲鳴。面朝喬淮和杜行止的方向。

喬淮疑惑,“他們怎么了?”

杜行止:“你問我,我問誰啊。”

“呵。”左泗瞥了蛛孩們一眼,“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那就讓我看看還有沒有更有意思的。”

魘狗向喬淮他們飄去。

“他們在告訴你們危險!快跑!”

左泗看到跌跌撞撞跑來的一個落魄凡俗書生,從他身上感受到的詭氣明白對方能看見詭物的原因。

“跑?”左泗嗤笑,一兩個凡俗童子還想逃過他的捕殺?他要是真想殺人,根本沒他們開口的機會。

“師傅,他們是……”

刷——

寒鋒從左泗脖子擦過。

如果不是左泗側身躲了那么半步,現在已經人首分離。

生死之間,裴蓉蓉后面的話語伴隨接連而來的鋒芒傳入耳。

“神子殿下的同學。”

左泗:“……”

眼前面貌絕美卻神色木納不似人的女子,鐮刀的下肢如風橫掃,一個不注意就是被對方削成肉片碎泥的下場。

“哇哦——!”

身后小童驚呼。

聽著不像是害怕。

“風姨姨威武!”

“哇啊啊啊,風姨姨這么厲害的嗎!”

“呼呼,還好沒事。”陳濃趕到。

“該死。”左泗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的暴躁。

他已經認出眼前女子是一只怪談,一旦觸及怪談的致死規則,一般情況下都是不死不休的結果,除非及時脫離規則范圍,或者實力破之。

左泗招來魘狗和眼前怪談周旋,心思百轉,回憶自己到底怎么無緣無故就招來了這只怪談的殺規。

他抽空看向蛛孩、小童和書生方向,三者分明都認識這只怪談。

聽聽凡俗子小童喊這怪談什么?風姨姨?

是他瘋了,還是這些凡俗子們瘋了!?

左泗的眼神更暴躁,暗紅血絲在眼底蔓延,脾氣開始不受控制。

他手里掐了個法訣。

魘狗身形大漲。

焰火四散。

“哇!”

看呆的喬淮、杜行止和陳濃被地面自動移動丟到遠處。

摔跤的三人回神,眼睛依舊離不開從未見過的斗法現場。

眼看風抱子有危險,蛛孩們都騷動起來,它們直奔風抱子的身邊,義無反顧的姿態分明是要為它抵擋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