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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膳食堂的布置也和宓八月上輩子的學校食堂很像,都是分有不同窗口點菜,其余地方都是桌椅。
在座九成都是身穿院服的弟子,剩下一成有個別身穿便服的新生,還幾個一看就形象怪異的非人怪談。
幾個怪談坐在一起吃飯的畫面超出栗秋他們的想象,幾人直勾勾看向那個方向,表情錯愕。
朝蓮提醒道:“別一直盯著別人用飯,這種行為很無禮。”
栗秋低聲說:“原來怪物也要吃飯的嗎?”
燕艷看向她,“你昨日一早就來了,又說知道膳食堂的位置,卻不知道這些?”
栗秋說:“我之前一直在認路,卻沒有進來過。”
“那你倒是好運。”朝蓮說。
栗秋笑著抖機靈,“明明他才是郝慍啊。”指著郝慍的方向。
郝慍因為自己的名字從小不知道被人調侃過多少回,面對這種情形早就熟練笑語回應,“沒錯,我就是好運。”
他們走進食堂,朝蓮熟練走到一個窗口前將自己的門牌送上,對里面的弟子說:“六份素食。”
里面的老生弟子顯然認得朝蓮,接過她門牌的期間,視線將宓八月他們掃視了個遍,重點在穿著院服的宓八月和郝慍兩人身上停留,對朝蓮說:“不知道該恭喜朝師姐?還是該同情師姐?”
“別貧嘴。”朝蓮說。
弟子將門牌還給朝蓮,然后六份素食送出窗口。
六人一人持一碟找了個座位坐下。
朝蓮指點添飯拿碗的地方。
郝慍主動去,順便喊上齊勝。
“師姐好小氣。”離開座位走了一段的齊勝說。
郝慍聞言愈發看不上他,也不應他的話。
兩人拿了碟碗盛上米飯返回路上,經過一處桌椅。
恰巧聽到這一桌皆穿院服的弟子們交流的話題。
“我接引的新生全沒了。”
“那你不是滿盤皆收?”
“都是些天賦不好的普通靈子,能有什么好東西,也就賺了些學分。”
“我這邊活了一個,不過似是嚇傻了,連屋門都不敢出。”
“這種膽量遲早也是化為口糧的結果。”
郝慍和齊勝都不知不覺停下步伐,仔細聽著這幾人的談話。
“嗯”其中一名老生發現他們。
只一眼就看出兩人都是新生,哪怕郝慍穿著院服,可周身靈韻薄弱,分明是個普通低階靈童。
老生看著兩人手里端著六份米飯,就自認為猜中了他們在此的真相,“兩位師弟這是來前就認主了啊。”
隔壁坐著的老生說:“認主也比成口糧強。”
郝慍神思不屬的問道:“各位師兄提及的新生全沒了是什么意思?”
在座老生們或笑或不語,他們的神情落入郝慍眼里變得無比扭曲。
兩人回到宓八月這桌,臉色都肉眼可見的難看。
栗秋問:“你們怎么了?”
齊勝藏不住話,“我們剛剛路過幾位師兄的桌子,聽見他們說許多新生都沒了。”
“什么叫沒了?”栗秋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隨即她發現在座其他人都沒說話,再看齊勝和郝慍的臉色,一抹明悟浮過腦海。
栗秋的臉也白了,“死了?”
齊勝點頭。
栗秋站起來。
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
幾乎所有食堂里的人或怪都朝她看過來。
受到那么多雙眼睛的注視,栗秋已經到喉嚨的話語害怕的咽回去。
她僵硬又緩慢的把椅子扶正,再慢慢的坐回去,低著頭不敢看四周。
過了一陣,那些視線挪開,膳食堂恢復細微的交談聲。
栗秋對身邊坐著的朝蓮說:“師姐,齊勝說的是真的嗎?”
