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釣系美人開撩后

354我也不理你了

是,一個德行可不互相了解。

從前,尤璇一向自帶干擾性,很能帶動閔行洲的情緒,是個人都知道,閔行洲不喜歡有人一直打電話的行為。

這世上有人敢去打擾他令他關機嗎。

不管是閔家還是身邊的圈子,合作之中的乙方,都不敢。

但是一旦出現。

用想?

那號人物叫尤璇。

他敢對林煙關機么。

港城的空氣舒服多了。

林煙記得。

閔行洲在緹卡市時分明說回家,只是方向成了林家。

林煙也不問,總之都是家。

車穩穩停在林家老宅大門,林煙下意識解開安全帶,和閔行洲的手碰到一處。

沉默里,兩個人動作同時一滯。

他骨節一向是極力隱忍的彎曲弧度。

好半響,林煙收回手,讓給閔行洲。

他啟唇,“收腹做什么。”

林煙緊張,斂著小腹,他壓得這樣近,視線里是閔行洲微低頭解安全帶的動作,他沒有情緒,是無邊無際的滄海。

林煙心隱隱一空,咕噥,“你不讓我回去了是嗎。”

他看著她的臉,“先養身體,過幾天來接你。”

林煙頓時委屈,“你不要我了是嗎。”

“不是。”

她直接下車,看她負氣,閔行洲眼睛恍惚覺得刺痛,推門下車扯她回來。

“不是。”他喉結滾動,隱隱溢出滑咽的聲響,“我要。”

她有脾氣,特別鬧,甩開的舉動也顯得笨拙。

他狠拽她的手腕,幾近是連骨頭都不想放過,死死的禁錮。

挺拔的輪廓背著夕陽,遮擋住她所有視線,一身骨頭都盡在閔行洲掌控中。

掌心壓過她柔軟的發,壓她腦袋在肩膀。

林煙用牙齒撕咬他的衣服,嘴唇蠕動著,“我也生氣,都兩天了,你都不愿意消氣,我也不理你了。”

他的唇貼在她額頭,“你覺得感動嗎。”

林煙難過,“我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動,我當時只是著急。”掙扎著,“你也是擔憂我出事才去松山見我,直接把我扔在松山上沒來過不行嗎。”

“行啊。”閔行洲的情緒又回來了,甚至不下半點,“你怕不怕陳權興像易仲天一樣卑劣無恥。”

林煙低著頭,不動,“我自找的。”

“你后悔嗎。”閔行洲松了松頸間的扣子,好脾氣地彎腰,“林煙。”

后悔嗎,會后悔沒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好爺爺。

“后悔。”

兩個人站在那兒僵持,似乎誰也不想放過誰。

閔行洲看著她的臉,“你誰,調動那邊的直升飛機很容易么。”

林煙一秒眼紅,“不容易。”

他知道她難過。

林煙壓根吞不了委屈,貼到閔行洲身上。

閔行洲抬手擱在她后背,不樂意她受委屈,還是一個人孤獨的游蕩在高原山丘,她能長記性嗎。

長啊。

但如果下次閔行洲有什么事,林煙不一定真有記性。

她也沒去想過那個地方海拔過高,她也沒想過會高反。她只記得她是個成年人,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林煙轉身踏上臺階。

他的好,他的疼惜,他的愛,一瞬間涌上她心頭,眼中逐漸聚焦了朦朧水霧。

港城的深秋冷得過分,門口那顆桂花樹紛紛灑灑。

茍在山后的夕陽,公路上渾濁靜謐的灰塵。

她孱弱的背影,無光,無漣漪,無生氣,落荒而逃。

傭人朝閔行洲點頭,抬手關上那扇朱色大門。

短暫的三五分鐘里,閔行洲靠在車邊,低頭抽完煙才離開。

他氣她的擅作主張,氣的是她總喜歡為重要的人沒頭沒尾付出的潛質。

氣她。

這個教訓不夠她受嗎。

賓利離開時,塔樓一角的玻璃窗也關上,林煙擦了擦眼淚,關上窗簾。

想清楚嗎,想清楚什么,不該這么為他付出,可是控制得了嗎。

她不知道怎么了,手扎到老舊桌子的刺茬。

癢,辣。

門在這時候開,林老爺子的聲音虛弱的響起。

“吃飯了沒。”

林煙回頭,老爺子就這么靜靜坐在輪椅上看著她。

“沒吃。”林煙轉念一響,“吃了。”

老爺子也沒有過多表情,事情起因經過結果都知道,“要喝水嗎。”

林煙依然思緒游離的狀態,“不渴。”

“是我要求他送你回來。”林老爺子說,“想讓你陪陪我幾天。”

老爺子擔憂,那夜病得上急救了,但老爺子不說。

這病,閔行洲知道,閔行洲也沒告訴林煙

林煙低頭整理好情緒,繞過輪椅站到老爺子身后,安安靜靜接過頭油,給老爺子抹發。

這活兒以往都是林煙來,每回動作熟練,只是這回心不在焉。

老爺子開口打破這份沉默,“我在元宵那天答應他了。”

林煙動作頓了頓,不解,“答應什么。”

“小煙。”

“我在。”

老爺子說,“答應他,把你交給他照顧。”

那句話停在了林煙耳邊,至于后來,老爺子再也沒說什么,一起吃完晚飯后,老爺子吩咐傭人打掃房間,讓她去休息。

整夜,林煙坐在后院的湖邊發呆,養了鵝,三五只,不知道誰養的,白白胖胖。

“噶噶噶、”

倒刺扎入手指頭的地方腫了,她擠了很久也沒把刺擠出來,手指都軋疼了。

用醫用小針輕輕刮,拔出來的時候舒服極了,滴了點血。

“哪疼?”

林勇拍拍凳子,坐在她邊上。

院里燈火通明,林勇也瞧不見林煙攥緊的拳頭。

“不疼,手癢,自己咬了幾口。”

林勇想說伸出來看看,并沒有強行逼迫的行為,不得是閔行洲,她估計才肯承認,她才肯給看。別人哄她,她要啊?

于是,林勇從兜里掏出一塊塑料裹好的冰塊,“是不是腫,敷敷。”

林煙搖頭,沒腫,敷不了。

林勇把冰塊投湖里,“住在林家了,我養鵝給你吃得白白胖胖。”

她笑笑,看著林勇,又看著鵝,“是你養的?”

“院子太安靜了。”林勇說,“天天噶噶噶吵那老頭多熱鬧,省得每天都無精打采。”

沒養狗就不錯了,很給老爺子面子了,送進來的時候,老爺子臉都黑了,也禁不住老爺子每日都會過來瞧一瞧,逗一逗趣,看看給養死了沒有。

“這東西特別好養活,哪那么容易死。”

(本章完)

相關推薦:

如果你對有什么建議或者評論,請后臺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