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釣系美人開撩后

356黯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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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在你問我愿不愿意管太寬,可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我不管,也不想警告,越界底線就分手。”

林煙還說,“我不樂意提她,我怕她嗎,我不怕。愛情很簡單的,沒那么復雜,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猶豫的時候那就是不愛。”

閔行洲腦袋擱在她肩膀,偏頭仰著林煙的側臉,就這么聽她說話。

她是那樣的風雨飄搖,連說話都沒有丁點責怪他的意味。

她不責怪,這才是讓他難受的,心口悶的不行。

早知她總是如此。

也是一個淘氣的孩子,會莽撞。

他心里卻有個聲音———你怎么不鬧呢林煙

“選擇進高原是我自己的決定,沒人逼,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買單,我也嘗到了高反的滋味,是的,很蠢,很笨,很傻,我連頭昏腦脹的時候想的都是你還活著嗎。”

“我也討厭你在那么個時候斷了所有聯系,可當看到大家都還活著的時候,罵你的力氣沒了。”

他撈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七哥不對,給你打。”

林煙順著閔行洲的舉動,在上面畫圈圈,“不打。”

閔行洲有些啞口,想知道為什么。

“我欠七哥兩條命。”她伸手,“只要不打,現在能不能變成一條。”

閔行洲抱緊她,淡淡應了句,“不欠,七哥以前是自愿。”

林煙抬頭看他,他人總是干干凈凈的,何等的呼風喚雨,何等無憂無慮的權貴公子。可神色還是如三日前那么松垮,又落寞。

他的情緒好似掌控不好了。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難過。

但以后不會了,她答應過他,再也不能為任何人冒險。

她不慈悲,簡單的就是一份愛。

她說,“你要是去京都,替我和伯父說聲謝謝。”

閔行洲難得露笑,卻不多,“他就是喜歡對你好。”

她笑笑,“那也是因為我是閔行洲的女朋友。”

閔行洲怎么聽不出來她的意思,抬手,給她理好頭發往肩后放,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牌子洗發水,淡淡的,喜歡看她乖乖的模樣,喜歡看她無憂無慮的花錢搶手辦,喜歡她總是用嫵媚的眼神看著他。

林煙問,“爺爺剛剛要給你什么。”

閔行洲呼吸沉悶,“酒。”

林煙問他,“怎么沒要。”

他聲音很低,“不敢。”

“那謝謝了,親自來給我爺爺送藥。”她說。

閔行洲輕笑一聲,壓在林煙身上,肩膀有些顫抖。在林煙看不到的地方,他眉眼依舊無光采,像虔誠信徒失了神的信仰,躲在潮濕狹小的角落里。

書房。

林勇站在書房外的走廊,順著開著的窗戶,看進去,老爺子正在吃藥。

“閔行洲給你這藥很甜嗎。”林勇問,“你怎么吃上癮了。”

“咳、”老爺子掩唇咳嗽一聲,“我死了你不痛快?”

“你說話越來越糊涂了。”

林勇沒怎么把老爺子的氣話放心上,他敢這么說林煙么,他就不敢,人老了,讓他就是。

林勇補充,“討厭我的這種行為,是閔行洲傳染你啊。”

老爺子吞了藥,放下水杯,“他不討厭你,他是懶得理你。”

“他想進林家的門還得我開門。”林勇可就不樂意了,悄悄說,“來的時候,還算對我客氣一點點,不然我就不開門咯。”

老爺子挨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貴族公子的涵養,他每回來林家禮數都做得極其得體,這點挑不出問題。

“喂鵝了沒。”老爺子問。

高門大院養鵝,真不知道怎么想,那是天鵝,能吃嗎,簡直會胡說八道。

“喂了。”

“公司不忙?”

“是忙。”林勇手撐在窗臺,撥弄養在窗臺的吊蘭,“閔行洲就愛幫她管,我也落得閑,陪著她,讓她舒心些,人都快去了半條小命,讓她恢復好才是重中之重。”

老爺子雙手搭著,“那你還一邊管理的劇院怎么樣,你有八只手啊忙得過來?”

“早賣了。”林勇低頭打理西服的燕領,“錢給您大孫女備嫁妝。”

林煙已經有新的大劇院,林勇知道后就不留了,打理家業,顧不上戲曲。

“你自己呢。”老爺子睜開眼睛投向林勇,“30了,我怎么聽說豆粉廠那老頭有意請你做上門女婿。”

林勇動作一頓笑出聲,“你看我像做小白臉的料嗎。”

“不像。”

自小,林老爺子的重心不在他這個私生子身上,在林家,光芒萬丈的都是林煙,這點,林家眾子孫心里都有怨,可當看到林煙那張乖巧的臉,善意的話語。

他覺得怨得有些可笑了,那群人到底怨她什么。

“是吧,養鵝不好嗎。”林勇拍拍褲腿,“那個你們多久出發,要不我也去吧,閔行洲身邊那些人了解你的脾氣嗎。”

老爺子什么也沒說,有些事,老爺子不愿意說,不愿意透露了,成功與否都沒有把握。自然也沒讓閔行洲告訴林煙。

‘咯吱、’

袁左輕輕打開門,又退出去。

閔行洲送林煙回房間,人在他懷里睡得沉。

他是被林煙磨得沒了脾氣,拿她沒辦法,在車上哄她睡熟,才抱回屋。

放她到床上時,很快蜷縮成一團躲到角落,衣領微滑,白膩肌膚幾道吻痕,她身上都是奶凍香,交織于曼妙酮體和綿薄的自然香氣。

這個女人。

他精心養護,適時澆灌,錢財都是她的。

閔行洲離開,整理西服的時候抓到一根長發,就像一根絲,黯挑挑的勾引。

等在門外的袁左,看到七爺手里繞著一根頭發玩。

誰不畏懼死亡,這世上終究只有一個林煙林小姐,沒了就永遠的沒了。

賓利車回市中心,車內溫度是過低的冷氣。

閔行洲坐在后座位,通話那邊是文庭先生。

人應該在忙,很久才開口應付他,“有什么事。”

“謝謝。”說完,閔行洲掐斷通話。

袁左想,或許是林煙小姐教他說的,他才會說。

哪怕只是一句謝謝。

文庭先生那邊該是沉默好久都反應不過來吧。

“老板,您回哪里。”

袁左跟在七爺身邊那么久,每天說最多的都是該去哪里。

袁左看了眼后視鏡。

七爺靠在座椅,手里還是那根細軟的頭發,慢慢碾在指腹。

“公司。”

袁左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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