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釣系美人開撩后

你愿意嗎,閔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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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知道可可上車,那會兒公子在通電話聊天,沒阻止沒打擾。圈里傳得可有趣了,都知道這小東西是趙家長子在外撿來的。

閔行洲伸手,掌心得到可可分享的一顆糖果。

可可指糖,說特別甜。

閔行洲不慌不忙拆開,分明醉了酒,虛瞇起眼眸,視線可見范圍有點模糊。

他玩捏手里的糖紙,“你母親呢,給你丟了?”

可可晃著她的水晶鞋,小腦袋耷拉下來幾分,“母親喜歡大老虎,我一點不喜歡大老虎,他不是我父親。”

是后爹,不是親爹。

這個年紀的孩子固然分得清對錯,同樣分得清生父與后爹的區別,親不起來。

閔行洲輕笑,真便宜周啟陽,有個這么機靈的女兒。

“趙寅在哪一座廟磕的頭,免費到手這么個寶貝千金。”他臉上的笑意加深,“看來,我也得去磕一磕。”

安靜坐在駕駛位的司機小心翼翼問候。

“公子。”

閔行洲后仰在座椅,無比愜意,“嗯?”

司機回想上回公子生氣逛大馬路的時候,本份回了三個字,“雍和宮。”

雍和宮,紅螺寺。

“男雍和,女紅螺,就看公子所求何事?”司機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閔行洲懶散瞥司機一眼,勾唇,“玩笑。”

他把水給可可,并沒主動擰瓶蓋,司機只好挨身過來幫忙可可擰,還順手幫忙捉瓶子,可可開心,小嘴嘬著瓶口喝水。

好一會兒,可可拿手心擦水漬,這下吃飽喝足,空間也安靜。

“林煙阿姨想問你,低頭一下呀。”

司機嘆氣,要公子低頭?哪一種低頭?

街燈一點點從車窗滲入斑駁剪影,被車內明亮的頂燈吞噬掉。

使得后座位的男人意態籠著幾分驕衿狂放,輪廓線條更加清晰,微醉的眼眸依舊深不見底。

可可的奶音很認真,“林煙阿姨想要妹妹,行洲叔叔什么時候才肯給呀。”

閔行洲薄唇闔動,啞了半響,“妹妹?”

可可乖巧點頭。

“是要一個和我一樣漂亮的妹妹,問行洲叔叔愿意給她嗎。”

閔行洲霎那坐直,“她告訴你?”

可可特別真誠,“對呀,林煙阿姨托我問你,我們還手拉手勾勾了。”

沉默一秒,兩秒。

閔行洲笑出聲,很爽朗清晰,震得襯衣勒緊的胸膛顛簸。

司機放好礦泉水,給可可遞紙巾擦嘴,聽得到小孩子說的每一句話,童真,明亮。

這個年紀真編不出來這么完整的一套話。

看來是事實。

那位林煙小姐,司機偶偶見過兩次面,躲在公子懷里討巧,愛臉紅,多薄的臉皮。

又或者,是公子做了什么錯,讓人家都不肯當面說孩子。

公子的風流,確實有名兒,京圈頂級豪門子弟都頗為了解他,公子的容貌、薄情,當年也盛名在圈內。

這樣的男子,哪個姑娘遇到免不了遭一場感情浩劫。

可可看著閔行洲笑,又說出自己多余的小心思,“可不是弟弟,弟弟太鬧騰。”

閔行洲眸色深深,唇角蕩漾著笑,“都要。”

母親說,她快有弟弟了。可可不開心。

“寺廟這會兒已經關門,公子若是想去,早上八點上頭香最好。”

司機趁閔行洲心情愉悅的空隙,繼續斟酌補充,“去寺廟前三天,需戒酒戒葷戒色,心誠所愿方可靈驗。”

閔行洲開口,“我辦事,不求神明。”

特野。

偏從他口中說出毫無違和感,他就是有這個本事。

司機覺得自己多慮了,公子的身份、體魄、皮貌何至于去燒香拜佛求。

只不過他一句話的事,在于,他選的閔家掌權人的太太是誰,那人愿不愿。做不來違背婦女意愿的強迫行為,有的是女人不是嗎。

閔行洲偏頭看可可,“帶你去商場。”

可可的不開心少了許多,“我可以隨便挑娃娃嗎?”

閔行洲興致來得正是時候,這孩子傳個話不容易。

司機意會,給宋家發了條簡訊告知這孩子在這里,啟動車去市區。

閔家在這兒有商場,有專門人管理,老板半夜要帶人過來挑東西,經理延遲待等營業。

紅旗停在商場門口,一大一小從車上下來。

透明電梯里,可可并排在閔行洲身側,蹦蹦跳跳,就說叔叔好說話,他們都不信。

“那妹妹什么時候來。”

閔行洲低頭,“明年今日。”

可可眼眸亮著天真無邪的光,“你同天使認識嗎。”

閔行洲鼻息輕哧,不騙小孩,“不熟。”

可可的認知理解就懂了,“喔,原來不熟啊,難怪送來慢了。”

那一夜,可可挑了幾個漂亮娃娃帶回趙家,個祖宗讓個大祖宗親自送回趙家。

趙家上上下下一點不敢怠慢,在哪你可以不認識閔行洲三個字,在都城的圈里,不認識那說明圈子太低。

趙寅彎腰,從車里抱出可可,可可累這么一趟,睡得厲害。

“多謝了。”

謝他閔行洲親自送,趙家總得給這可憐的孩子幾分薄面,趙寅清楚,是因為廖仲欽,不是因為他。

車窗半合,紅旗離開趙家別墅。

閔行洲焚了支煙,靜靜地抽了一根又一根。

難怪最近讓林煙親手戴,她總是猶豫了好久,戶口本呢,她出國需要應該私下補辦過。

煙霧里,他好像看到一張嫵媚欲長相的小臉,在他手心疼得淚眼汪汪。

整整半個多月,老爺子終于從無菌病房出來,轉特級看護,人醒了,要吃梨。

林勇大方盡孝,給他削梨,他還挺傲嬌,非要林煙削才吃。林勇不興伺候了。

柏林還是下雨,幾乎天天下雨,落面濕濕噠噠,林煙被迫換了四把透明傘,一把是落在觀光大巴,一把借給別人,一把是她給摔壞。

那一跤,手肘顯了幾條細細的疤痕,水坑多,她走夜路玩,她還踩水坑。

“沒事踩什么水坑,佩奇嗎你,衣服全濕了好玩嗎。”

林勇蹲下來給她上藥,“誰養的啊,你是不是連路都不會走了。”

“他媽的閔行洲。”林勇碎嘴。

林煙哭笑不得,話里話外都指閔行洲。

林勇收起膏藥,“你還笑,不疼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