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府聽名字似不過一座府邸,實則總部占據整一片資源地。
宓八月經過殿靈管家的通知,在竹魚敲門提醒目的地已到達時,就從老家返回到浮船上。
經過近半個月的行程,宓八月再次出現在浮船的三層甲板。
這時甲板處已經站了不少人,宓八月看見除了書院弟子外,還有個別身穿其他服飾的人。她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時,那些人也朝她打量過來。
彼此之間只在眼神上做了個簡單的友好問候,并沒有主動上前交流。
宓八月走到一處少人的地方,遙遙望去就看見連綿不斷的城池閣樓,統一風格的建筑給人一種視覺享受,也充斥著一股厚重底蘊氣息。
這就是銀環府的總部。
浮船在中央碼頭下降,視野也隨之降低,更清晰看到這座城池的繁華。
下面已經有銀環府的管事前來接待。
“渡厄書院是各位這邊請。”
金玉琉璃裝飾的寶馬香車整齊等候。
舒平生單獨一馬車,宓八月這些內門弟子則被安排五人一馬車。
上了馬車之后,宓八月發現里面的空間遠比外面看的大,就算坐十人也不成問題,五人一馬車實屬奢侈了。
“這馬車的建材肯定用了如意沙,不愧是銀環府,真是奢侈。”說話的是內門弟子陸芩。
“嘖。”公義書嗤了聲。
陸芩聽到聲音看過去,見是公義書,冷笑道:“當然了,像公義書你這樣同樣出身名門的二代來說,自是不放在眼里的。”
公義書抬下眼皮,沒有被諷刺的發怒,還笑地更猖狂,“你還真說對了。”
陸芩甩袖坐到公義書最遠的地方,最后看公義書那一眼,連帶著同樣坐在那處的宓八月也被遷怒。
宓八月很是無辜,明明是公義書坐到她邊上來,她不過是拿馬車里配備好的零食品嘗著,順便看了出戲。
沒多久馬車外就傳來銀環府侍從的聲音,告訴他們到住所了。
銀環府給渡厄書院安排的住所是整一個府邸,之后的人員住房安排由渡厄書院自己人決定。
宓八月就被分到一個獨立的院落,里面有銀環府侍從伺候,一切都已經配合好,只要人住進去就行了。
“大人是想先休息,還是出去走走?”侍女恭謹問道。
宓八月并不累,“那就出去走走吧。”
由侍女帶路并介紹,宓八月出了住所,直接去外面的街區。
半天逛下來,宓八月真切感受到銀環府的財大氣粗。
作為靈州的商會勢力,銀環總府相當于一個貿易區,肉眼可見的繁榮富貴,里面一個小小的商販都穿金戴銀,腰系如意囊,比外面一些底層靈師都有錢。
走到另一條街道,宓八月又看到另一幅繁榮景象——和貿易區的繁榮不同,這里的繁榮充斥著一種窮奢極欲。
只一眼,宓八月就知道這一片是做什么的,吃喝女票貝者,賣奴斗獸,皆為人欲服務。
身邊銀環府的侍女依舊語氣輕柔的向她做介紹,如數家珍一樣的向她說明各個場所的特色。
宓八月沒有進去一試的想法,從這條娛樂區經過。
重新回到住處時已經差不多入夜,里面侍從過來告訴宓八月,在她出門的這段時間里有不少人送來帖子拜訪。
侍從已經將這些拜訪的帖子分類好,一部分是其他勢力的陌生人,一部分是銀環府的人。
宓八月把銀環府的那份拿過來看,一共有三份,分別是宓六雨、孫瑤樂和趙中。
都是熟人了。
宓八月將趙中和孫瑤樂的放在一邊,獨拿起宓六雨那份,向侍從問道:“我可以去宓六雨待的地方嗎?”
“可以的。”侍從道。
宓八月點頭,“那替我回個帖子,就說我明天去看她。”
侍從應話去辦。
室內就剩下宓八月一人。
她再看放在一邊的孫瑤樂的拜帖,淡笑了下。
今天她的這番舉動應該很快就會傳到有心人的耳中去,然后在宓六雨和孫瑤樂之間有個明了的選擇。
一個空前絕后的通天之子,一年升二星的書修靈師。
哪怕是在各方為銀千傷齊聚銀環府的此時,也沒有一人能忽略宓八月的存在感。
明面上大家都在夸贊銀千傷厚積薄發,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連破數星,就算將過往的十年算進來,在如今二十一歲之齡成為四星中階靈師,也屬于頂尖天才之列。暗地里沒少將宓八月拿來做比較,覺得宓八月的潛力更為可怕,十年后突破四星也不是難事。
包括銀環府本身也是如此,一直將宓八月列入重點人物冊中,從未減少過對她的關注和聯系。
從宓八月住所出來的侍從一路走到弟子院,將宓八月的回帖送到宓六雨的手里,并口述了明日回來看宓六雨的原話。
中間多少人都在暗中觀察。
其中就包括了孫瑤樂。
送完回帖的侍從原路返回,經過孫瑤樂時沒有任何停留。
四周弟子看孫瑤樂的眼神頓時變得微妙。
和孫瑤樂不對付的人先嗤笑出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奇怪了,孫瑤樂和宓六雨不都是那位書癡的好姐妹么,怎么人家單給宓六雨回帖,卻沒有給孫瑤樂回?難道是侍從不小心弄丟或者忘記了,這可怎么辦才好?惹了貴客生氣是小,讓姐妹生了嫌隙是大啊。”
這一句話里的‘書癡’卻不是諷刺,反而是一種贊美。
靈師里只有到了高階才能獲得稱號,而獲得稱號的高階靈師都是同階中的佼佼者。
宓八月如今才初入靈州一年多,還是個低階靈師,這個一開始院子渡厄書院外門的稱號,卻已經在靈州漸漸傳開。雖然大家都明白這不是真正的高階靈師的稱號,但有時被人拿出來說,也是帶著一種對方日后必能登上高階靈師的贊揚。
孫瑤樂心中恨得厲害,面上情緒卻一點沒顯露,可見這一年多的長進,面對眾人笑道:“誰都知道我和六雨是一塊的,給她回帖不就和給我回帖是一樣的么,哪里還要八月再多寫一份。”
說完她走到宓六雨身邊,格外親近自然的說道:“六雨,我們先回去做些準備,免得明天讓八月看了笑話。真好啊,我們都一年多沒見了,明天就能團聚了呢。”
宓六雨沒應她的話,不過的確應該回去做些準備。
宓六雨轉身就走,孫瑤樂跟在后面,從頭到尾都保持著開心的笑容。
一直到回屋里,孫瑤樂關上門,疾步走到桌邊,握著椅背的手用力得幾乎要將木頭捏碎,面上也充滿猙獰恨意。
該死的。
她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好不容易利用宓八月的名號營造出的優勢,就這樣被一張帖子輕易打破,也讓她這一年來的努力變成了白用功。
這叫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怒!
八月:開心嗎?我故意的微笑
孫瑤樂:#氣到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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