朝蓮微笑,“真的。”
栗秋嘴唇哆嗦,“怎么就沒了。”
朝蓮說:“你剛剛不坐下,而是大喊大叫也該沒了。”
栗秋嚇得瞪大眼睛。
齊勝說:“師姐明明知道,為什么不提醒?”
朝蓮又笑了。
她對齊勝說:“你是我的兒嗎?”
齊勝氣紅臉。
朝蓮用筷子敲了敲素菜碟,“我這么小氣,又怎么會無故請你們吃飯。這頓,你要是吃,日后就得還我。不吃,就滾出這桌。”
齊勝剛紅的臉又變青,知道是自己剛說的話被朝蓮知道了。
他臉皮還沒修煉到家,面對這樣的境地實在無法繼續待下去,轉身就離開了這里。
“浪費我的學分。”朝蓮望著齊勝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兇光,冷冷瞥了下嘴角。
看見她這個表情的栗秋等人,這會兒才明白看起來熱情好說話的師姐,實則脾氣并沒有多好。
郝慍問:“師姐說的學分……”
朝蓮說:“等你們正式入學自然就明白了,這是往后在渡厄書院生活必不可少的東西。”
后面吃飯,幾人吃得心事重重。
其中以郝慍最神思不屬,飯只吃到一半就想放筷走人。
正當他想對朝蓮告別,卻見這位師姐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自己。
郝慍一個激靈便又埋頭繼續吃飯了。
“小蓮。”走來的男弟子先喊了朝蓮,又對宓八月說:“師妹,又見面了。”
宓八月認出他是昨天接引自己和公義書的其中一員,應道:“師兄。”
朝蓮則招呼對方,“坐。”
“不坐了,我看你快吃完了,便來找你說點事。”師兄說。
朝蓮把碗里剩下的飯快速吃干凈,放下空碗對宓八月他們笑道:“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她跟著師兄走向隔著這里有一段距離的桌子。
“你想跟我說什么?”
“今日我得知了一些消息,十學分。”
“專門叫我來一趟就為了賺我的學分,嚴凡,可真有你的。”
“等等,這消息非同一般。好吧,不要學分,那你先告訴我,那和那位師妹關系如何?”
“你說宓八月?目前還算不錯,怎么?這消息和她有關”
“你沒有給她挖坑”
“明明是你說給我消息,怎么問我這么多。”
“行了,沒挖坑就對了。今年點靈犀通天之子的消息傳出來了……”
“等等,怎么突然說到通天之子。”
一陣靜默。
朝蓮不可思議的低語,“她?”
嚴凡:“空前絕后。”
“……”朝蓮沒忍住朝宓八月所在的桌子望去,喃喃:“昨日她說她是凡俗子,被一位前輩接引入門。那和她一起的那個?”
嚴凡苦惱嘆氣,“雷火域公義世家,雷刀之子公義書。”頓了下,“也是通天之子。”
朝蓮:“……我們這是什么運道。”她慶幸自己沒對宓八月挖坑,又想到嚴凡接待的公義書,對他報以同情的問:“你沒坑害他吧?”
嚴凡說:“我當時是有想法,結果不用我挖坑,他就已經主動觸規,現在被送入生生樓。”
朝蓮莫名,“觸規沒死,卻送入生生閣?”
嚴凡:“外門執法隊長親自動手,他扛過去了。”
“……”朝蓮半響才說:“這等戰力,已然可以在外門橫行霸道。”
“點靈犀對他的唱名是什么你知道嗎?”
“你就別賣關子了。”
“一方霸主。”
“對了,我悄悄與你說,你千萬別在外亂說惹來殺身之禍。”嚴凡湊近朝蓮,小聲低語,“一方霸主的他乃這屆通天之子末位。”
朝蓮:“那首位是誰?”
嚴凡看著她。
朝蓮:“???”
朝蓮:“!!!”
不可能吧!?
這個念頭在腦海出現,她再次忍不住朝宓八月方向看去。
發現那一桌已經沒人在,郝慍和燕艷不知去向,宓八月則和栗秋向她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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