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竟是個治療師!

第一零三章、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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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晏錚終于松了一口氣,抬手籠了籠望舒躁亂的鬢發,低聲道,「好了,該起了。」

宿醉的岳望舒雖然沒有頭昏頭疼,但渾身都懶洋洋的,很是眷戀這高床軟枕。

晏錚笑著搖了搖頭,便也不勉強她,只道:「那朕先去更衣。」

說著,便掀開被子,正要下榻去。

就在此時,岳望舒好似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誒,等等!」

「怎么了?」剛出了被窩的皇帝陛下雖然算不上「不著寸縷」,但也差不離多少,僅僅只穿了一條犢鼻褲——看上去就像是一條四角短褲。

晏錚低頭看了看自己,目光落在胸前的傷疤上,旋即笑了:「已經不打緊了,連疤痕都淡去了許多。」qδ

我驚訝的不是這個啊喂!

箭傷,能留下多大的疤?而且還過去了這么多年!

岳望舒真正驚訝的是皇帝的身材!

我勒個去,真的假的?

他居然有肌肉!

胸肌雖然不是很大,的的確確是有的!腹肌雖然不是輪廓分明,但也清晰可見,而且形狀極好!

岳望舒忍不住湊上前,戳了戳,不是很硬,還很有彈性呢!

「真的假的?你什么時候練出來的?」岳望舒驚詫得眼睛都直了。

晏錚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里染了笑意:「先前可是望舒建議朕習武強身。」說著,他已經從衣架上取了抱腹。

所謂抱腹,看上去跟肚兜差不多,只不過是男款的。

沒錯,這個時代,男的也穿吊帶,后頸系一下、后腰系一下,后背全露。

「幫朕系一下。」晏錚轉過身去,如是道。

「哦。」岳望舒三兩下就給皇帝陛下后腰系了個蝴蝶結,啊,不好意思,純屬個人習慣。

幸而晏錚眼睛沒有長到后腦勺上,自然不成察覺,兀自穿上了中衣中褲——穿上這倆,才終于不露了。

晏錚這才喚人進來服侍更衣。

岳望舒不禁感嘆,皇帝居然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好歹會穿中衣中褲。

若是在晏清殿,晏錚自然沒這個習慣。可望舒這里,貼身伺候的都是些宮女,晏錚便不免生了幾分瓜田李下之心。

御前內監并幾個宮女這才魚貫而入,先是盥洗之物,伺候這皇帝陛下洗臉刷牙,而后才繼續穿衣。先是一件半身裙,長度約到小腿肚,款式跟馬面裙有點像,不過是白色的,跟中衣中褲一個色,明顯還是打底。

沒錯,古代男人穿裙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然后是一件淺藍色的細褶貼里。

所謂貼里,其實了來自元蒙的舶來品,翻譯成漢語就是有褶子的袍子。

這件「貼里」上半段是交領襖,下半段是打了細細褶子的裙子。

沒錯,又一條裙子,算是連衣裙吧。

這還不算完,接下來,大總管張寄又親自伺候這皇帝陛下穿上了一件湖藍色打褶長衫。

再然后,才是一件杏黃色織金團龍圓領袍——終于見到熟悉的衣服了!

這時代的男子裝束,多以這種圓領廣袖袍子最為常見,所謂的官服、公服也是這種款式,只不過官服多了補子罷了。

最后戴大帽、系九環帶、穿六合靴,這才終于捯飭完畢。

岳望舒默默數了數:抱腹、中衣、貼里、長衫、長袍——五層啊!

等天氣再冷些,外面還可以再加披風、斗篷御寒。

古人的穿著就是繁瑣——當然了,這得是富貴人家,窮人家才沒有這么多講究呢。

正這么想著,皇帝陛

下一邊兀自理著衣袖,語出矜貴:「去服侍貴嬪更衣吧。」

岳望舒:??我沒打算起床啊!

然而宮女金桂、銀杏已經捧了中衣中褲上來。

此事岳望舒只穿著件石榴紅的主腰,所謂主腰,看上去就是像是挑沒有吊帶的吊帶衫,身前有幾個子母扣扣著,比起抱腹,卻也不好說哪個露得多。

秋日里被窩外多少有些涼意,岳望舒趕忙衣來伸手。然后才去細細挑選外頭的衣裳。

這個時代女子的衣著與明朝類似,上襖下裙,樣式倒是還算豐富,褂子、衫子、褙子、披襖應有盡有,裙子則多為馬面裙,除此之外,也有披風、斗篷。

岳望舒便選了件海棠紅直領對襟短衫,配一條黛紫色柿蒂紋馬面裙,又花了半個時辰梳妝打扮,難為皇帝陛下居然饒有興味地坐在一旁吃茶,竟無絲毫不耐煩之色。

晏錚抬手整了整望舒鬢邊的那支紅寶石如意簪,「唯有富貴繁華,方才更襯你些。」

且看那梳妝臺上多出來一匣子珠寶首飾,里頭裝的整套的金累絲頭面,不消說,肯定是皇帝叫人取來的。

岳望舒當然沒有視金錢如糞土的高尚情操。

金子很美、紅寶石更美。

皇帝的糖衣炮彈還是很能腐蝕人心的。

晏錚忽的又問:「貴太妃賜予你那只鐲子呢?」

岳望舒道:「收起來了。」

話剛落音,宮女金桂便從抽屜里翻出了一只大紅錦盒,連忙打開,雙手呈上。

晏錚笑著見將那只鏨刻瓜瓞綿綿的鐲子親自套在了岳望舒的皓腕上。

這鐲子自是好看得緊,但看著看著,岳望舒便不禁想到貴太妃催生的事兒……但轉念一想,蘭貴嬪和芳婕妤產期將近,皇帝現在可不缺孩子了!

岳望舒努了努嘴,便道:「嬪妾有些餓了,傳早膳吧。」

或許該說是午膳比較妥當。

「好!」晏錚欣然頷首,便執著她的手,一并往前殿花廳而去。

一并用過了早(午)膳,晏錚低語道:「朕晚上再來。」

岳望舒無語了三秒鐘:你不怕腎虛就成。

忽的,不由想起了皇帝的身材,額,貌似……他現在身體素質挺好的。

岳望舒只得正色道:「朝政為重,皇上不必記掛嬪妾。」

晏錚笑容氤氳,聲音里帶著繾綣之意:「如何能不記掛呢?」

送走了膩膩歪歪的某個家伙,岳望舒便歪在了美人榻上,順勢一把擼下了手腕上的鐲子,丟在了一旁。

宮女小菊連忙小心翼翼捧了起來,「主子怎么不戴了?」

岳望舒懶懶道:「太硬,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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